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眼瞎?啊!有你这么跟我说话的吗?”凌老太爷没想到自己的孙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忍不住抬手就要揍人。
凌啸一个瞪眼,就如同一根木桩子一般地站在原地,动都没动,让凌老太爷揍了个痛快。
可,不管怎么着,凌啸都是自己的孙子,凌老太爷除了初时下手的时候有些重以外,后面就有些不痛不痒了。
最后,凌啸皮糙肉厚的没什么,他自己倒是给累了个够呛。
“你说,莲儿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儿,你怎么就那么不待见她呢?如果你不想跟白莲结婚那你就给我找个我满意的孙媳妇出来!”
凌老太爷喘着粗气停手,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凌啸,打定主意,只要凌啸找不出一个比白莲更合适的人选,他就架着凌啸跟白莲去领证。
“这话可是您老说的,别到时候我找到了人,您老人家就不认账了!”凌啸眼睛一亮,早知道这样能让爷爷改口,他早就该这么做了,还让白莲蹦跶了这么久来恶心自己。
凌老太爷白了自己的孙子一眼,道:“我告诉你,如果你是想要拿个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凑数的话,我是不会同意的!”
“这话是谁跟你说的?是不是白莲?”凌啸咬了咬牙,他就知道白莲一定会往死里去诋毁安澜!
凌老太爷答应过白莲不会让自己的孙子知道这事是谁告诉他的,自然不可能这个时候掉链子。
“不是,莲儿多好的一个孩子?她怎么可能会在我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
“爷爷,你不用替她掩饰了,除了她,我还真想不到有谁会到你的面前来说我的事情!”凌啸冷哼了一声,白莲果然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都没有改变她的性子。
上辈子,如果不是白莲时时刻刻的告状,他跟安澜怎么可能走到那个地步?
“别打岔,我说不是就不是,赶紧的,你告诉我,你最近是不是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交往?”
凌老太爷瞪眼,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反正就算是凌啸猜出来了又怎么样?又不是他说出来的。
其实说到底,白莲在他心里的地位是很重要不错,但是再重要,那也是重要不过自己的孙子跟自己的,这一点,凌老太爷看得很清楚。
“不是!”凌啸想到现在住在酒店里的安澜,脸色微暖了几分,“爷爷你看着我长大的,我像是那种胡闹的人吗?”
“不像,但是你胡闹起来,简直是要人命!”凌老太爷半点面子都没给凌啸留,狠狠地又白了一眼凌啸。
凌啸尴尬地抬手摸了摸鼻头,想想好像还真是这样,他确实是不轻易胡闹,只是一胡闹起来就会谁都管不住。
“咳,爷爷,你放心,我交往的人可是正经的人家,不信你去问纪阎。”
“这又跟纪阎有什么关系?”凌老太爷手痒痒得简直想要揍一顿凌啸,他真是怀疑是不是自己这孙子知道他只要带上了纪阎,自己就不会多说什么?
凌啸一见爷爷这脸色,哪里还能不明白爷爷脑子里在想着什么?顿时好笑地摇了摇头,道:“当然有关系,纪阎的老婆是我现在女朋友的表妹。”
人安澜还没同意交往呢,凌啸这边在长辈面前就先将安澜划拉到自己的地盘上了,不知安澜要是知道了,会是什么样的脸色。
不过,凌啸可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只要他不说,就不会有人说到安澜的耳朵里。
“纪阎老婆的表姐?你不是在唬我呢吧?我记得纪阎那小子没结婚。”凌老太爷狐疑地看着一脸我很老实的凌啸。
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纪阎结婚了啊,这臭小子说这话不是在唬他是什么?
“我哪能唬你啊,我说的都是真的,哦对,前段时间纪家举办晚宴的时候,你身体不舒服,没去参加,所以不知道。”
“前段时间纪家已经公开承认了花暖是纪阎这个继承人妻子的事情了。”凌啸愣了半晌,这才想起来爷爷前段时间没有去参加纪家的晚宴。
凌老太爷倒是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事,听完孙子的话,自己都给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既然这样,那你改天将人带来我看看。”
“那个,恐怕不行。”凌啸皱了皱眉,他这跟安澜八字还没一撇呢,哪里能将人带回来?
万一让安澜知道了自己在长辈面前是怎么说的,那还得了?
“怎么不行了?”凌老太爷不过就是想见见让自己孙子喜欢上的人而已,结果没想到孙子居然拒绝了,心中顿时不乐意了。
凌啸不由得抬手挠了挠头,眼神飘忽,就是不对上自己的爷爷,道:“我这不是还没跟人家说呢吗?”
“哦,敢情你这还没追到人呢啊!”凌老太爷回过味来,鄙视了一眼自己的孙子。人都还没追到呢,就好意思给人家冠上自己女朋友的名号了。
凌啸像是被踩中了痛脚一般跳了起来,“谁说我还没追到?我只是还没说而已,她现在就是我女朋友!”
“在你没将人带回来之前,说什么都不算!”凌老太爷丝毫不在意自己孙子的跳脚,“如果你不能将人带回来,那就给我乖乖地准备跟莲儿结婚。”
“莲儿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你好歹给人家一个回应。”
“爷爷,不是每一个人喜欢我,我就要给回应的。”凌啸有些无奈,爷爷这些话,他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
上一辈子,在没遇见安澜之前,他确实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遇到安澜之后,他就不那么想了。
白莲喜欢他,那是他的事情,他又不能阻止她不要喜欢自己。
“行了,懒得跟你说,我只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你要是不能将人带回来,那么你就给我乖乖地跟莲儿结婚去!”凌老太爷不耐地摆了摆手,不想再说了。
人老了,精神就有些不济了,跟孙子说了这么久,他都累了。
凌啸见状,聪明地也不再说什么了,只应下了爷爷给的期限,三个月,对于他来说,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