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猴子,你就消停一会儿吧。”楚振华可是看不下去了,它知道徐熙这个小子,又要怂恿浩浩搞鬼。
“爷爷,我还没有把小浩浩教坏呢,我打算把他培养成世间第一恶魔呢,可不能耽误了这么好的人才。”徐熙歪着脑袋,讲述着他的歪理。
谢雨乔一边按摩着爷爷的胳膊,一边看了一眼这个玩世不恭,自得其乐的浪荡公子,真让她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她真不知道,这个公子哥的精神世界里,到底是藏着什么稀奇古怪的逻辑。
她又看了看楚寒阅,这个男人,在徐熙那个浪荡公子面前,则显得那么霸气隽逸,还有一种文质彬彬的神采。
哎,谢雨乔又感叹了一下自己,因为刚才,望着那个男人,她又犯花痴了。
忽然,谢雨乔用眼睛不经意的一扫,她看到,白银墨正踩着五六寸高的高跟鞋,挺着她丰满而凹凸有致的胸,摇着性感魅惑的臀,向着这边走来了。
白银墨,涂抹着一脸的艳妆,摇摇摆摆的走着,那包臀裙,几乎无法盖住她性感而妖娆的臀,即使让谢雨乔看了,都有些春心荡漾。
“张妈,把老爷和小少爷带到楼上吧,小少爷可以做一会儿手工,我待会儿就上去。”谢雨乔看着对方来势不善,忙支开了孩子。
“妈咪,坏女人来了,我不走,我要保护你。”小浩浩卡着腰,做出来者不拒的神色。
“乖,她是妈咪的姐姐,怎么是坏女人呢?我们是亲戚呢,放心吧小勇士。”谢雨乔微笑着劝慰道。
望着小浩浩活蹦乱跳的被张妈带走,谢雨乔回头舒了一口气,又不由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徐熙,好家伙,那哥们儿正呆呆的望着走过来的白银墨,花痴的哈喇子都要垂下来了。
而楚寒阅,正坐在藤椅上若无其事的看着报纸,还是一副刀枪不入的阵仗。
“哎呦,一个个的,都看呆了吧,我有这么好看吗?”一句话,点中了徐熙的要害,他冷不丁的从梦中惊醒了似的,把丢了的魂儿,找了回来。
魂儿找回来了,白银墨也接近了。
“哎呦,谢雨乔,小女佣,还会按摩啊,轻点,别把爷爷捏疼了,是吧爷爷?”白银墨阴阳怪气的张嘴就嘲笑起来。
妖娆迷人的人设,瞬间在谢雨乔心里化成灰,这个白银墨,如果对着自己不说句恶毒的话,好像就不能证明她白银墨的存在感似的。
谢雨乔低下了头,装作不理她,不慌不忙的给爷爷按摩着腿。
“呵,手法挺熟练的啊,别再是按摩女郎出身的吧。”她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找过魂来的徐熙,终于清醒了,他觉的这个时候,如果他不出马,就对不起勤劳善良的中国百姓,也就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了。
“白银墨,你这个白骨精,我不找你,你倒送上门来了,我问你,今天早晨你到哪里去祸害百姓去了,我找遍了整个兰心,都没有找到你,说,我的那个菩提手串,是不是你拿走了?”徐熙想到他那个印度友人送给他的宝贝,就心里不舒服。
那是徐熙最喜爱的手串,来自于释迦摩尼故乡的菩提树的,爷爷一个,他一个,怎么就丢了呢?
“你为什么凭空诬陷好人,咱讲证据好不好。”白银墨瞪着她的长假睫毛的圆眼,据理力争。
“那个宝贝,连楚寒阅都没舍得给过呢,当然他也不喜欢,现在,丢了,没有别人拿的。”徐熙径直走到白银墨面前,眼珠子,比白银墨的还大。
“哎呀,爷爷,你要给我评评理啊,他诬陷我。”白银墨冲着楚振华撒起娇来。
“徐熙……”楚振华对这个浪荡子,真是没有办法。
“还有,你今天人不知鬼不觉的就走了,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吧?怎么解释?”徐熙根本就不理会爷爷的存在,一句不饶。
刚才还硬气十足的白银墨,听到这话,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嚣张气焰,像是被一瓢冷水浇下来似的,冷了不少。
“哪有……我……我妈牙疼,让我回去了,现在没事了,又让我来看着谢雨乔,另外,我给爷爷带来了稀罕物件呢。”白银墨的话语有些结巴,她慌乱的眼珠,躲闪的看着徐熙,看着直瞅着她的徐熙,又看了看仍然看着报纸的楚寒阅,该不会,昨晚的事他们都知道了吧。
想到自己在钢琴琴凳下打蜡的心惊胆战,想到昨晚整个兰心别墅的人惊慌失措的救谢雨乔的场景,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怎么没有摔死这个蠢笨女人。
白银墨的心里狠狠的咒骂着,一个小女佣,学个钢琴也要男人搂着抱着,岂有此理,那在琴凳上弹琴的,应该是自己,被万般宠爱的搂在那个男人怀里的,也应该是自己。而且,整个兰心别墅,都应该是自己的。
她一个穷光蛋家的小女佣,凭什么在这里作威作福,她也配!
