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说的话我会当做没有听过,以后你也不要再说,否则我不介意将你送回你原本的地方。”
花暖说完便转身毫不留恋地往楼上走,说她懦弱不敢相信也好,还是什么都好,总之,她现在不想谈这件事情。
“真是个倔脾气!”纪阎没有开口拦下花暖,只在看不到花暖之后,才无奈地摇了摇头,从地上起来。
地板果然不是什么好坐的地,他才刚坐了这么一小会儿,屁股就痛了。
“明明将了莫北一军,为什么我心中却一点开心的情绪都没有呢?”花暖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房门关起来后,靠在房门上,手捂着自己的心口自问道。
当然了,这自问的问题是不可能会有人能回答得了她的。她靠在门板上,想了约摸十分钟后得不出结果,只能将是一切的原因都归在纪阎的身上。
“都怪纪阎,突然间为什么要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花暖嘴里不满地念叨着,终于是放过了可怜的门板,抬脚走向了自己的大床。
她将自己甩上床,将脸埋在柔软的被子里,眼前一直浮现出来纪阎那张脸,不管她怎么赶,那张脸就是一定要出现在她的面前。
烦躁之下,她差点就想要冲下楼去,将纪阎卷吧卷吧扔出去了。好在最后关头,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这才打消了她的冲动。
“表姐,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花暖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来电人,接通后便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安澜想着花暖说这话时,脸上的神色,忍不住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反问道:“你觉得我要是没事,会给你打电话吗?”
“嘿嘿,不会,表姐可是大忙人,没事怎么会给我这个小表妹打电话呢?”花暖笑了笑,她可是知道自家这个表姐在自己喜欢的领域内到底是有多认真的。
如果安澜没有什么事情要找她,她就不可能会给她打电话的,不过,安澜到底会有什么事情需要找她呢?
花暖莫名地想起了纪阎的那个朋友,凌啸不会是找到表姐在哪里了吧?
“你还好意思说,我问你,凌啸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安澜一想到凌啸那个男人,就忍不住头大。
她都已经这么明确的拒绝过凌啸了,可他却硬是装作听不懂一般,还总是要凑上来,烦死人了!
偏偏洛伊特还要跟他较真,明明她都说她对凌啸没有那个意思了,洛伊特还是盯她就像是在盯着随时会爬墙的女人一样!
搞得她最近神经都已经有些衰弱了,毕业设计展的事情都还没完成,她就已经感受到了深深地无力感。
花暖没想到还真是她猜测的那样,还真是凌啸找到安澜了,忍不住尴尬地笑了笑,她真的不知道凌啸怎么会这么快就找到了安澜。
“笑什么笑,快点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回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将你给掐死!”安澜听花暖没有回答自己也就算了,竟然还笑了,气就不打一处来。
可花暖却将注意力放在了她的最后一句,欣喜地开口问道:“表姐,你已经学完所有的课程了吗?”
“是啊,现在就差一个毕业设计展了,等弄完了设计展,我大概就可以回去了。不对。我们是在讨论凌啸的问题,你不要转移我的话题!”
安澜先是回答了一番花暖的问题,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差点就被花暖给带跑了话题,赶忙又将话题给绕了回来。
“好吧,转移话题失败,表姐你这么聪明干什么?”花暖遗憾的摇了摇头,就差一点啊,她就能将话题给带跑了。
“给你两分钟陈诉,快点!”
“好好,也不知道给我多几分钟,真是的!”花暖似真似假的抱怨了一句。
安澜脸色平静地开口提醒道:“你再抱怨,就连两分钟的陈诉时间也没有了。”
花暖:“……”她不就是想要感叹一下吗?至于这么紧迫逼人的么?
“两分钟已经过了一半多一点了。”安澜没听到花暖回答,毫不客气地就将两分钟的时间给缩短了。
花暖忍不住开口道:“表姐,不带你这样数时间的好么!”
“快点,你说不说?”
“好啦,怕了你了,凌啸我也刚认识没多久……”花暖开始向安澜解释起她是怎么认识的凌啸,当然,这其中省略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我发誓,我真的没想到他能这么快找到你的!”末了,花暖还发誓证明了一下自己的清白。
安澜自小就是聪明的,尽管花暖叙述的时候没说完全,故意隐瞒了一些东西,但那也不妨碍她从中听出不对劲的地方。
“暖暖,你就没怀疑过纪阎的身份?我在法国念设计是不假,但你并没有跟他说我在法国的哪里,法国这么大,要找一个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但他就是找到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表姐是觉得纪阎的身份不是酒吧驻唱这么简单,而他的朋友凌啸,自然也是不简单的?”花暖皱了皱眉,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那样的事情会有可能吗?
安澜忍不住抬手揉了揉泛疼的太阳穴,道:“难道你没怀疑过吗?而且,我总觉得纪阎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她虽然出国多年,但每次跟家人通话的时候,家人都会挑一些重要的事情跟她说,对于A市现在的格局也有一些简单的了解,但就是不确定她是在什么时候听过。
肯定不是最近才听说的,因为最近她在忙着毕业设计展的事情,已经很久没有跟家里通过电话了。
“原来表姐也有这样的感觉吗?”花暖诧异地挑了挑眉,她没想到表姐听到纪阎的名字竟然会是跟她一样的反应。
当初,初听到纪阎这个名字打分时候,她就觉得耳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说过。
“暖暖,我知道你隐瞒了我一些事情,但是表姐希望你能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伤了自己。”安澜沉声嘱咐完,心中却已经决定,过后要打电话回家问问家人,花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花暖应了一声,做了保证,最后才坏笑着道:“表姐,我觉得吧,一个男人,肯漂洋过海的去找一个女人,不管怎么样,都可以考虑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