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驶进豪宅,夏沫沫想起第一次来的时候,醉醺醺的,南黎川可能抱、搂、扛三项混合着,才把自己给弄进去的情景,羞臊的恨不得把头埋进衣服里。
好在汽车很快停住,夏沫沫拔脚就往屋里走,照明灯不亮但却能看清身边事物,一个人影似乎闪过,她心下一惊,当即扭头去看,南黎川正迈着大步跟在后边,哦,原来是他。
夏沫沫判定是自己心虚生暗鬼,就又向前走去。
陈伯眼见着少爷的车进来,刚要出来搭话,上次醉酒的女孩子又从副驾驶的位置下来了,赶紧躲了起来,他诧异这个院子从来没有女孩子来,可她都来两次了,少爷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陈伯的眼光一直追随着夏沫沫,直到看不到人影。
南黎川说到做到,进了屋,直接把夏沫沫安排进了旁边的房间,严厉地交代:“这是你住的房间,但记住,它只是你的暂住地,希望你爱惜里边的东西。”
呃,我是专门来搞破坏的吗?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夏沫沫憋着股气点点头,忽然想起个最重要的问题:“南总,钥匙呢?”
南黎川转头,认真地看夏沫沫:“随时可以进去,不用担心被锁外边,所以,你没有必要拿钥匙。”
夏沫沫可不认同,义正言辞地坚持自己的意见:“南总,就因为如此,所以我希望拥有钥匙,因为,不能什么人都‘随时可以进去’。”
着重的语气很明显地把矛头指向了南黎川。
南黎川阴森满目的脸想要吃人似的,自己的家,还要被她管着,真不知道为什么要请这尊神过来,忍耐了再忍耐,最后,他还是把钥匙扔给了夏沫沫,转身走人。
彻底安全了,夏沫沫舒舒服服地躺倒在床上,一秒钟不到,又弹了起来,她还有好多问题没有咨询呢,比如公用卫生间在哪儿?公用洗漱间又在哪儿?
公司里都盛传南黎川是个洁癖王,凡是别人坐过的凳子,不擦一遍,就坚决不肯落座,夏沫沫可不愿因为这些生活小事儿,再看他的脸色。
可空荡荡的房间,哪还有南黎川的影子,经验告诉她,即便现在拉下脸皮找过去,有仇必报的家伙也不会告诉她的。
事实给了夏沫沫一警示,说话是讲究时机的,时机不对,所有的麻烦只有自己想办法解决了。
夏沫沫庆幸自己来的时候,在饭店卫生间解决了三急,依照现在的情况,基本上能熬到明天,过了今晚,南黎川的心情假如好起来,问题也就跟放个屁似的解决了。
夏沫沫开始打量屋内的装修和家具,还有柔软舒适度超高的大床,忍不住的感伤感怀感叹,这里哪怕一块儿布,都不是自己能消费得了的,资本家的生活怎么能如此奢侈,太没有天理了,呜呜。
夏沫沫尽情地把家具摸了个遍,又躺在床上肆意地过足了打滚儿瘾,困意袭来,她才带着悲愤睡去。
半夜时分,疯狂的“唧唧”叫着的声音蹂躏着耳朵传来,老鼠!夏沫沫下意识地认定,睁着睡意惺忪的眼,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老鼠仿佛就在脚边地,很快又跳了上去。
夏沫沫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会咬人的老鼠,毛茸茸的样子想起来就让人汗颜,转而,她敲打脑袋,这儿是别墅,怎么会有老鼠?
躺下去睡,叫声又真真切切地响起,夏沫沫再上下直窜地做起运动,也认准了确有老鼠的事儿,这儿是别墅,接地气,装修的全屋都是木头,有个别老鼠也不稀罕。
夏沫沫不镇定起来,尿意也凑热闹地随之而来,思来想去,夏沫沫小心翼翼地出门,找到了南黎川的房间,来来回回走了无数遍地抬手敲门。
夏沫沫唯唯诺诺,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每句话:“南总,睡了吗?我是夏沫沫,我,我能进去一下,下吗?”