白银墨越想越气,斜睨了谢雨乔一眼,哼,带这个口罩,假惺惺的装着小可怜,让男人疼,让男人爱。她最瞧不起这种装腔作势的人,可惜,只是摔坏了那个女人的嘴巴,最好毁了容才好,那样,楚寒阅就不会再稀罕她,就会像一个弃妇一样被遗弃在兰心别墅的大门外,那么,自己就理所当然的成为兰心的女主人了。
为了做这件事,她已经小心翼翼的观察了好久,幸运的是,三楼琴房周围,她没有看到摄像头,所以,他们应该不会有人发现的,而且,昨晚她也是换了发型,带了口罩,又在黑影中。
想到这里,白银墨略略放了心,但是这个该死的徐熙,好像是怀疑到了自己,他不会是知道什么端倪了吧,白银墨的额头和鼻尖上,还是冒出津津的汗。
望着面前几个人,都在用怀疑的眼睛看着自己,忽然,白银墨的眼珠流转了一下,一个新的战略在他脑子里形成。她咬了咬牙,向着低头无事人似的谢雨乔上冲去。她要给这个坏他好事的女人一点厉害。
“臭不要脸的谢雨乔,你说我爸让你来当女佣,你不好好的伺候小少爷,偏偏在这里学着偷东西,还笨笨的去学什么钢琴,一个山沟沟里长大的穷孩子,能有一碗饭吃,就不错了,还真是想麻雀变凤凰,飞上高枝臭显摆。”白银墨越说越气,猛的伸出手掌向谢雨乔的脸打去。
白银墨的手臂刚刚挥出去,就被一只铁钳子一样坚硬的手,狠狠的抓住,并一把被甩到了地上。
“胡闹!”摔在地上的白银墨哎呦一声,猛一抬眼,原来是楚寒阅正半搂着那个女人在怀里,而且,刚才那一推,也正是楚寒阅。
“楚寒阅,我才是你的相亲对象,你又怎么向着她反而这么无情的对我呢?这个贱女人,是我妹妹,她偷了徐熙的珠串,我有权利修理她,这是我们家里的家事,你凭什么推我?”说着,她快速的爬了起来,又要去抓拽谢雨乔的头发。
“胡闹!”她被又被楚寒阅的手牢牢的抓住了,再一次被甩到了地上。
“白骨精,你不想活了?我是一直看在小嫂嫂的面子上,才不去计较你的,你还得寸进尺了?上去踢她一脚,被楚寒阅拉住了。
看到楚寒阅和徐熙都在护着那个小贱人,白银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扑腾着歪掉在地上的高跟鞋,又看到所有人都在护着那个小贱人,她真想萌的的抓起一只鞋,向那个该死的谢雨乔的头上砸去。
被拥在楚寒阅的怀里的谢雨乔,一直深陷在白银墨的谩骂中,抬不起头来,看到白银墨两次都被楚寒阅摔在地上,她自责的挣脱开楚寒阅的胳膊,她要去扶起她,毕竟,这是自己的姐姐,舅舅的女儿,舅舅在自己家最危难的时候,先垫出钱来,支助妈妈,现在……
谢雨乔觉得,看到白银墨倒在地上,她没有理由不去拉起来她,这样想着,谢雨乔挣脱开楚寒阅的怀抱,要去扶起来白银墨。
“雨乔,你想做什么?”楚寒阅看对着怀里任性的傻女人,轻轻的摇了摇头,一对墨眸充满担忧的警示着谢雨乔,不要过去犯傻。望着楚寒阅眼神里流露出的关爱,此时此刻的谢雨乔,心里涌动着一丝感动,这个男人,对自己还是有爱的,不然,他怎么会为了自己,把白银墨推到在地上呢?
可是,她还是要去扶起来白银墨的,因为,有一种原始的冲动,在催促着谢雨乔,她必须要走过去,即使那里有危险。谢雨乔深情的望了楚寒阅一眼,她转身离开,然而就在她刚刚转身的一瞬间,白银墨突然飞过来一只高跟鞋。
“小心!”随着楚寒阅的一句提醒,谢雨乔才回过神来,但是已经晚了,那只带着无比的嫉妒与怨恨的硬质镶金的高跟鞋,不偏不倚的砸到了她的嘴巴上,随着一阵强烈的剧痛,刚刚缝合不久的伤口处,传来一种伤口撕裂的剧痛,谢雨乔一个趔趄,也重重的跌倒在地。
“我要砸死你这个给我惹事的小偷。”那边,传来白银墨的笑的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