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昊梵寒着一张脸走到两人面前,伸手直接扯住了容小小的手腕,将容小小从潘海的怀里扯了出来,扣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
“啊!”容小小被这突如其来的撕扯吓了一身冷汗,她感觉自己背后靠了一堵冰凉的墙,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萦绕鼻翼,有些熟悉。
“你干什么!”潘海条件反射的伸手,想抓住容小小的手。
结果那只伸来的手还在半空中,就被冷昊梵截获。一只鹰爪,一只鸡爪,势力实在太过悬殊。潘海的手僵在半空中,再也不能前进半分。
冷昊梵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捏住潘海的手腕,面无表情的缓缓用力。
两人之间看似轻描淡写的动作,其实早已杀气涌动。因为潘海此刻已经是龇牙咧嘴,面色苍白,冷汗直流。
“放……放开我。”潘海忍着手腕的剧痛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三个字。
“以后,离她远点。”冷昊梵的声音散发着冰冷的寒气。
“你胡说什么!她是我女朋友!cao!你特么到底是谁啊!”潘海额头青筋暴起,但依旧嘴硬。
这下,冷昊梵周身的温度彻底冰封。深不见底的眼眸有黑色风暴在翻涌,冷冽肃杀。那双牵制住潘海的手抖然用力,瞬间,潘海的脸青了。
“住手!你想干什么!”容小小惊慌失措的看着狼狈不堪的潘海,扭头冲冷昊梵怒吼道:“混蛋!放开我,你放开我!”
奈何,眼前这个男人实在太过强大。不论她如何挣扎,他都能保证在不弄疼自己的情况下死死的把自己禁锢在怀里。
“最后一遍,给我放手!”容小小转身抬头,与冷昊梵对视,目光冰冷。
容小小生气了。
冷昊梵的薄唇紧抿一道苍白的直线,定定的看着容小小,目光中似有无数情感在纠缠,。
这一刻,容小小突然有些恍惚,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何……他看自己的神色,好像认识自己……
两相对峙,冷昊梵终于开口了,语气平缓而执着:“你,不准和他在一起!”
一直站在冷昊梵身边准备随时绑人的左唯,听到冷昊梵的这句话,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爬在地上。
这句话听着怎么那么像……一个任性的小孩在保护自己最喜爱的玩具……
“给我说这句话?你算什么人!”容小小脾气就算再好,也被眼前这个无理取闹,莫名其妙的男人气疯了。
手一扬,瞬间,本来人就不多的清晨街道响起了一道清脆的耳光。
左唯瞬间石化了……
冷昊梵的身手可与自己不相上下,放倒五个职业保镖不是问题,现在,居然被一个女人给打了……这,算自己的失职吗?
冷昊梵也愣了,他呆呆的看着容小小。
容小小也紧张了,果然冲动是魔鬼。可为什么这个男人看着自己的表情那么……委屈?像是一只被主人丢弃的大型犬,刚刚那个冷厉无情的男人难道只是自己的错觉吗?
“喂,你……”容小小话还没说完,冷昊梵扭头就走了,一身黑色的寒气让所有围观的人都不自觉的后退的三尺。
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不对!怎么着也不是自己的错啊,明明是那个男人无故骚扰,可为什么看到他的目光,自己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愧疚感。
冷昊梵大步走到车前,伸手将车里的司机扯了出来,自己坐上驾驶座,砰的一声甩上了车门。
油门被加到最大,黑色奔驰以一种不要命的速度冲向了公路,像黑色闪电般一路狂奔,宣泄着主人压抑的愤怒。
容小小呆呆的看着那辆车消失在地平线,耳边又响起了潘海痛苦的呻吟。
“别乱动,我去叫出租车去医院。”想起自己男朋友还受伤不明,容小小也顾不得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了,连忙去路旁拦了辆出租车。
将潘海安置在后座,容小小走到另一侧车门准备打开进去,结果被左唯伸手拦住了。
容小小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你们没完了是吧。”
“抱歉,容小姐,我们先生刚才没有别的意思。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容小姐一定与我们先生曾经相识,所以我们先生刚才还做出那番举动。若是得罪的容小姐,还请见谅。”左唯将话说的不卑不亢。
“那你回去告诉他,我不认识他,以后这种事情还是别做的好,不然我就真的报警了。”容小小冷冷的说完,直接绕开左唯向车门走去。
“容小姐,请听我最后一句。”左唯并再次阻拦,而是在背后说道,“我们先生是一个把自己锁在黑暗里的人,他的世界从未容许过任何人进入,除了容小姐你。虽然我还不清楚具体原因,但希望容小姐做好准备,我们先生是一个非常偏执的人,一件事或一个人一旦被他放在心上,他一定会在乎一辈子。”
说完,左唯欠身而退。身为一个职业金牌保镖,要为老板处理的其他事远比保护老板人身安全花费的时间多的多。职业保镖绝对是最全能的人才。
看着公路上呼啸而过的车辆,左唯心中纠结,他现在是要去追自己老板呢?还是去岌岌可危的荣腾的公司的风波收拾烂摊子呢?略一权衡,左唯觉得还是以老板人身安全为重。
“喂?我在D大校门。立刻给我送辆车过来,时速最快的!”
哎!有这么一个任性车技又一流的老板,左唯表示压力很大。
冷昊梵将车飚到最大马力,却依旧开的四平八稳,如此好的车技引来路上不少飙车爱好者的一路狂追,一开始还能不分上下,但车一进入山区路段,瞬间,后面跟着的一大串豪车被甩了个无影无踪。
冷昊梵冷着一张俊颜,浑身冒着寒气,不要命的在盘山公路上飚飞。
她是他的,她只能是他的,如果是以前还没找到的时候,他也不会如此难受,但如今找到,他又如何能够放手?
她是他活到现在唯一的信仰,也是他黑暗生命中的唯一救赎。
大学城在郊区,所以也就一个小医院可去,容小小看着潘海肿成馒头的手腕,又怕不好好检查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所以带着潘海直奔了市中心的人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