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尘侧身看了一眼下面的情况,然后指了指二楼,告诉安沐暖先去到一个人少的地方再说。安沐暖知趣地点点头,带着秦尘来到了二楼的天台。安沐暖说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秦先生。”
秦尘笑笑,说了一句性子真急,然后慢慢地解释道:“你还记得你上次在机场被Rain劫走的事情吗?”安沐暖有些惊讶,但还是点点头,听他继续说道:“我想Rain的胆子居然这样大,连在机场都敢公然绑架,更别说在其他什么地方了。”
顿了顿,他伸出头去看了一眼一楼的情况,发现围观群众比之前更多了,笑了笑继续说道:“你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我的身旁,我也没办法分分秒秒都在你身边。我就在想,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情要怎么办,于是我就暗中安排了几个人默默地守护着你,防止你再次被抓。”
安沐暖吃惊得连嘴都合不上了,没想到秦尘居然无声地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又是帮她收拾秦笙,又是暗中保护她,那这样说来,连这次的记者都有可能是他安排的!
秦尘看着安沐暖的表情变化,觉得她多半也已经猜到了这次齐灵遭受的丑闻风波也是他安排的,于是秦尘也不再卖关子,直截了当地说到:
“结果,没等来跳进陷阱的Rain,却等来了弄巧成拙的齐灵。我才刚到公司,就听说齐灵大闹诊所。齐灵也真是胆大心细,什么事情都想尝试一番,于是我决定好好捉弄一下她,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错不敢随意再来打扰你了。”
“于是我就找了几家媒体,放了一点风声,并且再告诉他们齐灵现在在哪;为了得到一手消息,他们自然就会马不停蹄地赶来。”秦尘冷笑一声,“这种时候,我才发现原来狗仔也是有一些好处的。”
安沐暖听了之后,和自己预想的差不多,但她还是有些疑问:“可是早上的那个消息不也是你放出的吗?为什么秦笙方面不加以公关,反而还放任齐灵到处游走?”
秦尘轻蔑地笑了笑,“秦笙和齐灵的关系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在差很多,如果秦笙知道了这个消息,依他的想法来看,第一时间应该是去公关他本身,而不是齐灵。人在危险来临的一瞬间,都是很自我的。”
“秦笙才刚刚接手一个老爷子交给他的很重要的项目,这个时候如果闹出了什么丑闻风波,只会使得股票下跌,筹资减少,”秦尘叹了叹气,一副惋惜的样子,“也不知道秦笙能不能扛得住,要是没有了秦家,他又算什么呢?”
安沐暖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秦尘没有去找秦笙的麻烦,而是故意绕了一个弯,等着齐灵跳进陷阱。齐灵虽说已是秦家的正牌孙媳妇,但是秦笙对她的态度一目了然,如果她处于危险之中,秦笙很有可能见死不救。
但如果将目标直接指向秦笙,结果就完全不一样了。因为秦笙始终是秦家的一份子,并且还是秦氏集团的一个总经理,他即使再不招老爷子喜欢,但他自己总可以找到办法来渡过这一艰难;可齐灵就不一样了,她无依无靠,根本不可能靠着公关来洗白。
然而现在,小三上位,怀孕等等一系列与秦笙有关的消息被爆出后,即使他再怎么将自己的消息抹去,但只要齐灵的丑闻被爆出,绝对会牵扯到秦笙。到时候,道德绑架会将秦笙困死,不得翻身。
安沐暖不得不佩服秦尘的魄力与计谋,她朝他笑笑,一脸崇拜,“秦尘,你真聪明!”
秦尘以为她要说什么大事,本来一脸严肃,但却被她这句话逗笑了。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装出一副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我倒是聪明了,可是你这么笨啊。”
安沐暖跳起来想打他,但是一一都被秦尘拦下。闹了一会,秦尘看了一眼时间,对她说道:“时间差不多了,下面那些记者应该也撤了。别担心,他们不敢写你。”然后转身准备与安沐暖告别,“我现在得走了,我还得会公司处理事情,下班我来接你。”
说完,秦尘亲了一下安沐暖的额头,对她笑笑,然后悄悄地绕道一楼的后门,从那里溜出去了。
安沐暖神清气爽,心中很是解气。先不说秦笙故意找人来诊所肆意散播谣言,而且齐灵更为变本加厉,亲自来到诊所找她麻烦。她并不觉得秦尘的做法有任何不妥,如果放到从前,她可能还会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可是现在,她只觉得这些都是他们应得的惩罚!
吹了会风,安沐暖就下去继续工作了。等到中午午休的时候,安沐暖在办公打开手机刷微博时,实时热点排行的第一就已经是齐灵身份的坐实了。安沐暖不得不感叹到现在的媒体速度真的是快到无法想象。
而秦笙那边,他也开始注意到自己的身边的变化:先是项目上的资金流动出现大范围的拒收,接着就是公司里的小道消息开始谣传秦笙贪污公款;最主要的,是项目的大多数合伙人开始以各种理由退出,秦笙一时慌了手脚。
秦尘回到公司后,马上联系秘书,让他加快整垮秦笙的进程。秦尘吩咐他再去劝说项目合伙人撤资,并且通知银行一旦有超过十万以上金额的转账,就赶快通知老爷子。
他看着秦氏集团那边明争暗斗,波涛汹涌,只觉得好笑。秦笙比其他来,到底还是嫩了一点。首先,他没有一条很明确的关系链,如果出事了,他并不能找到可以为他开脱的证人。
其次,他目光太过狭隘,项目接到手上后,一定反应居然不是警惕怀疑,反而是高兴,这就说明他根本没有考虑到周身的诸多事项。并且,他居然胡作非为到敢挪用公款,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
秦尘坐在办公桌前,转动着手中的钢笔,轻蔑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