夏沫沫想,李师傅始终在公司,说不定就知道南黎川的消息呢?何况现在又是新任总裁上任,上一任总裁的去处,也肯定是大家津津乐道的。
但既然出来就最好不要再回去了,她恍惚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着,满脑子都是南黎川沮丧无助的样子,心疼的都想直接蹲下来掉眼泪,忽然,她想到了梁萃怡。
难道,这一切都是梁萃怡在背后使坏,她眼见着自己没有如约,就和南陈国勾-搭在一起,彻底断了南黎川的后路?完全有这个可能,夏沫沫拿出手机就要打过去质问。
原来让着她是为了南黎川,可现在自己才不过刚刚消失了一天,她就让公司换了个人,梁萃怡食言在先,事已至此,也就没有什么可忌讳的了,夏沫沫甚至都想好了怎么去咒骂梁萃怡。
狐狸精,不要脸的狐狸精,史上最最肮脏,最最最卑鄙无耻的狐狸精,骂人,夏沫沫在这上边从来就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人,不骂,说明是她的涵养高。
号码拨到最后一个数字时她又停住了,姓韩的上任“传承公司”总裁的位置,不应该是一夜之间就仓促决定的事情,梁萃怡的意见说不定就没有那么的重要。
但在事情没有明了之前,也不能妄加判定,但有一点夏沫沫是想好了,这辈子都不会再变的,那就是主动给南黎川打电话。
不管“让出他”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在这件事情上,夏沫沫都是有愧于南黎川的,先打电话又怎么了,感情世界里,只有爱与不爱,没有什么丢不丢脸的事情。
决定了重新拨那个熟捻于心的号码,夏沫沫激动的手都是颤抖的,好几次之后,终于拨通了南黎川的电话,里边传来好听的彩铃声,她的心开始“咚咚咚”地狂跳。
一声,两声,三四声,手机里还是彩铃声,继而就开始了忙音,南黎川并没有接听,夏沫沫没有丝毫犹豫地就打车去了出租屋。
双脚站在南郊的出租屋前,夏沫沫恍如隔世,但又有一种从未离开的复杂心情,她摸摸肚子,自言自语地说“孩子,我们去找爸爸”,就咬着牙含着泪上楼了。
到了后,她敲了敲房门,又赶紧擦了把眼泪,才不要南黎川看到自己掉眼泪呢,那样只能徒增悲伤的气氛,她是来让南黎川开心的,生活并不是一团糟,所有不顺利的事情都不足挂齿,因为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美好的一切才不过刚刚开始而已。
房门却很长时间都没有打开,难道南黎川不在家?夏沫沫又敲了下,还是纹丝不动,就在她转身走的时候,门开了。
南黎川穿着解开两个扣子,露出裸-色肌肤的睡衣,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盯着夏沫沫:“是你?有什么事儿吗?”
夏沫沫本来已经开始笑了,听到开场白变得有些尴尬,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南黎川有这样的情绪很正常,毕竟是她先对不起他的。
夏沫沫摸着肚子,勉强忍住就要脱口而出的大实话,她难掩兴奋地望着南黎川:“黎川,等下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快让我进去,累着你可负不起责任。”
夏沫沫的嘴巴不满地撅起,喜悦却瞬间就漫上了脸,想着一会儿南黎川高兴的找不到北的样子,她就忍不住发自内心地想笑,就感到特别特别的幸福和知足。
南黎川似乎并不为之所动,依然挡在门前不让路,棱角分明的脸上显出冰雕似的冷漠,毫不留情地予以拒绝:“现在?好像不太方便吧,因为我正要办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随着话音落地,眼眸中露出妖娆的神情,双手松开,裸-色肌肤当即大面积地现出,八块腹肌若隐若现的更加让人心跳加速。
夏沫沫羞涩了下,又不免疑惑了,南黎川穿着睡衣,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归根结底还是心有怨言吧。
她又把反常的态度当成了置气,再次主动出手,拽着南黎川的胳膊,撒娇带耍赖地要求:“这样啊,那能否让我亲眼目睹你的极其重要的事情呢?”
南黎川紧盯着夏沫沫,表情严肃了起来,一字一句地问:“你当真要看?”
夏沫沫回视着魅惑的眼球,连考虑都不带考虑地回答:“当真,确定以及肯定。”
停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南黎川终于有所松动,他耸耸肩,身体靠向一侧,异常大度地往里让夏沫沫:“非常欢迎欣赏。”
夏沫沫就高高兴兴地进去了,心下盘算着,南黎川啊南黎川,你就是再厉害,我这只母老虎也归山了,接下来,看孩子怎么折腾你。
还有,居然不让我进门?难不成屋里藏有狐狸精?哈哈,这个是绝对不会发生的,我又错了,不该小看你,但不管怎样,我都要把刚才的统统都还给你,我是孕妇我自由,你就生气去吧。
又一次走到了出租屋的房间里,原来的沙发,原来的餐桌,原来一切的一切,什么什么都没有变,足以证明南黎川还是爱着自己的,说不定他也会在没有人的深夜,闻着有自己味道的空间发呆,思念,冲动地想去找自己。
夏沫沫深深地呼了口长气,转回头,激动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黎川,从此以后,什么都不能让我们分开了,我们也再不分开了。”
夏沫沫走向南黎川,想抱住孩子的爹,好好地感受下三口之家的温馨,南黎川却避之不及地躲闪到了一边。
俊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受伤害的表情,但随后被一丝游戏人生的魅笑所覆盖,他气势十足地宣告:“夏沫沫,那些话还是留给自己听吧,我没有时间跟你来来回回地做游戏,因为我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做,这可是提前告诉你了哟。”
忽然,南黎川对着卧室的方向吹了一个口哨,声音极其温柔地呼唤着:“亲爱的,给你买的情趣内衣换好了吗?夫君可要进去了。”
卧室里,一个羞涩着尖叫的女声传来:“再等一下,马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