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芃芃小心翼翼的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替楚越擦去了嘴角的血迹,然后吃力的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连看都不看路祎一眼,直接搀扶着楚越离开了现场。
路祎看着穆芃芃渐渐远去的背影,身体好像被抽空了一样,之前他做的那些事情都变的毫无意义。如果穆芃芃不在自己的身边了,那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远离了路祎的视线以后,穆芃芃蓦然松开了楚越的手臂,“你没事吧。”
脸上刚才还洋溢着的笑容因为穆芃芃的一个动作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刚才她对路祎说的那翻绝情的话让他都差点信以为真了。
他摸了摸嘴角的伤口,“这么点小伤没事的。”
“那我们回去吧。”声音当中满是疲惫,穆芃芃有气无力的上了车。
回了楚家她一声不吭的上了楼,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没有换。她张开一个“大”字的形状,扬起了头。
可是,眼泪还是顺着眼角缓缓的流了下来。穆芃芃毫不顾忌的扯过被子想要把眼泪擦干,可还没等她擦干就又继续流了下来。
她没让自己哭出来声音,但好像越是这样她就越难过,渐渐的她将整个身体都蜷缩到了一起……
路家别墅。
在路祎周围十米的地方,但凡经过了人都能感受到一股死寂的氛围,路祎从宴会回来以后就一言不发的坐在客厅中央一动不动。
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周围却散发出一阵寒意,就好像置身于寒冷的冰窖里面一样。
刘秘书在一旁干着急却什么也做不了,在一旁紧张的来回踱步。
他想要过去看一看路祎的情况,可又不敢上前生怕会被路祎身上的寒气给冻死在那里。
又过了好一会儿的时间路祎突然起身,刘秘书见状立马跟了上去,他们总裁不会想不开吧,从他跟在路祎身边这么久了时间还从来都没有见过,有那一个女人竟然敢这样拒绝路祎的。
不过说来的也挺奇怪的,那天穆芃芃还去公司向他了解路氏的情况,那副样子明明就很关心,可是今天却对路祎说出那翻绝情的话,女人的心思真是难猜。
“嘭”的一声,酒窖的门被路祎踹成了两半。
刘秘书惊吓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这他们路总不会是想要借酒消愁吧。
小心翼翼的继续跟在了后面,路祎走过酒架旁随手就抓起了好几瓶酒,然后颓然的坐在了酒窖的地上。
他随手将那些酒都摆在了自己的面前,他这随手一抓就拿了四瓶。
一瓶一瓶的打开来然后放在了面前,路祎几乎是一口气喝完了那一瓶酒,金秘书还没来得及反应路祎就又喝了一瓶。
没一会的功夫四瓶酒被喝了个精光,他有些踉跄的站起了身,这种酒跟烈平常人哪怕是喝上一瓶都已经醉了不省人事了,更何况他还喝了四瓶,现在能站起来也已经是个奇迹了。
刘秘书欲上前去阻止可又迫于无奈,就算他去劝路祎也不可能听自己的啊。
可是,在这样喝下去的话不会出人命吧,那个酒有多厉害他可是知道的。
路祎晃了晃脑袋,为什么他还是没有醉呢,因为他的脑海里面还是不停的浮现出穆芃芃的身影,他要继续喝只有很醉了才能把她给彻底忘了。
又继续拿起了一瓶酒,打开以后一饮而尽……
正当刘秘书还在纠结不已的时候。
“嘭……”
刘秘书急忙的回过头,“路总,路总……”
医院病房门外。
赵默晨着急的来回走动着,这才刚出院没多久的时间,现在可倒好又进医院了难道就不能消停两天吗。
赵默晨看着“瑟瑟发抖”的刘秘书,气的顿时语塞走过来又走了过去,最后还是忍不住走到了刘秘书的跟前。
“我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能喝酒喝进医院了呢,你说你也是,难道不知道你们路总刚出院没多长时间吗他喝酒你也不拦着一点。再说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竟然喝了这么多的酒,而且那种酒要是喝多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赵默晨郁闷的看着刘秘书,“你说你到底让我说什么才好。”
刘秘书一脸委屈的表情,“这次真的不怪我没有劝住路总,不是我不劝是根本就劝不住啊,从在宴会上面见到穆小姐以后,路总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穆小姐……”赵默晨蓦然瞪大了双眼一脸吃惊的看向了刘秘书,激动的按住了他的双肩,“穆小姐…你说的是穆芃芃吗。”
“是。”
赵默晨先是吃惊不过又立刻疑惑了起来,“他见到芃芃不是应该高兴吗,难道是因为高兴才喝了这么多的酒。”赵默晨的嘴角微微的抽出了几下,就算真是是因为见了穆芃芃,也不用高兴成这个样子吧。
刘秘书低垂着双眸,将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赵默晨。
“你说什么,芃芃是跟楚越那个男人一同出现的,而且他们两个人还订婚了。”这个重磅的消息让赵默晨吃惊的声音传遍了医院的整个走廊。
如果要不是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他还真的以为在拍电视剧呢,这也太扯了吧,穆芃芃怎么会跟楚越那个男人订婚呢。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吗。”
刘秘书的头十分肯定的点了点。
赵默晨顿时感觉眼前一片漆黑,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双眉紧缩扶了扶额。
“啪”的一声,手术的灯突然熄灭。
医生缓缓的摘下了脸上的口罩,眉头紧锁一张脸上愁云密布着。
“他怎么样了。”赵默晨开口道。
“路总是酒精中毒了,刚才我们已经进行了处理。不过…我们还是要提醒一句,路总才刚出院没几天的时间上次的伤口也没有完全的恢复,而且他还有很严重的胃病在这么下去的话,身体会承受不住的。”
“好,我知道了。”医生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可路祎却突然伸出手,打断了他。
路祎又不是一个小孩子了,他自己的身体自己能不清楚吗,而且他一意孤行惯了别人那里能劝的住他。
除非……不过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现在连穆芃芃在哪里都不知道,又怎么能找她来劝路祎呢。
路祎脸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一样,双唇也没有一点血色。跟路祎认识这么多年了也从未见过他像现在这样,但最近这么短的时间他都已经见过两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