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沫的声音越来越小,黄小叶瞬间静下来。
夏沫沫焦急地连连解释:“不是你想象的,我和他是假结婚,就是走个红毯,其它什么事儿都没有的,只不过现在住到他家里,出来非常不容易,所以打工的事儿。”
夏沫沫紧张地观察着暴脾气的黄小叶,唯恐把她惹恼了掀桌子,黄小叶却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激动,盯着夏沫沫看了一眼又一眼,开口问:“给了?”
夏沫沫惊得张大了嘴巴,又恨不得把脑袋摇掉:“分房住,不在一张床上。”
黄小叶再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口吐狂言:“不用说,这个男的生理上有疾病,回头带来,我给他治病,看在你的面子上,分文不收。”
南黎川有病?戾气十足的风呼啸着吹来,夏沫沫惊簌地回头查看,还好没有南黎川,只是股阴风,不然她和黄小叶就别打算活着坐在这里。
夏沫沫吓得满头大汗,黄小叶说话口无遮拦的,这要哪天两个人见面,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大事儿?她赶紧加以澄清:“不是那回事儿,是,是我不肯。”
夏沫沫被逼的什么秘密都没有了,夺过黄小叶的咖啡就喝了起来,黄小叶先是得意地看她,继而又说:“哎,我说小妖精,我怎么看着你像有病。”
愁心的事儿又出现了,夏沫沫不淡定起来,她想让黄小叶给她看看,究竟得了什么病?转而又想,黄小叶刚回国,开诊所的事儿一大推,还是别让她分心了,再说了,大医院都看过了,又是找的熟人,就算了吧。
夏沫沫笑了下,搪塞道:“没有,就是累的。”
黄小叶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眼,又指手画脚着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豪门的饭不好消化吧,不过放心,我既然回来了,就一定会救你出火海。”
救我?夏沫沫没有听明白,也完全没有当回事儿。
忽然,黄小叶像座位长钉似的身子扭来扭去,鼻子眼也配合着睁睁闭闭的,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怪异,夏沫沫也跟着不舒服起来。
夏沫沫担心,出国这几年,黄小叶的压力肯定不小,这小妮子不会沾染上不该碰的东西了吧,看这表情,分明就是上瘾前的节奏。
夏沫沫满眼不放心,伸出手晃了晃:“小黄,你叫叫。”
黄小叶趋于正常,看着夏沫沫脸上不可思议的神情,心有灵犀地猜到了她的龌龊想法,拿起点咖啡的单子就投了过去:“我都这么努力了,你怎么不盼我点儿好。”
夏沫沫见黄小叶没有不好的恶习就放心了,但被看穿心事儿也挺难为情的,她求饶地对着黄小叶连连作揖,以示歉意。
黄小叶满意地不再怪罪她,可刚才的那股不好的劲儿又上来了,夏沫沫也接着忐忑,就在忍不住快要问出口时,黄小叶先一步说话了:“小妖精,你见过薛子健吗?这厮现在干什么呢?”
夏沫沫大难临头终解放的长出口气,原来是想问薛子健的情况啊,完全不至于扭捏作态的让她误会,她把知道的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薛子健前段时间生病了,好像还很严重似的,现在可能出院了吧?”
夏沫沫想起,她却是很长时间没有联系薛子健了,但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想影响到薛子健的生活,薛子健的心思她懂,所以只有远离。
黄小叶竖起耳朵听着,一会儿难受一会儿愤怒地,她指着夏沫沫的鼻子质问:“什么叫‘可能’,一个城市住着,你都没有去看他,还拿他当不当老同学了。”
黄小叶拒绝夏沫沫喝咖啡,把服务员上来的咖啡夺过来,直接放到了自己面前。
夏沫沫一头雾水地想不明白,不就是没有看薛子健吗?黄小叶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她们也好长时间没有见了好不好,盯着对面表情越来越气愤的脸蛋,夏沫沫后知后觉地感知,黄小叶在意薛子健,她爱上他了。
夏沫沫比喝了苦咖啡还难受地皱眉,这都什么狗血剧情,怎么会发生在他们之间?
为了不让黄小叶感到尴尬,夏沫沫决定隐瞒她和薛子健的事儿,她将功补过地当即把薛子健的手机号码,无偿赠送给了黄小叶,黄小叶这才雨过天晴。
又聊了会儿,夏沫沫看看时间,南黎川快下班了,她欠欠身,带着不舍地告别:“小黄,今天就到这儿吧,我还要赶回去,太晚了不好,家里还有个老太太,天天盯着我。”
黄小叶像看星外来客般惊奇:“小妖精,你的妖气都跑哪儿了,连个老太太都制服不了,要不这样,就从今天开始,逃离那家人。”
夏沫沫连连摇头:“不行,我拿着人家的工资,不能做过河拆桥的事儿。”
夏沫沫忍忍没有说出,她要是不回去,南黎川会认为她背叛了当初的协议,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抓回去的。
黄小叶的头摇的更厉害,她指着夏沫沫的脑门,严厉地批评:“别找借口,唯一的理由就是你‘心动’了。”
夏沫沫快刀斩乱麻,当即趴在桌子上,委屈地撇嘴:“小黄,你左一出右一出的,明面上是要解救我,可怎么越看越像恨不得把我送入狼窝才罢休啊。”
黄小叶最受不了夏沫沫柔中带刚的无赖样儿,大手一挥,不耐烦地催促:“赶紧滚回去,趁我还没有后悔前。”
夏沫沫用计成功,照着余怒未消的脸蛋上亲了好几口,亲的黄小叶脸色潮红,她才放心地小跑着离开。
人离开了,心却好像还留在咖啡厅,黄小叶的话也就在耳边,难道真对南黎川动心了?为什么不趁此机会离开南家?离开他呢?夏沫沫感到心跳的越来越厉害了。
夏沫沫回到南家,刚进屋就发现南黎川也像黄小叶似的,走走停停心神不宁般,她想,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统一都是这副状态。
夏沫沫唯恐惹到南黎川,想蹑手蹑脚地从他背后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