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伶俐首先难为情地止住眼泪,把矛头对准了夏沫沫:“沫沫,要我说你什么好呢,听话音好像是为我们好,可事先为什么就不打声招呼呢,要是我和王妈能提前知道,有了心理准备,就不至于太过激动了。”
王妈也顺着张伶俐的姿态,开始批评起了夏沫沫:“沫沫,你这孩子就是太有主见了,凡事儿都搁在心里,这下好了,少爷回来了,我也没有准备饭菜,这可怎么好呢。”
夏沫沫看着怒视自己的两个老太太直接无语了,也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只是个美好的愿望而已,她偷偷地瞥了眼南黎川,却看到个抱胸等着看热闹的主儿,当即就感悟出这个世上好人难做啊,绝对失利情势所逼之下,她拱拱手冲着两个老太太求饶:“夫人、王妈,对不住了,都是我的错,好吗?”
夏沫沫本想着能躲过一劫,事情却进一步发展了。
张伶俐和王妈的心中藏了很多对夏沫沫的不满,原来不说是因为可怜她,现在南黎川回来了,就顿时都高看了她。
两个老太太再次齐齐地对准夏沫沫,快言快语地就诉说起了她的斑斑劣迹,张伶俐索性用手指着夏沫沫:“沫沫,原来在老宅的时候,我怎么没有发现你是个不听老人言,凡事儿都爱自作主张的人,你自己说说,这段时间,没有请示汇报就出去,一共几次?”
王妈又顺着张伶俐的话往下说:“沫沫,你也别怨我没有替你挡,夫人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挑明罢了,但夫人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少爷又不在,你总是一个人出去,她哪里能放下心。”
随着这些话,夏沫沫的心当即就狂跳起来,她没有想到把外边事情摆平,隐瞒下来自己的行为之后,家里再起波澜,又偷偷地看了眼南黎川,那家伙已经微皱着眉头往下听了,紧要关头,一定以及必定要阻止她们说下去了。
可夏沫沫想说话还没有张口的时候,有了王妈的辅佐,张伶俐脸上的长辈就神色大增着不可侵犯起来,她板着手指欲历数夏沫沫出来的次数,夏沫沫快速上前一步,挡在南黎川面前,对准张伶俐,也不管合不合适地就开始了挤眉弄眼,又加强语气地说:“夫人,我只是出来遛弯儿,而已,这对孩子也好,不是吗?”
夏沫沫说完又转回头看向王妈,因为不是完全背着南黎川,她不能再加以暗示,就苦着脸征询意见:“王妈,您说呢?”
夏沫沫说完又看着张伶俐开始了挤眉弄眼,转而再看苦着脸看向王妈,再笨的人都知道她的意思了,何况还是两个精明的老太太。
下一秒钟,张伶俐和王妈就戏剧性地变了脸,几乎是同一时间说出了相同的话:“沫沫这么做也确实是为了孩子好,我们只是不放心就多说了几嘴,而已。”
听到两个老太太替自己打圆场,夏沫沫悬着的一颗心刚要放进肚子,忽然就听到了自己话里的两个词“而已”,又不禁哀嚎起来:夫人、王妈,你们懂“而已”是什么意思吗?为什么要它啊。
再看南黎川,虽然没有说话,但已经带有很深的深意在盯着这一切,夏沫沫第一感觉是,这件事情不管结果如何,南黎川怀不怀疑都不能再继续下去了,现在唯一的扭转办法就是打岔。
她眨动眼睛,快速启动脑细胞,忽然想起了王妈埋怨她的没有做更多准备的话,就有了主意地热情地问南黎川:“黎川,里边的饭菜一定没有家里的好吃,好不容易出来了,想吃什么尽管说,哪怕是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夫人和王妈都会给你弄到的。”
张伶俐和王妈紧跟着点头,表明非常赞同夏沫沫的说法,张伶俐更是动容地表态:“黎川,想吃什么就说出来,妈亲自给你做。”
张伶俐的这番话一出口,屋内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南黎川在内,恐怕也没有见过她做饭,不然不会跟着夏沫沫和王妈一起诧异的,夏沫沫在暗自庆幸躲过一劫的时候,却被另一波感动冲击了。
停了好大一会儿,南黎川才说话了:“迎客饺子送客面,就吃饺子吧。”
南黎川一发话,屋里的三个女人都高兴起来,张伶俐和王妈几乎并排地走向厨房,夏沫沫也带着点点喜悦的泪光看向南黎川:“黎川,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南黎川坚硬的胳膊箍住夏沫沫,头抵住夏沫沫的头,庄重地说:“再也不分开。”
这时,小声的咳嗽从厨房的方向传过来,夏沫沫和南黎川望过去,张伶俐和王妈竟然在偷偷地观察他们,看到被发现,又赶紧装作找东西地忙碌,夏沫沫羞涩地赶紧推开南黎川:“迎客的饺子有了,再去净身就完美了。”
南黎川也松开夏沫沫,再在发红的脸蛋上快速亲了下,柔声说道:“老婆,遵命。”
两个人在张伶俐和王妈又一次抬头偷窥下及时地分开了,南黎川去洗澡,夏沫沫就脸红着走向厨房帮忙了。
饺子在三个女人齐心协力下,一个小时后香气就飘满了整个房间,张伶俐、南黎川、夏沫沫三个人都坐在了餐桌上,王妈也在拽拉下坐了下来,说笑声合着饺子的香气就弥漫了整个骄阳的上午时分。
这样幸福的日子眨眼间就是三天,夏沫沫也度过了自怀孕以来最舒心的时光,没有了保胎的担忧,没有了南黎川的突发事件,她每天都心情极好地吃了睡,睡了吃,吃过再睡,偶尔去称体重,看到变化着的数字就大叫着不吃了要减肥,可真到吃饭的时候,不等别人说什么,她就饥饿着率先开动了嘴巴,又惹来一阵善意的“冷嘲热讽”。
南黎川却在回来的第二天就去了“传承公司”,事实证明,受了磨难重新回归的他威力大震,不仅很快就衔接上了工作,还有了重大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