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一下。”谢雨乔客气的和舅舅说了几句话,就离开病房,站在离病房门口远一些的走廊上,她向卖笑女郎一样向站在门口的白银墨递过去一个眼神。
白银墨会意,仍然抱着双臂,扭摆着丰盈的肥臀,一步三摇的走了过来,妖媚的嘴唇上,仍然带着不屑一顾的鄙视。
“你来做什么?”谢雨乔的语气里带着警惕,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女人,脚步岔开,拳头,也紧紧的攥了起来。
上次在兰心的后花园,她是绝对不会想到,自己的表姐,这个几乎疯了的女人,会因为吃醋和嫉妒,把沉甸甸的高跟鞋扔过来的,所以这次,她要提高警惕,说不定,这个疯女人,又会拿什么东西袭击她。
不过这次,谢雨乔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如果她真的再敢非礼造次,她的跆拳道,就不客气了,虽然,那功夫只是偷偷学来的,有些夹生饭,但是,对付这个腰细的像个柳条似的妖怪白骨精,还是绰绰有余。
“呦,妹妹,怎么,用打架的招势来迎接我啊,我是好心的来看姑妈的。”白银墨妖娆的姿势和魅惑的声音,让谢雨乔看着就有一阵恶心。
“白银墨,别来这一套,说,你到底来做什么了?”谢雨乔说话一点都不客气,因为一个伟人曾经说过,对待朋友,要像春风般的温暖,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般残酷无情。
这个白银墨,就是她的敌人。
“哎呦,真是不知好歹,我可是千里迢迢的来看姑妈的,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别废话,说,你来干什么来了?”谢雨乔嘴巴上好像又传来隐隐的疼,对于一个敢往自己身上扔鞋子的女人,没有什么客气好谈。
“那好,那我可就直接说了。”白银墨见对方不吃她那一套,只好直接进入主题,“你看看这是什么?”
忽然,一份熟悉的协议书,晾在谢雨乔的面前。
什么?竟然是《妈咪协约》?她怎么搞到的?
“你,白银墨,你怎么会拿到这份协约书的?”谢雨乔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这个疯女人,她是怎么会拿到这个的?她可是压在了楚寒阅的大软床床垫子下面了,难道?
“白银墨,你偷翻我的东西?无耻。”谢雨乔的脸害羞到了极点,脸颊像是有一团热火,迅速的串上来,烫的她难以放置。
这个协约,也只有她和楚寒阅知道,这是私密的东西,是见不得阳光的,像是女人的内衣一般,是不能随便让外人看的,可是,今天,这个疯女人,竟然揣着这个见不得人的协约书,来到了医院里,来到了大庭广众之下,来到了妈妈身边。
啊!妈妈,她该不会,要让妈妈看吧?
这个疯女人。
“哈哈哈哈……,哼哼哼哼……”
看着对面的谢雨乔尴尬害羞到了无地自容的地步,看到她咬牙切齿气急败坏的样子,白银墨打心眼里开心痛快的朗笑了起来。
“谢雨乔,没想到,堂堂的总裁少夫人,也有难受的时候啊,我以为,你只有开心快活,不知道我们这些底层人民的痛苦难过呢?”
白银墨浓妆化过的眼睛里,喷薄着嫉妒的怒火,她用眼角斜视着,眼神里飞出一串又一串的尖刀来。
嘴巴,因为愤怒和憎恨而扭曲的难看,像是一个就要发狂吃人的魔鬼。
“谢雨乔,你在富丽堂皇的大别墅里,吃香的喝辣的,享受着贵妇人阔太太的豪华生活,你可知道,我的心在滴血吗?楚寒阅,那明明是我看上的一块肥肉,为什么偏偏你给抢了去,凭什么,凭着你肚子里有几瓶墨水吗?凭着你的脸蛋儿比我好看吗?我呸……”忽然,白银墨的吐沫,从嘴里喷了出来,被谢雨乔经灵活的一闪,巧妙的躲过了。
“白银墨,你不得放肆!”谢雨乔怒瞪着眼睛,警告着她。
“放肆,咱俩谁放肆?你抢走我的肥肉,还说我放肆……”
“白银墨,你别血口喷人,我没有抢你的肥肉,你自己想清楚好不好。”谢雨乔的胸脯汹涌的起伏着,对这样胡搅蛮缠的女人,她简直无话可说。
“好,咱那个事,先不说了,咱今天,就说这个。”忽然,白银墨又举起了那个可恶的协约。
谢雨乔猛的一伸手,她想夺过来,夺过自己的私密物品。
“想抢啊,我可要喊人了,估计,我这一喊,姑妈,也会听到吧,她老人家,思想应该还没有开放到让自己的女儿,陪着一个男人当奶妈吧,啊,少夫人?”
白银墨调戏的在谢雨乔面前轻轻的晃着那份协约,诡异而邪恶的眼神,不断的挑逗着谢雨乔的底线,把柄在她手里,她倒是想要看看,这个作威作福的被男人宠在怀里的笨女人,会怎么收拾下场。
“白银墨,你到底想怎样?”谢雨乔的眼泪就要落下来了,妈妈的病情刚刚好转,如果让她知道内情,那她肯定又大病一场。可是,在这个可恶的女人面前,眼泪,怎么能够掉下来呢?她已经很嘲笑自己了,现在,如果落下来,那岂不是更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吗?
“白银墨,你说,你想怎么样吧。”谢雨乔的语气缓和了下来,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汉不吃眼前亏,能够解决问题是根本,这样的冲动,只能坏事,而不能成事。
“求我啊……”白银墨故意把眼睛斜向一边,手指轻轻的勾着额前的长发,她到要看看,面前这个曾经在她面前作威作福女人,怎么底下身子来求她。
“白银墨,求你,别告诉我妈妈,她,身体不好,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为了妈妈,谢雨乔豁出去了,眼泪,不知道因为愤恨还是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还是恨自己的粗心大意。
“不告诉妈妈,好啊,那你可要听我的了。”白银墨朝着手里的协约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谢雨乔的眼睛,急得就要冒火,胸脯因为气氛而上下的起伏着。
可是,她还是冷静下来了,被捏着把柄的感觉,很痛,“你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