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数，虽然依旧是上次对待刘经理的那种套路，但这次的全过程的的确确是光明正大的。
既没有破坏监控，也没有屏蔽掉信号，所有出马的人都露出了自己最真实的面貌。
只因为笃定，百分之百的确信，当事人事后绝不敢再追究这件事情。
程小楠走进厕所的时候，里面风华正茂的女孩子们已经将计划实施了大半。
年过四十的女人，此刻一丝不挂地被摁在地上，那张风韵犹存的脸上，也布满了惊骇与扭曲。
看到程小楠，那被死死摁住的身子愈发挣扎的厉害了，可惜摁着她的毕竟是好几个女孩子，任凭她如何挣扎也还是挣脱不了半分。
反倒是惹得压制她的女孩子一顿烦躁，抬脚就在她绵软的胸前踢了一下。
女人永远清楚女人脆弱的所在，果不其然，那挣扎的身体顿时就消停了，只是那被布团堵住的嘴巴，还是在激烈地‘呜呜’出声。
眼见那暴躁的小太妹又要动手，程小楠只得拦住她：“你有这功夫揍人，还不如多帮我拍点照片，这照片也是单独算钱的，十块钱一张，露脸露点的大特写翻倍哦。”
话落，明显感觉到地上那双眼睛里的恐惧，可除此之外，更多的还是怨毒，很不得将她整个人撕成碎片的疯狂。
程小楠笑着将自己的手机递出去，蹲下身子在不着寸缕的女人脸上拍了拍：“我知道你恨我，也知道你现在在骂我，放心，就算你现在说不出来，我也是能感受到的。”
话落，周围的小太妹顿时乐了：“噗，大姐你可真是幽默。”
“不然呢？”程小楠耸了耸肩，她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啊。
对着地上的人一顿狂拍，程小楠本以为很快就可以完事儿，但她显然小看了这帮边缘地带小太妹的水平。
在最初的裸照拍摄完毕之后，她们纷纷掏出了自己带来的小道具，直接就在照片主角的身上装饰了起来。
程小楠出声阻止，但后者很快就给出了足以让她放弃的打算：“姐姐，你觉得你刚刚的照片具备威胁利诱的商业价值吗？”
程小楠看了眼手机上的照片，再看了看面如死灰，被绳索和道具摆成各种形状的主角，叹了口气道：“咱见好就收吧。”
“她并不会感激你哦。”小太妹中的一人提醒道。
“当然。”程小楠不在乎的笑，接过手机对着主角又是一顿特写之后，这才将照片一一备份，亲自松开了绑着主角的绳索。
“大姐，这就松开了，你不怕她揍你啊！”小太妹中一人又道。
程小楠晃了晃手机的手机：“有这个在，她会不老实吗？”
小太妹了然地点了点头：“在下受教了！”
程小楠打趣地看了她一眼，将一旁刚刚被扒下的衣服丢给刘经理的妻子后，这才将众人带到了厕所门口，将他们各自的手机还给她们。
“大姐考虑的挺周到啊，放心，咱出来混的一向讲究，就算刚刚是我们用自己手机拍的照片，事后也一定会删干净的。”
程小楠笑了笑，也并不多言，出来混多长个心眼总是好的。
她这样做，毕竟只是自己想拿住刘经理的妻子，而不是想搞出一大堆人来时不时地敲诈她一把。
毕竟在没闹翻的时候，人家还做过几次饭给她吃呢！
自己想想，自己还真是有些狼心狗肺。
程小楠嘲讽地笑了笑，半威胁半提醒地警戒小太妹忘记这件事，再次一个人走进厕所的时候，当事人已经彻底穿戴整齐了。
如果不是她两眼依旧通红愤怒，头发也乱糟糟的，程小楠几乎就要以为刚刚的只是一场幻觉了。
“嫂子……”
“住口！”声音刚出口，对方便像是雷劈了似的，抖着身子立马朝她扑了过来。
程小楠怔了一下，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果然对方马上铁青着脸止住了身形。
“畜生！”
“如果刚才我问你的时候，你告诉我你会遵守承诺的话……”程小楠不在乎地将手机揣进兜里，“不管怎样，反正我事情做都做了，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都无所谓的。”
“你这样做，就是为了不让我去举报那个小警察？”后者顿时铁青了脸颊，握着拳头的样子，更是毫不掩饰情绪里的愤怒。
程小楠点了点头，微笑着道：“我想，你现在应该会遵守承诺了。”
后者的呼吸一窒：“那照片呢？”
“照片，有照片么？”程小楠诧异地看着她。意思很明白，只要她老老实实的，这批照片就永远不会面世。
“你怎么保证不会拿这批照片威胁我要别的东西？”
“我保证了，你会相信吗？”程小楠摇了摇头，本打算上前拍拍她的肩膀，却不想后者被吓得猛然一阵后退。
程小楠怔了怔，缓缓将手揣进兜里，转身往门外走去：“你只能相信我。”
“程小楠，你这么心狠手辣，迟早会遭报应的。”后面的声音，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顿时大神控诉道。
程小楠讽刺地笑了笑，依然是头也不回的，只在走到露台边的时候怔怔看了眼头顶漆黑的夜幕。
冬天的晚上总是这么冷，哪怕是热岛效应集中的城里，也还是让人有一种位于死水之中的冰凉。
程小楠叹了口气，正准备回家的时候，白衡宇也从刘经理的病房里走了出来。
他已经和刘经理谈好了工地合股的事宜，程小楠并不感兴趣他这样做的原因，直到对方开口问她：“事情办好了吧？”
她怔了一下，几乎是本能地：“你刚刚稳住刘经理，我知道是为了我争取时间，但你只是纯粹地忽悠他吗？”
后者摇摇头：“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有坏到这个地步。听说过打一巴掌给颗糖吧？既然你给了他妻子一巴掌，那么我自然而然也就该喂给他们夫妇一颗糖了。”
“你……”程小楠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白衡宇笑了笑：“其实也不仅仅是这样了，你知道的，这个工地两年来所有的人事全都是刘经理一手搭建的，如果我全盘接手的话，很多事情又要重新开始了。”
话虽如此，可这一切在巨额的经济效益面前，终究不过是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