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妾身侍奉您更衣。”苏锦说罢,主动上前给陈帝解着扣子。
陈帝不做声,享受着这一切。
待将外衣褪去,陈帝一把将苏锦抱起,快步走到榻上,轻轻放下。
苏锦心里一紧,一股担心涌上心头。
锦帐被他一把拉了下来,遮掩住,看不见里面的一星半点。
长夜漫漫,红烛冷光,爱与情交织,最终归于一片静谧。
翌日清晨,余正德交待了专门记录侍寝的太监,于是那册子上多了苏锦的侍寝记录。
陈帝很早就醒了,见苏锦还在酣睡,便没吵醒他,伺候的宫女进来,他也示意让她们轻手轻脚的。
苏锦在一刻钟后渐渐转醒,想起昨夜之事,脸上红晕起了,用被子埋住自己的脸。
“奴婢们来伺候苏美人。”突然几个婢子出现。
苏锦钻出被窝来,看着三个婢子,略微有些尴尬。
“你们等等,我这就起来。”
那三个婢子忙上前来,一个伺候她穿衣,一个伺候她洗漱,另一个伺候她梳头。
苏锦还是头一次被照顾的这么周到,事无巨细,都有人操持,一点儿也不用她动手,这简直就是她梦想中的米虫生活了。
待她穿好整理好之后,自外面进来了一个小太监,正是余正德的徒弟,余安。
“奴才余安给苏美人请安。”余安自十岁入宫,跟着余正德已经有六年有余,年纪尚小。
苏锦淡笑道,“起来吧。”
因着余正德要陪陈帝去上朝,于是他派了余安来服侍苏锦。
“苏美人,皇上说让您在养心殿等着他,今日太后那边不用请安。”余安不疾不徐地说着。
昨日出了那样的事,太后今日怕也起不早,不用请安,也就不用看到陈帝的那些嫔妃,苏锦好不乐意。
由余安吩咐,那三个宫女在养心殿布菜,只等陈帝下朝。
苏锦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不禁感叹皇帝一顿饭就要吃这么多的好菜,吃不完的可怎么办。
陈帝打外边进来,就看到苏锦虎视眈眈地看着一桌子的菜,嘴角噙着笑意。
“爱妃醒了。”
见是陈帝,苏锦急忙起身行礼,“妾身给皇上请安。”
陈帝走了过来,余正德伺候着他脱了皇袍,换上平日里穿的,这才坐下。
“爱妃可是饿了,快吃吧,朕想着,你应该是饿了,就结束了朝堂,回来陪爱妃用膳。”陈帝的温柔让苏锦有一瞬间的错愕。
他好像真的是她的丈夫一般,为她着想。
余正德有眼力见地支使几个宫女和余安都悄悄退了出去,他把门缓缓合上,不去打扰。
“皇上,您为了陪妾身用膳,竟然提前下朝了。”苏锦略微吃惊地看着他。
陈帝淡笑,“这有什么,每日上朝都是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说来说去也还是那样,不若早点回来与爱妃一同用膳来得有趣。”
他这么说,苏锦面上红潮涌起,想起昨晚的春宵,更是陷入其中。
早膳用过之后,苏锦正欲离开养心殿,回问梅轩。
陈帝吩咐余正德喊了一个宫女进来。
“她叫青梅,以后就是你的贴身宫女了,她身上有一番武艺,也懂得一些医药之道,你会用得上的。”陈帝向苏锦介绍着进来的这个宫女。
苏锦瞧了去,第一眼便觉得这个宫女看着身姿不凡,是比较有力气的那种。陈帝派了这么一个宫女给她,苏锦的心里是颇为感激的。
“多谢皇上赏赐,妾身何德何能。”苏锦温声道。
陈帝握住她的纤纤玉手,淡笑道,“朕不想你的身边人出事,更不想你再出事,以后凡事可都得小心着点。”
突如其来的关心,苏锦差点就陷进去了。
“是,皇上。”
在养心殿陪着陈帝坐了两个时辰,陈帝才肯放了苏锦回去。
经历一夜的折腾,苏锦身子有些疲惫,带着青梅一起回到问梅轩。
怜春这会子正在打扫屋子,瞧见是苏锦回来,立刻放下手中物件,去扶苏锦。
“主子,您终于回来了!”怜春满脸喜色,昨夜苏美人被召幸养心殿之事,整个后宫已经传开了。
苏锦勉强露出笑容,“怜春,我身子有些乏了,就先去休息。对了,这个叫青梅,是新来咱们宫里的,以后与你同样,是一等宫女。”
怜春这才注意道苏锦身后还有一个青梅,于是立刻笑道,“好的,主子,奴婢先服侍您歇下,再给这位姑娘安排屋子。”
苏锦瞧了瞧青梅,似乎没什么意见,就点头同意了。
这会子外间的小冬子突然唤了一声,怜春便与苏锦说了一声,出去瞧瞧。
稍过了一会子,只见怜春气呼呼地进了来,又有些委屈看着苏锦。
“主子,你知道是谁回来了?”怜春一想到那人,愤怒就涌上胸口。
苏锦好奇道,“谁?让你这么生气。”她说着抿了一口茶。
怜春忿忿道,“那芸欢竟然被放了出来,身上一丁点的伤没受!”
听她这么说,苏锦本想着,芸欢没事她们应该高兴的,可转念一想,才觉得不对,同样是有可能参与偷镯子时间的芸欢,怎么可能会毫发无损地被放出来呢?
但她也说不准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猫腻,而怜夏已经自尽,也没人能做得了主。
“你别这样,我们没有任何的证据能证明,是芸欢做的,万一错怪了芸欢也不好。”
怜春虽是听了进去,面上还是有些看不过去,“主子,奴婢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而且奴婢觉得,这芸欢肯定是淑妃娘娘的人,专门派到我们这里来,监视我们问梅轩的。”
苏锦立刻制止她再说下去,“你快别说了,难道不知道隔墙有耳?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不是,不管怎么样,且先让芸欢进来吧。”
被苏锦训斥,怜春这才清醒许多,“主子您说的对,是奴婢鲁莽了,奴婢这就去请芸欢进来。”
待怜春将芸欢领了进来,苏锦观察芸欢,发觉她的脸色是煞白的,估计在牢里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