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和,我跟你这么多年的兄弟,你都不关心关心我?上来就问和那个女人有关的事情?”赵霆东一脸的郁闷看着嬴和。
嬴和面上透出淡淡的笑容,“就算我帮你,她也还是不会喜欢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云淡风轻地打击着赵霆东,嬴和心下还觉出几分痛快来。
倒是赵霆东想不开了,“你说说,我哪点不比你好?若娴怎么就看上你这个奸诈的小人了呢!”
见他迟迟不说让他调查的事情,嬴和伸手又拿了一块糕点,“你哪里都不如我。更何况,我是不会喜欢若娴的,这样你还得不到她的放心,这能怪得了我?”
赵霆东斜睨了他一眼,也拿起一块糕点就往嘴里面送,“不怪你怪谁?”
他对若娴虽然不是那种非常的喜欢,全然是欣赏了。
“好了,不和你拌嘴了,赶紧说正事吧。”嬴和吞下最后一口,略微不耐烦地看了一眼赵霆东。
方才若娴正要来添茶水,不小心听到他们二人的对话,明知嬴和不会喜欢自己,她还是想要为了这个争上一争。
然而亲耳听到嬴和说不喜欢这三个字的时候,若娴的心头还是有些轻微的疼痛的。
这会子上来添水,便是不想让嬴和看出端倪来。
“若娴,你来了。”赵霆东正欲说出自己的调查结果,抬眼看见若娴款款走来,不由地看痴了。
然若娴只是与他点点头,给二人添上茶水,便转身走了。
嬴和不是没有注意到她略微泛红的眼眶,他深厚的内力早就已经感知到若娴来了,故意与赵霆东说出了那样的一番话,就是想要让若娴死心。
他是个无情的人,什么也不能够赠与她,所以不想给她任何的幻想,想要让若娴明确的知道,他嬴和这一世,不会再喜欢上任何人了。
“你刚才是故意的?”若娴走后,赵霆东皱着眉头看向了嬴和。
他舍不得看见若娴伤心。
嬴和头轻点,“你知道我真正爱的人是谁,我这么做是不想让她继续等下去,没用的。”
对于这一点,赵霆东是支持嬴和的,既然不喜欢,就要说的明白一些,不要让对方空空地等着。
“嬴和,为了那个人,你费了这么多的心思,不累吗?”
赵霆东其实是不愿看到嬴和也深陷这样的一个怪圈中,每日为了那个女人而权谋。
这不是他认识的嬴和。
当年那个恣意潇洒的嬴和,已经彻底的被他埋藏在了心里,外人再也看不到了。
嬴和嘴角显出一个弧度,“你管的可真多,你这样不累吗?”
面对赵霆东的问话,嬴和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呢,只是他至今也没有办法释怀,总觉得是因为他,那人才死去了,他若是不为那人报仇,这一世良心都会受到谴责。
赵霆东嗤笑了一声,“得了得了,那我就不多说那么多了。那晚后宫里行刺苏锦的人,露出了一些马脚,但是还不明确,应该是出自明乾宫,但到底是哪一个,我就不知道了。”
这个结果似乎也在嬴和的意料之中,赵霆东虽然是功夫了得,但皇宫戒备森严,他要是真的能立刻查出真相,嬴和反倒吃惊了。
“住在明乾宫的现在是有三位妃嫔,玉贵妃、安嫔、谢修容,对吗?”嬴和一个个地把妃嫔的名字给报了出来。
赵霆东点点头,“你知道的比我可清楚的多了,这三个妃嫔其中有两个与谢丞相有关,而另一个,已经许久未曾得宠,形同虚设了。”
对于赵霆东的叙述,嬴和仔细地听着,又低头沉思,片刻抬头,“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他倒把赵霆东给问住了,赵霆东思索片刻,淡然道,“那应该是玉贵妃吧,她身居高位,又是唯一一个有可能坐上皇后位子的人,看着苏锦有了身孕,即将可能超越她在后宫中的地位,她怎么可能不着急呢?”
赵霆东也是站在客观的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嬴和遂点了点头,“这话是没错,但我不觉得玉贵妃有这么大的能耐,我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了。至于那个谢修容,她刚入宫没多久,想必也没有这样的手段。安嫔就更不可能了,她不与人争宠已经多年了,看来是不稀罕陈帝的宠爱。”
仔仔细细地听嬴和分析完,赵霆东头都大了,“那照你这么说,一个都没可能了,那会是谁呢?难不成只是一个宫女?”
对于杀人,赵霆东的手段很是高明,但是要论起智谋,他连嬴和的十分之一都不及,每次一分析,他都会觉得头大,这会子已经放弃了挣扎。
这回嬴和没有回他,而是将茶杯中的水一饮而尽,遂看着阴沉下来的天色,目光中沉寂着不知名的。
“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现在起疑了。”
赵霆东略微吃惊,“他起疑了?这怎么会?”
嬴和的心思缜密是赵霆东深深了解的,故而发生了这样的变故,他一时沉稳不了。
“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刺客,那晚我与那刺客交手时,用的是‘残渊’。”嬴和表面无波道。
赵霆东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道,“嬴和啊嬴和,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我以为像你这么缜密的人,是怎么也不会出纰漏的,你竟然用‘残渊’去杀人,这不是明摆着让他起疑吗?”
‘残渊’是当年嬴和与陈帝一同拜师学艺时,师父分别赠与二人一柄剑。
嬴和的剑唤作‘残渊’,陈帝的剑唤作‘断水流’。
故而嬴和猛地想起这件事,有些后悔当晚为了保护苏锦而失了分寸。
“他现在已经开始反击了。”嬴和淡淡道。
到了这个地步,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赵霆东还是有些佩服嬴和的,至少他什么时候都不会自乱阵脚。
“他怎么反击的?”赵霆东拍了一下桌子问道。
“今日朝堂之上,他当众宣布要让苏锦的孩子成为陈国的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