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刚才的白银墨又数落了一回,欧阳云锦这个时候,早已经气不打一处来,撅起嘴,气呼呼的说:
“阅儿哥哥,我就要刚才的那一个摄政王钻戒。”
“不好意思,摄政王钻戒,本店仅此一枚”楚寒阅轻声说着,脸上捕捉不到任何表情。
在谢雨乔被打之后,楚寒阅曾经N次考虑过,再见到欧阳云锦的时候,应该怎么面对她。
他可以对他置之不理,因为,谢雨乔就是自己的最爱,打她,就等于打了自己,但是,这样做,不符合他作为楚氏集团的大总裁的风格,和一个女人过不去,倒显得他小肚鸡肠,心胸狭窄。
他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仍然像以前那样,不冷不热,不瘟不火的对待欧阳云锦,但是,他思忖了好几次,他做不到,因为,事情,毕竟发生了,欧阳云锦的形象,已经在他的心目中,大打折扣。
再加上,父母那边因为欧阳云锦在美国照顾了两个月,和欧阳伯伯往来密切,因为这一件事,而大伤了和气,对己对人,都没有好处
所以,考虑再三,他打算暂时先忍一忍,运用第三种方法,刚柔并济,恩威并施。
“哎呀,不知好歹是吧,欧阳云锦。”
白银墨不管不顾的大嗓门,打断了楚寒阅的思绪,他看到,白银墨双手掐腰,一副久经沙场的泼妇骂街的气势,不禁心里暗暗一笑,他有了神助攻,权且作为一个看客,看看这下面的戏,到底怎么演。
“欧阳云锦,你暴打了谢雨乔,道歉的话都没有说,还要就死皮赖脸的缠着楚寒阅给你买戒指,要不要脸?啊,要不要脸,你要知道,人家楚寒阅一个大总裁,是看在你们是黑梅青马的份儿上,才给你一个面子,答应给你买一个钻戒的,你应该知足才对,怎么嗨,反而蹬鼻子上脸了嗨?”
“就是就是。”徐熙在一旁加油鼓劲,看来今天,应该是白银墨的专场了。
这个时候,一层大楼里的顾客,早就闻声围过来看热闹,楚寒阅一边疏散着顾客,一边试图尽快结束这场战争。
“你……”欧阳云锦没想到被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白银墨给抢白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脸涨得通红,牙齿紧紧的咬住下嘴唇,浑身哆嗦成一团,“白银墨,有你什么事?在这里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不要太嚣张,你等着。”
欧阳云锦咬牙切齿的说着,眼泪,从眼眶中打转,她已经完全不顾什么见面了,恨不得把这个坏她好事的女人生吞活剥了。
“等着就等着,大不了你也把我打一回试试,切,”说着她低下头来,指向柜台里最大的一个蓝色钻戒,要求店员给她打包,然后,又把脸朝向几乎要疯狂,像一个落水狗一样的欧阳云锦,
“钻戒,还要不要,不要,我可要了,记住一句话,不是自己的男人,该放手时就放手,死皮赖脸的缠着人家,没意思。”
又是一语双关,但是白银墨说完这句话,忽然感觉有些心虚,这话,怎么好像在说给自己?
管他呢?老娘这会子说累了,好在这些话没有白说,最起码,能够换回一个钻戒,说完,白银墨拿过店员给包好礼盒的钻戒,潇洒的拿在手里,甩了下头,潇洒的留下一句,账,记在你们总裁身上吧,我们走了,谢谢。
说完转身洒脱离开,临了,还不忘摇了摇手里的钻戒,在欧阳云锦的面前,嘚瑟的晃了晃。
柜台前,只留下气喘吁吁的欧阳云锦和冷紫云。
……
看到欧阳云锦铁青着脸走向自己的车,百里源刚刚熄灭了一只烟,他就知道,他又成功了。
锦儿,你明明知道,我是那么爱你,可是你偏偏心里想着那个该死的楚寒阅现在好了,他带着他的小保姆去大楼金店买戒指,这正是一个验证他爱不爱你的最佳时机,你不是总是心里念念又念念的认为,他是爱你的吗?好啊,拿出证据来啊?
证据是什么?难道就是你这空空如也和铁青色的脸吗?还是一肚子的气喘吁吁?
可笑!
女人,总是傻到不见棺材不落泪,这回,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啪”的一声,汽车的门子被重重的关上,欧阳云锦再也忍不住刚才受到的委屈,趴在冷紫云的怀里,放声痛苦起来:
“不要,我不想要这样的结果,不要。”欧阳云锦拼命的摇着头,她不相信,她追求了这么多年的阅儿哥哥,就这么拱手让给了一个乡下来的女孩子,“我哪里比她不好,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欧阳云锦撕心裂肺的痛哭着,她想不明白,她的阅儿哥哥,也是同意给自己买钻戒的,这就说明,他是爱她的,既然是爱她的,为什么身边还要有一个谢雨乔,她分明就是故意来捣乱的,如果没有她,阅儿哥哥一定会给自己买那一个摄政王钻戒。不可以,她不可以允许那个可恶的谢雨乔抢走她心爱的阅儿哥哥。
想到这里,欧阳云锦的哭声更加痛苦。
“都怪那个白银墨,等着,我早晚会收拾她的。”冷紫云在一旁一边安慰着欧阳云锦,一边恶狠狠的骂着。
想着自己是冷爷的干女儿,有什么是自己办不成的事?
在一旁的百里源,从反光镜里心疼的看向欧阳云锦,“我说了多少遍,你非得不听,现在,应该死心了吧?”
“没有,没有,我没有死心,我一定会让那个谢雨乔有好看的,呜呜……”欧阳云锦陷入一片痛苦之中。
“锦儿,别哭,你的源哥哥,永远支持你,永远爱你。”
百里源伸出右手,摸了摸欧阳云锦的膝盖,转头开动马达,脸上,现出一丝阴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