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沫想这些的时候,张伶俐已经开始和南黎川说话了:“黎川,你今天办事儿顺利吗?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中间也没有电话,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有麻烦一定要对妈说。”
张伶俐一想起南陈国能来这儿闹,更是不会把南黎川放在眼里的,心中就淤积了一股气,让她整个人觉得非常的不爽。
假如真是那样的话,她就真打算拿刀跟他拼了,反正这么多年她也看清楚了,南陈国是越来越把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了。
南黎川在电话里安慰道:“妈,对不起,我今天有点儿忙,就没有给你们打电话,我没事儿,放心吧。”
听到南黎川这么说,张伶俐的一颗心算是放下了:“黎川,没事儿就好,你跟沫沫说两句话吧,她也一整天没有看到你了。”
夏沫沫就像听到南黎川电话拨通那一刻般的惊奇,张伶俐居然开口叫她为“沫沫”,这可直接表明了两个人的关系又进了一步,心中涌起一阵感动,有感于患难见真情不一定是指夫妻之间,它还是所有美好事物的开端因素。
夏沫沫小激动着接过电话,没等南黎川开口就主动说:“黎川,你快忙吧,我就不多说了。”
她说完就要挂断电话,南黎川却阻止了。
南黎川在电话中沉默了一下,继而问出:“老婆,今天有什么事情发生吗?我怎么感觉有点儿不正常?”
夏沫沫的心激灵了下,真是知母莫若子,南黎川一定察觉出了张伶俐刚才举动的不正常,所以才这么问的,夏沫沫快速看向张伶俐,心中也抱定了主意。
病房内是安静的,张伶俐也听到了南黎川的问话,当即冲着夏沫沫摇了摇头,夏沫沫明白似的又点点头。
夏沫沫狠下心,假装生气地质问:“怎么不正常了,我们正常的不得了,反倒是你,躲了我们一整天,还这么晚都不回来,说,你到底在外边干什么了?”
南黎川最终不再问了,他赶紧解释道:“老婆,我很快就回去了,最多不过一个小时。”
夏沫沫也似乎原谅了他:“好吧,算你明白事理,不过,真有事儿,晚回来会儿也没什么,我大人大量不会生气的。”
电话挂断,心疼当即就闪现在夏沫沫的脸上,南黎川在外边一直忙碌着,她还故意给他添堵,这事儿做的极为不合适,但不这样的话,南黎川就会从中发现蛛丝马迹,南陈国来病房闹的事儿也会隐瞒不下去的。
那样才是她和张伶俐最不愿意看到的,在这件事情上,她们同时采取了隐瞒实情的做法,为的就是让南黎川不要挂念她们,安心的在外边拼搏。
可夏沫沫还是委屈地看向张伶俐,发现她也在愣神儿,可能也感觉有点儿对不住南黎川吧,夏沫沫又换了个神态,伸手主动握住张伶俐的手,但什么话都没有说,病房内出现了磨难后少有的片刻温馨。
南黎川前脚到病房,后脚就给等候在楼下的司机打电话,让他上来接张伶俐回家,张伶俐说可以自己下去,南黎川却以今天让她太辛苦了,还是让司机来接为好的理由,坚持自己的做法。
司机来后,张伶俐感触着出了病房,夏沫沫坐在床上,看着旁边的南黎川,静等着他告诉自己大事儿。
夏沫沫隐隐约约感到南黎川也对她们隐瞒了事情,具体是什么她并不知道,但唯一可以预料的是,它绝不是小事儿,从南黎川坚持要司机来接张伶俐上就可以看出来。
果然,南黎川在接到司机打电话说,张伶俐已经坐上车的消息后,貌似吐出了口气,就坐下夏沫沫旁边,对她说了这样的一件事情。
南黎川的眼眸变得深邃,脸上的五官也特别的庄重:“老婆,有件事情我必须要对你说,我今天去办理营业执照的事情时,发现那儿留有我离开公司后的所有业务签名,所以我极有可能会被换掉这个法人代表。”
夏沫沫的心当即就不亚于八级地震般狂跳起来,看来,韩小舍是真的做足了准备,这些证据要是摆在那儿,南黎川的这个坎儿还真就过不去了。
表面上,她还是故作轻松的样子,甩甩胳膊不屑一顾地说:“不当就不当,没什么大不了的。”
南黎川却一把箍紧了晃荡的胳膊,几乎是一字一句的:“我从来就没有在乎过这些身外之物,它们也根本不可能束缚到我,我担心的是假如真成了事实。”
南黎川说不下去了,艰难地停住。
夏沫沫貌似没有明白,睁着一双大眼睛懵懵懂懂地问:“真成了事实又怎么样?”
南黎川深深地望着无辜的夏沫沫,狠狠心就说了出来:“假如事情真发生了,父亲和韩小舍就会借机刁难你,因为你怀着我们的孩子,这是最让他们不放心的,也是我必须要告诉你的原因,老婆,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和孩子。”
南黎川说这些话的时候,心就像有把刀在剜,一个男人保护不了老婆和孩子,就愧对“男人”的称号,他就是这样窝囊的人。
夏沫沫听到最后的答案,心反而轻松了些,其实从南黎川一张口她就能猜得到,但南黎川不说,她就不能主动的去挑明,万一不是呢,她和张伶俐隐瞒了好几个小时的事实岂不是成了无用功。
夏沫沫也最终明白了南陈国为什么会气势汹汹而来,原来是心里有底胆量才大增的,可不也抱着盔甲落荒而逃了吗?
她随即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黎川,你放心,谁也动不了我们的孩子。”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她自己,人都说为母则刚,看来是一点儿都不错的,她不是不爱自己了,而是孩子处于弱势群体,必须需要她这个母亲去保护。
这一幕又让夏沫沫瞬间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也产生了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