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不知道凌啸跟安澜到底说了什么,但看着两人那和谐的画面,他还是暗恨地攥紧了自己的双手。
安澜是他看上的女人,凌啸算是哪根葱?
“你,过来!”纪时快被自己心中的嫉妒给逼疯了,见到服务员端着酒从自己的身边走过,他想都没想就出声叫住了人。
安澜可没想过会有人在花暖的婚礼上盯上了自己,她只看着花暖,等着花暖抛花球。虽然她不是很在意凌啸的话,但对于接花球,她还是很有兴趣的。
“我扔了哦!”花暖眸底闪过一抹暗光,说完就将手上的花球朝着安澜的方位扔了过去,虽然她不知道凌啸跟表姐说了什么,但这个时候将花球扔给表姐显然是个很好的选择。
安澜没想到花暖会直接将花球朝自己扔过来,愣神之下,反射性地抬手接过了朝自己而来的花球。
见安澜接到了花球,凌啸心中一喜,立马就凑了上去,道:“安澜,你接到了花球,刚才我们说的话,你可不能反悔哦!”
“哼!”安澜瞥了一眼凌啸,意味不明地冷哼了一声后,便不再理会凌啸,转身将手上的花球放好之后便回来打算为花暖挡酒。
这是结婚都会有的一关,如果没有伴郎伴娘的挡酒,那新郎新娘得喝到吐去。
他们第一桌敬酒就是纪时那一桌,安澜看到席中的纪时,眸底极快地闪过了一抹冷光,却没说什么。
纪时装作没有看到安澜,拿着酒杯站起身,对着纪阎跟花暖道:“恭喜你们,我先干为敬,你们随意。”
说罢,仰头就将杯中的酒给喝了个干净,这样相当于胁迫一般的敬酒方式自然让纪阎眸光一冷。
只是看在今天是他跟花暖的婚礼的份上,就没有多做计较,仰头也将自己手中的酒给喝了个干净。
至于花暖,安澜一向知道花暖不喜欢喝酒的,当然也没有给花暖为难的时间,自己随手从端酒的服务员手上拿了一杯酒,替花暖把这一杯酒给喝了。
纪时眼睁睁看着安澜把酒喝了之后,眸光闪了闪,心头涌上了一片火热。
凌啸皱了皱眉,看了一眼纪时,他怎么觉得这小子看安澜的目光有些不对劲呢?
“走吧,我们去下一桌。”花暖拽了拽纪阎,拖着纪阎往下一桌走去,生怕纪阎会忍不住当场就将纪时给发作了。
今天可是他们结婚的好日子,她可不想因为任何的因素,导致这场婚礼有任何的不美好。
纪阎知道花暖的意思,也只能狠狠地瞪了一眼纪时,随后跟上了花暖的步伐。他们身后,纪时唇边扬起了一抹阴鸷的笑容。
他倒要看看,谁才会是今天的赢家。
纪家的婚宴,自然不可能小了,两人一圈敬酒下来,也有些撑不住了,安澜觉得自己的脑袋好晕,也没有往别的地方想。
只开口对花暖道:“暖暖,我有点不舒服,让你家的给我开个房间,我去休息一下。”
“没事吧?要不要我陪你?”花暖闻言有些担心安澜,虽说这家酒店是纪家的不错,但难保会有些人不识好歹,万一让表姐在她的婚礼上出事那就不好了。
安澜不知道花暖的担心,摆了摆手,“不用,你要是实在担心,就让凌啸将我送到房间,他再离开好了。”
反正酒店房间只要自己不开门,没有房卡的人是进不去的,不会有什么不该有的危险的。
花暖想了想,倒也没觉得让凌啸去送表姐有什么不行,就点了点头,“好吧,那麻烦你了,凌啸。”
“不会。”凌啸对这个机会求之不得呢,怎么可能会觉得麻烦?几乎是在花暖说完的瞬间,他的手就扶上了安澜的手。
一圈敬酒下来,虽然他也喝了不少,但他的酒量很好,此时此刻倒没觉得有多醉,就是让他在敬酒一轮也是可以的。
区区送个人去酒店房间休息这一件小事,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花暖不放心地又叮嘱了几句,便让凌啸带着安澜去开好的酒店房间了,她没发现,在两人离开后的一分钟内,纪时也悄悄离开了酒桌。
纪阎沉浸在今天终于跟花暖宣布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的喜悦当中,也没有注意到纪时的不对,在两人离开之后,他便带着花暖继续他们未完的婚宴流程了。
在去酒店房间的路上,安澜几乎是将全身的力量都靠在了凌啸的身上,双眼也透出了喝醉酒后的迷蒙。
这让不经意间看见的凌啸心中有些担忧,“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要不要我留下来陪你?”
