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故事,讲的很慢,昨晚上,他们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谁都记不清了,等谢雨乔醒来时,看到妈妈,还在沉沉的睡着,脸上,只剩下已经被烘干了的泪痕。
哦,妈妈的故事里,竟然有这样天大的秘密,她的真名字,不叫谢丽琴,而是叫白景云,是啊,舅舅不就是叫白景山吗,表姐叫白银墨,妈妈第一次带着自己去舅舅家的时候,她还怀疑这个问题,现在,这个疑团,终于被解开了,谢雨乔的心里有一丝释然,但是也有着更大的好奇。
释然,是因为,妈妈终于开始抽丝剥茧一样的把她的故事慢慢说出来,还原给谢雨乔一个20年未知的真像;好奇的是,有更大的秘密,即将在不久的将来,揭晓谜底。
谢雨乔不急,她有极大的耐心来等待,等待自己身世的小船儿,慢慢浮出水面。20年,她都等了,还差这么几天吗?
妈妈的真名字,叫白景云,非常清秀美丽的名字,那自己的原名,肯定也不叫谢雨乔,因为这个名字,一看就知道是姓的妈妈的姓。
那已经原名叫什么?是姓欧阳吗?
那自己的亲生爸爸,是欧阳林吗?妈妈的故事的尾声暂时告诉自己,她和那个叫欧阳林的老板相爱了,那如果这样发展下去的话,自己就真的是欧阳林的孩子了吗,那么欧阳云锦,也就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了吗?
带着团团的疑惑,谢雨乔做好了早餐。
妈妈仍然在沉沉的睡着,昨晚,眼睛流了太多的泪水,心灵受了太多的旧伤。将隐藏二十年的秘密,拿出来示人,相当于握着一把锋利的尖刀,在已经完全愈合的伤疤上,开始新的手术,每一刀,都是疼痛连心,每一刀,都是血流不止。
隐姓埋名这么多年,妈妈隐忍了多少的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现在,自己怎么可以再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呢?谢雨乔留下一张纸条,放在餐桌上,转身轻轻的离开。
“妈,饭已经做好了,您起来慢慢吃吧,我去上学了。”谢雨乔悄悄地开门,透过卧室的门缝,她看到妈妈的眼睛,仍然紧紧的闭着,于是,悄无声息的又轻轻的关上了门。
哦,欧阳林,欧阳云锦,就是现在琴瑟别墅里的那个欧阳林和欧阳云锦吗?世界上的事,真的有这样的巧合吗?如果是,那么,这就说明,她和自己的姐姐,爱上了同一个男人,甚至,是在你死我活的在抢同一个男人。
想到这里,谢雨乔的心不禁有隐隐的疼痛,好容易找到了同胞骨肉,却发现,在骨肉相残的生死拼杀?
“哦……”走出楼门,有暖暖的秋日晨光,暖暖的照在自己身上,看来,妈妈说的真对啊,离开,是最好的出路,不久,她真的就要离开这个美丽的社区,要到很远很远的天涯海角去谋生活了。
真相,马上就要浮出水面,或者是在今天晚上,或者是在明天的早上,谢雨乔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现在,她只想知道,妈妈在琴瑟别墅,到底发生了什么?
甚至,她原来的名字,到底叫什么?
“哎哎哎,妹子,咱能别磨叽吗?等了好久了好不好?”忽然,谢雨乔又看到楼下的那辆宾利车里,白银墨从车窗伸出涂着丹蔻的红指甲的手,在着急把火的摇晃着。
哦,今天,楚寒阅又来了吗?
今天是学校“红歌赛”前的最后一次彩排,要求所有报名的同学必须参加,前几次,谢雨乔都以这样那样的理由拒绝了,但是这一次,白银墨已经给她下了最后通牒,必须彩排,而且明天必须参加比赛,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白银墨的威力,谢雨乔是亲自领教过的,所以,在她的高压强硬态势之下,她还是点头答应了。
“我听不到,你再说一声。”昨天傍晚回家时,手机那头是白银墨急头白脸的声音。
“银墨姐,我都说了好几遍了,答应你,答应你,答应你,参加彩排,参加比赛,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谢雨乔像一个在佛祖面前虔诚信徒似的,发了毒誓,许了狠愿,白银墨才终于善罢甘休。
所以,今天,谢雨乔硬着头皮也要去参加的,虽然昨晚,她几乎没有睡多久。
“哦,银墨姐,徐熙,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谢雨乔矮身上车,才发现车里没有楚寒阅。
“哦,找楚寒阅啊,他公司太忙,今天没有时间来陪你彩排了,”机智的白银墨一看到谢雨乔进入车厢之后慌张找寻的眼神,就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嗨,给你说啊,楚寒阅,真的有可能遇到麻烦了,据说,麻烦还不小,嗯,对。”
白银墨若有所思的自问自答着,像是喃喃自语,也像是告诉谢雨乔。
“哦,是吗?”谢雨乔不禁有些吃惊,楚氏集团,在前一阵子就出现了一些小危机,不过,凭着楚寒阅的聪明机智与大胆的魄力他们很快就化险为夷了,那么这次,会不会……
“是啊,小嫂嫂,还不是因为那个欧阳云锦,估计这次啊,她是要来真的了。”坐在驾驶座上的徐熙,遗憾的摇了摇头。
“欧阳云锦?她会怎么样?她只是一个女孩子。”听到欧阳云锦的名字,谢雨乔心里一阵悸动,忽然,她想快速抓住一个机会,问道,“徐熙,银墨姐,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就是……”
话到嘴边,谢雨乔竟然语塞了,因为,她能够有一种预感,就是,她迫切像知道的那个答案谜底,要马上揭晓了,想到这里,她的心脏,又开始咚咚咚的加快了频率。
“哎呀,说啊,吞吞吐吐的,烦不烦人。”一旁的白银墨的火爆性子又发作了。
“哦,是这样的,就是,你们有没有听说,在咱这个A市,有另外一家琴瑟别墅,别墅里有个男主人叫欧阳林,欧阳林有个女儿叫欧阳云锦……这……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