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川紧紧地盯视着夏沫沫,他能理解夏沫沫为什么事已至此还要这么问,那都是多年不安稳的日子带来的潜意识里的自卑,挡不住。
他一把将可怜的小人儿拉入怀里,疼惜在心底最柔软的部位蔓延,他发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管有多难过的关,这辈子,都要保护她,让她从此以后,自信快乐地生活下去。
呢喃在小巧的耳朵旁清晰而隆重地说出:“夏沫沫,听好记住了,这辈子,下辈子,我都只喜欢你!”
明知道的答案在耳边明明白白地响起,夏沫沫的心还是忍不住狂跳不止,她感恩、恩爱、爱怜交杂着,紧紧地抱住这个能给她安全感的男人,再一句话却有点儿搞破坏地传来。
南黎川抱着渐渐颤抖的身体,想着那个问题是时候说出来了,他轻轻地咬着薄薄的耳垂儿,魅惑着声音:“老婆,我觉得,咱们应该要个孩子了。”
夏沫沫心中的甜蜜更加的浓烈,都说男人爱一个女人的根本表现是,想要跟她生个共同的孩子,因为有了孩子,两个人的感情才会牢固,男人也会担当起男人的担当。
可另一个问题随即而来,她想起了自己宫寒,可能生不了孩子的事情,她低下头,愧疚万分:“黎川,我,不知道能不能怀上。”
吻从耳朵迅疾挪往嘴巴,瞬间盖上,坚强又坚定地:“我保证,百分百地怀上。”
他保证?这是他能保证得了的吗?但即便是不可能,听到这句话,也是欣慰的,夏沫沫重重地点下头:“黎川,都听你的。”
南黎川却忽然想反悔似的,眨动眼睛狡辩:“不能都听我的,我再强大,一个人也生不出孩子,还需要你的配合。”
双手胡乱地触摸着,接触多次,敏感点手到擒来,夏沫沫抛开南黎川想收回原来的话的思想,也终于明白他所指的配合,不仅仅是双方生理上的,还有行动上的,羞的闭上了眼睛。
南黎川得意地加以表扬,说她领悟力超强,一点就透,不过,这次,他这样说的另外一层意思是,他又想到个新的姿势,真的需要夏沫沫的这点儿“聪明劲儿”,关键时刻,也要她的“一点就透”。
情到浓时,夏沫沫也当真不知害臊地配合着南黎川完成了。
结束时,又是一个傲娇着表情,一个羞的恨不能钻到对方的胸膛内。
缠绵了会儿,夏沫沫想着不能一直赖在床上,这次到南家老宅,既不同于她在这儿做保姆的身份,也跟往常的每一天迥然不同,因为,南陈国来了。
南陈国已经意思非常明显地排斥她了,自己就不能再不作不死地躲在卧室里,这样只能让本来就不顺利的事情,更加的险恶重重。
走出来,南陈国不一定对自己增加好感,可不走出来,是一定不会让南陈国刮目相看的。
夏沫沫当即起床,对着镜子看自己的妆容还算端正,长出口气,就开了门。
门口,一个人来不及地快速躲开,竟然是梁萃怡。
夏沫沫惊得差点儿失态地叫出声,她怎么会在这儿?什么时候来的?都听到了什么?
从对面那张犹如涂抹了厚重的胭脂脸上,她明白了,梁萃怡在门前待的不是一时半会儿,她把该知道的知道了,不该听到的也听到了。
夏沫沫无语地扫视着那张,印象中低调其实奸诈无比的脸蛋,不可思议地轻蔑着:“梁小姐,想不到你还有这种嗜好,可否满意?”
梁萃怡安顿好南陈国,再到楼下发现空无一人,南黎川早就回了卧室,懊恼地剁了下脚,想都没想地就来到了这个门前。
里边低喃的说话声让她恨得咬牙切齿,锋利的指尖掐到肉里,她恨死了南家这个心机深重的保姆,借着天时地利人和,居然先她一步让南黎川拜倒了。
哼,这有什么?从今天开始,她也进来了,不论从厨艺和虏获人心上,都不比夏沫沫差,况且,南家最强大的后台,南陈国是支持她的。
夏沫沫,从今天起,你就被赶出局了。
正想入非非,得意忘形的时候,门却开了,梁萃怡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发现,尴尬着愣怔了一秒钟,随后,她又恢复了斗志。
偷听怕什么,不过是在自己将来的卧室前面,没有什么丢人的。
梁萃怡还给夏沫沫一个更重的轻蔑,吹着刚做好的美甲,居高临下的架势十足:“夏沫沫,别高兴的太早了,你所拥有的,我都会拥有,南哥迟早是我的。”
夏沫沫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哪有女孩子主动往上扑,还是在知道男方有女朋友的情况下,真是缺德带冒烟儿。
本是贵族,还炫耀自己的美甲,这样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肤浅无知,永远都成为不了杨丽萍。
夏沫沫像刚认识梁萃怡似的,从脚趾头到头发丝地打量,嗅着鼻子不停地摇头,表情百分百地痛苦至极。
梁萃怡搞不明白夏沫沫到底在做什么,身体向后退了两步,厉声质问:“夏沫沫,别装神弄鬼的,有话直说。”
夏沫沫闻言恢复到了常态,神情却更加的意外:“本来没有想说,这可是你提出来的。”
梁萃怡贵族附身,恩赐地挥挥手,样子极不耐烦。
夏沫沫却丝毫不急躁,站直身子,一字一句地畅快淋漓:“梁萃怡,本想着你浑身上下都是‘高大上’,没想到有时候连个三岁小孩儿都不如,他们被人抢走了肉,还会哭叫不止地维护自己的利益,可你呢?”
夏沫沫故意停顿下。
梁萃怡气得差点儿背过气,难道,她连个狗屁不通的小孩儿都比不过吗?什么哭叫不止,什么被人抢了肉,都不知道她究竟要说什么。
夏沫沫轻哼了声:“小孩子为什么要哭,第一这样做,肉能重新要回来,第二即便是要回来了,也是被人吃过了,不新鲜了,可你,还专吃这一口。”
四周的讽刺“哗啦啦”地往下落,砸到谁的身上都会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梁萃怡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红了再白,如此三番五次后,忽然,她嘴角上扬,耻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