“不用,花暖他们那里还需要你呢。”安澜想都不想地就否决了凌啸的提议,她只是喝醉酒了,又不是残了,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凌啸被安澜的固执闹得没办法,只好无奈地点头,“好吧,那你一个人如果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你怎么这么啰嗦啊!”走了这么久了都还没到酒店房间,这让安澜有些不耐,语气也变得不好了起来。
凌啸闻言,只能认命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带着人赶紧去酒店房间,他怕再晚一点,大概安澜就要将他给推开了。
十五分钟后,凌啸将安澜安置好之后,便离开了安澜的房间,回到了酒席上,完全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一条‘毒蛇’钻进了安澜所在的房间。
纪时不是第一次见到安澜,但每一次都毫无例外地被安澜所吸引,此时也不例外,他痴痴地看着床上的人儿,一步步地靠近。
他给安澜喝下的药并不具备迷药效果,更确切的说,应该是激起安澜正常需求的药,只要他现在靠近,安澜碍于药性,一定会朝他靠近的。
安澜不知道纪时正在靠近自己,只觉得自己浑身热得厉害,但也没想那么多,只以为这是喝了酒以后的后遗症。
直到纪时的手终于触碰到了她的身上,安澜才猛地睁开自己的双眼,死死地瞪着此时正对着自己动手动脚的人。
“纪时,你怎么会在这里?”安澜抬手狠狠地将纪时给推开,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柔软无力,她本来是想要将纪时给推开的,动了之后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能将纪时给推开。
这样的事实让她心中一沉,也让她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纪时以现在这种姿态出现在她的房间里,还能是为了什么才出现?
“你疯了吗?”尽管安澜想明白了纪时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可她依旧还是很惊讶。
这可是纪阎的婚礼上啊,纪时身为纪家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真的好?
“安澜,澜儿,我对你一见钟情,你为什么就是看不见我,还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呢?”纪时装作没看见安澜的脸色,上手捏住了安澜的下巴。
这个女人是他看上的,不管是谁,都不能跟他抢,即便凌啸是纪阎的好友也不行,凌啸不过就是个学医的,有什么资格配得上安澜这样的女人呢?
“纪先生,你要是再不起来,就别怪我喊非礼了。”安澜扭头甩开纪时捏着她下巴的手,抬脚试图想要将身上的纪时给踹开。
她不信手推不开,动脚还不行。
“真是不乖啊,你叫吧,纪家旗下的酒店,房间隔音效果都很好,你就是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知道你发生了什么的。”纪时早就察觉到了安澜的动作,眼疾手快地制住了安澜作乱的脚。
尔后,笑着低头,欲要吻上安澜的唇,安澜眉头一皱,偏开脑袋,躲过了纪时的吻,现在的情况对自己很是不利。
如果她想不出来办法,今天她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纪时,你别逼我!”安澜感受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迷糊,一狠心,就狠狠地咬伤了自己的唇瓣,借痛意来让自己清醒。
纪时见状,眸底闪过一抹疯狂,不管不顾地压了下去,双手急切地撕开安澜身上的那件伴娘服。
“撕拉!”一声,安澜感受到自己的皮肤一凉,同时她心中也一个发狠,拼了所有的力气,将纪时掀开在地,趁着纪时摔倒在地的空隙,安澜想都不想地就拿起手机,拨给了凌啸。
凌啸一直担心着独自在酒店房间的安澜,时不时地就会关注自己的手机,手机一响,他第一时间就接了起来。
“凌啸,纪时在我房间里!”电话一接通,安澜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最快让凌啸知道自己的困境,急急说完,果然手上的手机就被人给抢走了。
凌啸心中一沉,不管酒席中投注过来的异样目光,拔腿就跑,此时此刻他很庆幸安澜还能给他打电话。
“怎么回事?”花暖皱了皱眉,她可从来没有见凌啸这么焦急的时候。
纪阎微眯起双眼,答道:“不知道,跟上去看看。”这是他跟花暖的婚礼,不管是谁,胆敢来破坏,他都不会放过的!
花暖见纪阎也不知道,连头都不点,直接抬脚就追着凌啸而去,她脚下踩着的那双高跟鞋在此时就如同没穿一般。
澜儿,你绝对不能出事!
凌啸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奔往安澜休息的房间,心中不断祈祷着安澜一定要没事的等到他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