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觉得不丢点面子是带不走花暖的,容语不断变幻的脸色忽然间就镇定了。
“花小姐,你也不想我在你的公司门口做出点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容语赌花暖很在意她这个公司,不会让她在她的公司门口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花暖眸光一凝,不得不说,容语虽然脑子里有坑,但有时候还是很聪明的,至少她清楚的知道她身后的公司对她来说是很重要的。
“容小姐,你想要做什么?”
“没想做什么,我只是想找个地方跟你谈谈而已。”容语笑了笑,真的就只是谈谈而已。
安澜看容语那模样,忍不住撇了撇嘴,“说的好听,既然是谈谈而已,你怎么不挑纪阎在的时候过来约花暖?”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容语挑了挑眉,就算是她们知道自己是故意挑了纪阎不在的时候来找花暖,那又怎么样?
反正只要她没有承认,谁都不能说她就是故意的。
“表姐,看来今天是不能陪你吃午餐了。”花暖递给安澜一个眼色,让她不要再说了,也让她留下来,免得纪阎回来了找不到她们。
安澜配合地露出一点遗憾,道:“真是可惜,不过没办法,生活中总有那么一两个不识趣的人来打扰。”
“没事,你去吧,午餐我就自己吃就好。”
容语:“……”她看起来就是这么蠢的,看不出来她们两个人之间的眉来眼去吗?
那女人是跟在花暖身边的,她是脑子有坑了才会让这女人留下,然后好去给纪阎通风报信!
“你不用遗憾啊,反正我们也是找一个地方坐下来吃吃喝喝聊聊而已,多你一个也不多的。”容语笑得很真诚,仿若她心中就是这么想的一般。
花暖忍不住抽了抽唇角,所以,这姑娘是打算将她跟表姐两个人都一网打尽吗?
“还是算了吧,表姐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办呢!”
“那怎么行呢,让你表姐也一起来吧!”容语笑容不变,只是脸上明显已经多了几分不耐。
如果花暖要是再推辞的话,那她可就不会再给面子了。
“容语,既然这位小姐不愿意,那你就不要勉强了。”纪时心中痒痒,到底还是没能忍住,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
他走到安澜的面前,端着贵公子的派头,冲着安澜温润如水地点了点头,试图想要在惊艳了自己的女神面前留下良好的印象。
“二堂弟,你怎么在这里?”花暖见到纪时的出现有些惊讶,总觉得今天这两人同时在纪阎不在的时候找上她有点不对劲。
更不对劲的是,这纪时看着表姐的目光中怎么感觉有种痴迷的意味在里面?那真的不是她的错觉吗?
纪时脸上端着的笑容僵了僵,他怎么觉得花暖故意在二这个字上语气加重了几分呢?不过,看在女神的面子上,他就不跟她计较这个了。
“我是过来找堂哥的,怎么?我堂哥不在吗?”
容语闻言,反射性地看了一眼面色毫无异样的纪时,怎么纪时这会儿说的话跟刚才不一样了呢?
“容语,堂哥不在,你来找花暖做什么?”纪时见容语忽然不说话了,顿时在心中将容语给骂了一顿。
他刚才还说容语聪明呢,结果现在才过了多久?怎么就笨得听不出他的话外音来了呢?
“哦,我有点事情想要找花暖谈谈。”容语听到纪时的语气不太对,赶忙将自己的疑问收了起来。
纪时见容语掩饰住了自己的疑问,满意了,笑着道:“既然这样,那你就跟花暖去吧,至于这位,人家不想去,你就不要勉强了。”
“好的,我听时哥哥的。”容语那颗不太灵光地脑子在纪时频频提到安澜后,总算是意识到了什么,忙不迭地点头同意了下来。
花暖与安澜相视了一眼,看着这两人装模作样,她们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花小姐,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麻烦你快点跟我来吧!”容语见花暖没动,径直就伸手过去拽住了花暖的手,欲要带着花暖离开。
花暖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甩开容语的手,道:“容小姐,我还没残,会自己走,还有,既然容小姐时间宝贵的话,不如我们改天再谈?”
纪时刚才看表姐的目光很不对劲,她有些担心表姐的安全,当然不能跟容语去谈谈了,否则表姐出了什么事的话,她要怎么跟安家交代?
“不用改天,就现在!”容语毫不犹豫地又拽住了花暖的手,不容反抗地带着花暖往她的车子走。
花暖回眸看了一眼表姐,发现她家表姐非常淡定的站在原地,压根对她被人强行拉走了的事情毫无反应。
“……”所以,她这算是白担心表姐了?
安澜目送着花暖上了容语的车后,转身就往公司里走,既然花暖不在,那她就去试试花暖的公司食堂怎么样好了。
至于一边的纪时,则是完全被她给无视了。
纪时没想到安澜说走就走了,一时有些发懵,等他反应过来,想要去拉人的时候,人已经走进去了。
他想要跟进去,却被身高体壮的保安毫不留情地给拦下了。
“shit!”错过了邀约佳人的最好时机,纪时瞪了一眼保安,爆了粗口,脸色阴鸷得仿若这会儿有人惹上他了的话,他能将人给杀了。
安澜一点都没将纪时放在眼里,走进公司后,掏出手机给凌啸打了电话。凌啸是跟着纪阎离开的,纪阎这会儿应该在凌啸的身边才对。
电话才刚响了两声,那边的人就接了起来,速度之快,让人忍不住怀疑对方是不是一直在等着这通电话。
虽然不是一直等着,但对于凌啸来说也差不多了,毕竟安澜很少会主动给他打电话,特别是回国了以后。
别说是给他打电话了,就连有时候,他给她打电话,她都不一定会接。
“告诉纪阎,有个自称是他未婚妻的容语威胁着将花暖带走了。”电话一接通,安澜毫不拖泥带水地就把这通电话的目的说了,徒留听完又被挂了电话的凌啸流了两根宽面条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