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乔用仅剩下的一点理智顽抗着。男人的吻,已经酥软了她的每一根神经,已经袭击了她的每一节骨头。
她的整个身体,几乎是完全吊在楚寒阅的身上了,她的每一寸肌肤,隔着湿湿的衣服,那么亲切的紧贴着男人硬实而有弹性的肌肤上,皮肤与皮肤相亲的感觉,好像一张渴了好久的嘴巴,遇到一眼甘甜的清泉,又像是一双疲惫的眼,看到了一张柔软的床,又像是一个长途跋涉的行人,看到了一把藤椅,她好想亲一亲他,哦,怎么今晚,浑身是这样的疲惫呢?
谢雨乔被男人的吻再一次征服了,她饥渴的回应着他的吻,细腻的吮吸着男人温软的唇,哦,天哪,刚才所有的信誓旦旦,怎么在男人的唇触碰到自己的一刹那,又烟消云散,溃不成军了呢?
谢雨乔,难道自己紧紧的握在怀里的男人,注定就是你无法解开封印的上神吗?
是不是他已经向你念下了咒语,一句你无法挣脱开的咒语?
不然,为什么一听到这个男人的话语,哪怕是一句,一触摸到男人的身体,哪怕是一下下,自己就会中了邪一般,被这个男人深深的吸引呢?
“不,不……”谢雨乔收拾着残余力量,也只能轻哼出一个不字来。
“臭丫头,为什么跑开?我以为,你要去陪着爷爷跳一支舞?整个晚上,他都沉浸在幸福之中,因为我们的钢琴曲,因为你的傣族舞,因为我们的慢四步。”
“哦?这样?爷爷,今晚这么高兴?”听到这个神奇的新闻,谢雨乔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昂起头,凝视着楚寒阅,黑暗中,他们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而看不到对方的眼睛。
“当然,小魔女,你不知道你有多大的魅力。”男人悠悠的说着,温热的大手,抚摸着谢雨乔湿湿的头发。
“对不起,我,应该陪着爷爷的,可是……”
“可是什么?”
“你守着那么多人,那样搂着我,楚寒阅,你可知道,白银墨正看着,尤其是,你的未婚妻欧阳云锦也在……”
“姆……”男人的吻,没有等谢雨乔的话说完,就汹涌澎湃的袭击过来,吸吮了好久,时间就想藏在黑夜中一样,消失了。
好像过了好久,男人的吻,才停了下来,呼呼的喘着粗气:“乖,相信我,明天,我就会向爷爷和爸妈说清楚这个事,对不起,我一直让你等,现在,你不用等了,就在明天,相信我。”
“不不……”明天,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谢雨乔心里低低的呻吟着,明天,云锦的“闺蜜团”不会放过自己的,就算放过自己,也不会放过自己的妈妈,何况,她是热辣辣的打了紫云一个耳光的。
“丫头,你已经遭受了太多,这一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要占有你,我要吃了你,一口一口的,慢慢吞噬了你,看你再跑。”楚寒阅的声音,性感而又魅惑,他的舌,又深深的吻了进去。
“姆……”谢雨乔说不出话来。
白银墨,欧阳云锦,紫云,凌霄,爷爷,浩浩妈妈……一切的一切,都被埋进深深的吻里,不准说话,不准离开,不准逃跑,不准……
楚寒阅的心里,有成千上万个不准,这个丫头,跟在自己身边之后已经遭受了太多的折磨,这些折磨,几乎都是因为自己而起。
从今天开始,他楚寒阅绝不再让丫头受委屈,任何人,都不可以。
汗,又一次浸湿了两个人的衣衫。
“小心,小心脚下楼梯台阶啊,应该是跳闸了吧,到电闸房看看就知道了,大家不要紧张,也不要害怕,没有什么鬼的,更没有女鬼……”电工打着手电上楼来了,后面是砰砰砰的许多人上楼的声音。
“真的吗,我听到有女鬼在叫呢。”一个女人瑟瑟发抖的声音。
“好像还有个男鬼,我听到了呢。”
“别胡说八道了好不好,我们公子这会儿不知道干啥去了呢,小嫂嫂也找不到了。”
谢雨乔听到是徐熙焦急的声音。
“天哪,他们来找我们了,怎么办?”离开楚寒阅的唇,谢雨乔的轻声的说着,心脏咚咚咚的跳的厉害。
“不用管。”楚寒阅在谢雨乔的脸上亲了一下。
“楚寒阅,如果被他们发现了,怎么办?云锦怎么办?”谢雨乔紧张的有些难过。
“傻丫头,别怕,有我呢。”
忽然,楚寒阅一把扛起谢雨乔,右手顺手推上了闸门。
“呀,来电了,真好,来电了。”楼下又一阵欢呼。
“咣当。”楚寒阅一脚踢开电闸的房门,浑身的衣衫湿漉漉的,头发丝上滴答着汗珠,脸颊上布满了汗珠,肩上扛着穿着粉色长裙的一样湿漉漉的谢雨乔。
“天哪,楚少爷,你,你……”电工被电闸房里出来的两个湿漉漉的人,呆的口吃起来。
电闸房?少爷怎么晕到这里来了?电工呆若木鸡的站在门边,一只大手,摸着后脑勺。
“啊,鬼呀……”紧跟着的欧阳云锦,惊叫一声双手捂住了眼睛,但定睛一看,却是楚寒阅和谢雨乔。
岂有此理,孤男寡女的,竟然在电闸房里私混。
“楚寒阅,你……”欧阳云锦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眼睛忽然被楚寒阅递过来的杀气腾腾的眼神刺到了。
“欧阳云锦,都是你干的好事,我之后再和你算账。”
“楚寒阅,你,没事吧,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桑拿了吗?浑身的汗?”徐熙目瞪口呆的看着高大壮实的楚寒阅,浑身湿漉漉的样子真让他难以想象刚才发生了什么,
“哦,小嫂嫂,你没事吧,天哪……”看着楚寒阅扛着粉色长裙的谢雨乔在自己身边走过,一脸的严肃,鸟都不鸟一眼,徐熙石化在那里了。下一秒,他忽然回过味来,伸手去招楚寒阅:
“哎,楚寒阅,你这么累了,那什么,小嫂嫂,就让我来扛着吧,来,我扛着……”徐熙的脚步,哒哒的跟在楚寒阅的身后,紧追不舍。
他俩,肯定有了很好的故事,他要快快问清楚,肯定是超级八卦的新闻。
“啊?我妹妹怎么了?我妹妹怎么了?”闻讯赶来的白银墨,迎头看到正下楼梯的楚寒阅。
男人强势阴沉的气势,使得她她快速躲开,闪在一边。
“白银墨,又是你在搞鬼?”徐熙瞪着大眼珠子,恶狠狠的怒视着白银墨。
肯定是这个白骨精!
“胡说,我刚上楼,没我的事,你别血口喷人。”
“那会是谁?”
“不知道是谁就诬陷我?”
“因为你是恶人。”
“恶人多的是,怎么就是我?”
“不是你还会是谁?”
“你是瞎子啊,不会查监控吗?你是傻子啊”
……
楚寒阅迈着轻快的脚步,哒哒哒的下楼,唇角泛起一丝微笑,身后的抬杠,此起彼伏的接连不断,又一案子,等待着聪明的侦探来破案。
谢雨乔像是一只被猎到的猎物,软软的搭在楚寒阅的肩膀上,湿湿的头发,长长的垂下来,挡住了难堪的脸面,她已经没脸见人了。
不管了,故事结束了,随他们随便说吧,明天,她就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