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秋略微有些尴尬,今天轮到她给爸爸守夜,可偏偏突然来了大姨妈,赶紧交代看护,然后回家。
却在楼下看见了任鸿宇的车,难道他不知道自己今天给爸爸守夜吗?
家里佣人居然一个都不在,她内心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轻手轻脚地往楼上走。
然后站在那,听到里面传出来让她心痛的话。
“月蔷老师,我真的没有碰过她,她还是个处。”任鸿宇的声音有些急切,就算没有真枪实弹过,宋诗秋也是看过小片的人,当然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月蔷是她小妈的名字,在妈死了还不到一个月就出现在爸爸身边的女人。
“真按照老师的要求在做吗?那老师奖励你!”段月蔷说话的声音很得意高亢,两个人很投入,以至于宋诗秋就站在门边都没有发觉。
如果说,任鸿宇哪一点最让她动心,那一定是交往了两年多,非常守规矩,从没有动手动脚,只要是她喜欢吃的,无论多么难找的小吃,他都能够找出来,如此俘获了她一个吃货的心。
然而现在确是心碎的声音,她的未婚夫跟小妈在一起,看起来很久很久了。她跟爸一起被人戴了绿帽子,不过宋先生是活该的,当初她就不喜欢段月蔷,可惜他硬是在妈妈死后两年将这个女人娶回家。
“当然,每封情书都是按照你写的发出去的,等你掌宋氏我们就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好不好。我都等了七年,七年你都让我看着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都要疯了!”任鸿宇那撒娇的样子,更是让宋诗秋大开眼界。
情书都是段月蔷写的,这一刻宋诗秋怎么想都恶心。
但是却没有揭穿这对狗男女,而是迅速地退出去,从那身段看,段月蔷确实很妖娆,凹凸有致,能够让一个小她七岁的男人痴迷了七年。
这真不是一般的本事,她此时不能去撕逼,爸爸中风瘫痪在医院里,现在公司的一切事宜全部都是段月蔷在负责,如果闹出去,只会让爸爸病情加重,更夺不回公司。
他们父女两个人就会人才两空,这个不是她要的结果。
买了衣衫,日用品开了一个房间,宋诗秋整夜没睡,她从未管过公司的事情,现在二十二岁根本就没有亲手挣过一分钱,所以她怎么去斗?一夜之后,她也不可能从一个商场白痴直接变成女强人。
她想到一个人,但是想到就发抖,电话还是打过去,那边第一时间接通,五年如一日,“原地等着我!”
一句话就让她所有的话语都憋回了肚子里,与恶魔交易,那么就得付出代价。这个代价,她一直都懂。
十分钟,门铃响,她刚打开门,就被人抱了满怀,口腔里就充满了他的味道,“小东西,你已经成年很久了,再有事求我,该知道怎么做吧!”
宋诗秋吓得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在席铭昊很快就放开她。
“我的事情,你一直都知道?”不知道怎么的,宋诗秋出口就是这样的话,她的一切是生活似乎都是暴露在对方眼中。
席铭昊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如果任鸿宇不是喜欢段月蔷,他有资格在你身边吗?”
当着开花的小东西,怎么能够脱离掌控呢?
果然他什么都知道,宋诗秋控制好情绪,深呼吸一口气,“我怎么才能夺回公司,前提条件我爸不能死!”
现在就这么一个亲人,哪怕他错的再多,这些年对她一如既往的好,除了段月蔷这件事,哪件事都顺着自己。
“跟了我,然后仗势欺人!”席铭昊把玩着她的头发,乖女孩没有染发,天然的顺畅,摸着很舒服。
“我不做小三!”宋诗秋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她一直都怀疑段月蔷在妈妈生病期间就跟爸爸在一起,所以非常痛恨。
“想成为席夫人,那就好好努力!我现在还没老婆!”席铭昊挑着眉,小丫头长大了,哪里都不错。
宋诗秋才不要成为他的老婆,跟这个变态在一起,她得早死多少年。
“我们拟定个合约,我跟你一年,你帮我夺回公司。如何?”宋诗秋能够想到的方式只有这个,席铭昊五年前恨不得就将她拆了入腹。
现在那眼神都泛着绿光,更可怕。
“时间我来定,我说什么时候结束就什么时候,在这之前,我要验货!”席铭昊直接上手,对付她最好的办法就是堵掉所有的退步。
宋诗秋一边挣扎着,一边喘着气,“你别动,我那个来了!”
“我不介意浴血奋战!”席铭昊确定了裤子里确实有东西,这才松开口。
“流氓!席铭昊,我反悔了,请走!”宋诗秋颤抖着指着门,这男人每一次见面都是这个样子。
“我一直都是流氓,你才知道!反悔无效,否则我让那对男女大白于天下!”席铭昊靠在床上,真是个不听话的小丫头,如果他真是流氓,五年的时间,她还能上学,还能谈男朋友,还能是个处。
宋诗秋缩坐在一角,她脑子坏了,怎么就想起来跟这个男人做交易?
烟草味飘过来,她的嗓子干痒,就咳嗽起来,席铭昊这才灭了雪茄。
或许是太累,这一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宋诗秋最后是慢慢地睡着了,睡梦中也不是很安稳,抽泣着。
席铭昊帮她盖好被子,就去阳台打电话,让小丫头如此难过,任鸿宇当然要付出代价。
本来是养着一只哈巴狗逗弄逗弄她开心,最后让她明白,这风花雪月都是一场空,外面的男人都带毒,自然就会到他的身边,但是看见她真的伤心,心情却很糟糕。
从晚上九点开始,他就一直在等着她的电话,直到晚上十二点终于等到,他十分钟赶到,那是因为他早就到了这个酒店。
宋诗秋醒来的时候,已经早上九点了,赶紧洗漱要往医院跑,却发现房间多了一个人。
这个时候才想起昨夜的事情,这手脚立刻就不知道怎么收放,非常拘谨,“那个,席少,我昨天大概是喝多了才会打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