害怕老鼠的想法窜出来多次,夏沫沫也没有好意思说出来,南黎川知道后,还指不定怎么羞臊她呢。
房间内很长一段时间的沉寂,夏沫沫失望地转身,想,实在不行就再去挑战自己。
门里,南黎川冷冷的声音及时传来:“有事儿就说,深更半夜的,单身男人的房间危险。”
夏沫沫却仿佛听到了天籁之音,急慌慌地折回来,紧趴着房门,期期艾艾地哭诉:“南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绝对是正人君子一枚,求您放我进去吧?”
门开,夏沫沫毫无防备地又上演了主动往上扑的情节,只不过这次她决定扑到底:“南总,您抱我上床,好吗?”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只要脚不沾地,老鼠就没有可乘之机。
可怜巴巴的眼神,超有色的请求,屋内顿时暧昧丛生,南黎川貌似在皱眉思考,怀中的女人却又主动地叫喊着撒娇。
南黎川大手起,拦腰就抱起了夏沫沫,把她放到床上,刚想躺上去的时候,夏沫沫尖叫着弹坐起来,手指向旁边的沙发,怯怯诺诺着小脸。
“南总,您能不能委屈下,体验一把睡沙发的滋味儿?”点头,庄重地点头,夏沫沫示范性地鼓励着南黎川。
南黎川双手交叉着瞪视夏沫沫,请求我开门,跑到我的床,还鸠占鹊巢的要赶走我,这个女人,真敢想:“夏沫沫,我的忍耐是有极限的,不想被扔出门,就闭上嘴巴。”
夏沫沫也感觉出自己有点儿不讲道理,她反省般地允许南黎川上床,灵机一动,又想出个办法,她伸手在床中间划了道三八线:“南总,男女有别,希望您能守身如玉。”
看着不断往边上挪动,眼见就要掉下去的夏沫沫,南黎川直挺挺地躺下,背过身,不再理她。
夏沫沫放心踏实地睡觉,呼噜声很快就从半张着的嘴巴里发出,四肢也极其舒服地伸展,三八线很快就羞辱地被她的主人给毁掉了。
南黎川正左右躲闪着两条细嫩的腿,又被突然伸过来的胳膊“啪”地打在脸上,他懊恼着坐起,悔的肠子都青了。
为什么要收留夏沫沫,每次都不能好好睡觉。
第二天,夏沫沫睡到日上三竿,才精精神神地起床,南黎川早就顶着一脸倦容去公司了。
夏沫沫迎着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左弯腰右跨步地锻炼,下腰,她龇牙咧嘴,姿势别扭地停住,身后,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正看她。
夏沫沫记得,这个院子没有其他人了,她都来两次了,不过很快她就不那么自以为是了,两次都是深夜,自然见不到人的。
夏沫沫脸发红地走过去,微笑着招呼老人:“老人家,能介绍下您的身份吗?我叫夏沫沫,南黎川的女朋友。”
一长串解释不得不说:“就是一般的男女朋友,类似于同学,同事,大街上鸡蛋灌饼摊儿前的异性。”
陈伯终于看清了女孩子的脸,清纯,朝气,看起来还天真无邪地很好相处,他放下心来,少爷的生活看似富贵,其实内心痛苦着呢,这个女孩子能带给他阳光。
陈伯宠溺着听夏沫沫说完,搬来把椅子:“叫我陈伯好了,在这个别墅里生活了快二十年,夏小姐是少爷的朋友,也就是这个别墅内尊贵的客人,请坐。”
夏沫沫吓得赶紧躲在一边,把凳子又放到陈伯面前:“陈伯,您比我年龄大,怎么能给我让凳子,还是您坐。”
陈伯更加的觉得夏沫沫懂事儿,少爷没有选错人。
夏沫沫却有负重望地打起了小九九,她微笑着和陈伯交谈:“陈伯,您在这儿生活这么长时间了,是不是也挺讨厌老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