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达歉意加谢意,夏沫沫请刘琉璃去“广式小笼包”饭店吃饭,却被告知已经爆满,不再招待顾客。
恰在这时,南黎川来电,得知情况让她们稍等,五分钟后,经理亲自出来,把两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女孩子迎了进去。
刘琉璃又是一脸喜悦地夸赞她的南哥像个男神,夏沫沫心里甜蜜,嘴上强硬地推了她一把。
第三次来到“广式小笼包”饭店,夏沫沫终于得以胡吃海喝地过足了瘾。
可自从那天中午后,江恒山和赵冰燕就没有在学校出现过,发课外书时,老师不知道内情,把他们的直接给了夏沫沫,让她帮忙转交。
夏沫沫拿着两本课外书犯起了愁,她只知道江恒山在什么“传子公司”上班,可这个公司在哪儿?她根本就没有去过。
至于赵冰燕,把她的课外书给江恒山就好了,反正他们是那种关系,不过,想起这个问题,夏沫沫就搞不明白,明明是一对儿,为什么要掩饰着不认识,还向她发出好感呢?
夏沫沫抽出时间,骑上共享单车,利用手机导航找到了“传子公司”。
金碧辉煌的大楼正前方,泛着金光的四个大字“传子公司”在阳光下特别的醒目,不知道是阳光太好,还是金字招牌太亮,夏沫沫总感觉扎的眼睛酸涩,心情莫名地烦躁,好像跟这里的水土极其不服似的。
可能是一会儿要见到江恒山的缘故,夏沫沫为自己找借口。
进到里边,夏沫沫发觉,这里跟江恒山描述的情况是一样的,大白天,里边冷冷清清的,跟金字招牌完全不在一个档上。
夏沫沫不知道江恒山在哪个楼层,哪间办公室上班,就在一楼溜达着,想着哪间门开着,她就过去打听下。
最靠里的一间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着的,夏沫沫站在前边,就要抬手去敲,这时,里边却传来江恒山和赵冰燕的说话声,她一阵惊喜。
轻而易举地找到江恒山,赵冰燕竟然也在这儿,运气简直太好了,久别重逢,夏沫沫决定,以前的往事一概既往不咎,就让短暂的同学情谊尽情燃烧吧。
夏沫沫激动地刚要喊他们,却不设防地听到另外一个爆炸新闻。
房间里,赵冰燕好像在秋后算账,仍然揪着在学校里,江恒山对夏沫沫的态度不放。
赵冰燕毫不留情地厉声质问:“江恒山,我这辈子都会记住你讨好夏沫沫的嘴脸,以后,我什么时候想起来,就什么时候说,让你长长记性,永远都欠我。”
江恒山委曲求全地小声为自己辩解:“都解释八百遍了,我跟夏沫沫之间什么事儿都没有,都是在逢场作戏,真的真的不是发自我内心的。”
为了取得赵冰燕的信任,江恒山好像做了个特别不爷们儿的动作,赵冰燕终于笑了,可还不依不饶地模仿起江恒山的语气,“夏姐,你像我以前认识的女孩子,夏姐,等着,我会让你高兴的。”
夏沫沫震惊了,她原以为江恒山和赵冰燕是后来才成一对儿的,可从赵冰燕所讲内容上来看,她和江恒山分明就是从一开始就是恋人。
阴阳怪气的腔调,被人当猴子耍了的强烈不适感,夏沫沫气愤难当,浑身像被火点了似的,恶气频出,额头上的刘海儿遭遇台风一样起起落落地根本无法停歇。
她“咣当”一脚踢开门,看到江恒山毫无尊严地双膝跪在地上,低着头,好像真被赵冰燕捉-奸了似的愧疚不安,门开,江恒山快速站起。
看到来人是夏沫沫时,江恒山又惯常地红了脸,夏沫沫却再也找不到,当初那个羞涩大男孩儿的纯情感觉,眼前的男人,分明就是个城府极深的小人。
她把两本书狠狠地投了过去,书页聒噪着“哗啦啦”地响起,江恒山和赵冰燕的脸变了形地忽隐忽现,夏沫沫随即踢翻了房间里的凳子,凳子反弹到门上,又是一通震天响。
夏沫沫转身,快速走出来,她半秒钟都不愿意再待下去了。
回家的路上,江恒山不识趣地打来电话,夏沫沫气呼呼地挂断,电话却特别执拗地一直响下去,她心烦意乱地按下接听键,“噼里啪啦”地就怼了过去。
“江恒山,我不想再跟你这种两面三刀,阴险毒辣的人接触了,以后,咱们就当谁也不认识谁。”
说完,夏沫沫就要挂断,江恒山却快速地给这一切找了个,让人啼笑皆非的说辞,他的声音中带有少许伤感。
“夏姐,我错了,不该欺骗你,可这样做也是,也是因为公司效益不好,我想去南总的‘传承公司’上班,才走的一步险棋,现在被你看穿了,我什么都不说了,夏姐,保重!”
为了工作,竟然公开勾-引总裁大人的女朋友?江恒山,这种脑残的办法也只有你能想得出来,可,夏沫沫的胸口却再堵了口气,浑身都特别的难受。
又一个电话打过来,号码显示是法院的,让她明天过去一趟,说陈艳菲已经被管制起来了,但仍然死咬着不认罪,法院的人希望她能再提供些有价值的线索,好早点儿把这个已经清晰的案子给结了。
本来是早就想看到的,值得庆祝的事情,可夏沫沫却高兴不起来,一件接着一件的事情,全是阴谋和利用,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秋风真的已经带有深深的寒意了,夏沫沫仿佛置身在冰冷的无人海岛上,任何一浪打过来,都能把她给带走。
孤独无援的感觉一直持续到南黎川回家,夏沫沫才找到靠山般稍微好受些,她紧紧地抱住南黎川,一刻都不愿意松手:“黎川,冷,抱紧我。”
担心漫上眼框,南黎川以为夏沫沫感冒了,不放心地去摸她的脑袋,温度正常,顿时,深深的疼惜出现在冷峻的脸上,他紧紧地把夏沫沫抱在怀里。
胳膊铁一般地使着劲儿,下巴一遍遍地摩挲着柔顺的头发,话语轻轻的又清晰异常:“沫沫,想哭就哭吧,都怪我没有及时觉察,才让你受了这么大的罪。”
不明就里的话语,夏沫沫从宽大温暖的怀抱里拱出脑袋,睁着眼睛不解地问:“我听不懂你的话,为什么要这样说?”
南黎川把小脑袋重新按在怀里,阴戾着眼神复原下午发生在公司的事儿:“陈艳菲被开除了,因为涉嫌一桩官司,已经被法院的人带走了。”
公司出了这等道德败坏的员工,再招人的时候,势必要加上“爱心考察”这一项,南黎川锐利眸子眯起,寒意波涛滚滚而来。
夏沫沫本来还想瞒着这件事儿,可南黎川身为总裁,又怎能不知道?
她贴在南黎川的身上,轻轻地说:“黎川,明天,咱们回老宅看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