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惊呼声刚起,就被易轻尘封住了声音。
他一手撑着门板,一手耍流氓,天气暖,衣服穿得少了,他很轻易就引得我一阵战栗。
“迦音,你真软……”他低语道,手绕到我背后,手指轻轻一绕,解开了我的衣扣。
“不行,别……”我涨红了脸,想要推开他,可我一手拎着包,一手拎着餐盒,没有多余的手来制止他。
我心都颤了,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你看,身体是诚实的……”易轻尘低笑,*得我气喘吁吁。
“拿来。”他撑着门的那只手把餐盒从我手中拿走,嗖的一下,精准地扔进垃圾桶,然后命令道,“抱我!”
我如同中了蛊惑,把另一只手里的包丢在地上,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他的腰肌健壮紧实,手感光滑,我忍不住揩了两把,接下来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迦音,你准备好了没?”他柔声问我。
我脸烫得要燃烧,泄愤似的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敢咬我!”他佯怒,我的裤子就离开了我的腿。
腿上的肌肤感到一阵凉意,我有点清醒了。
“轻尘,别这样……”我说道,想要穿上裤子,他扳过我的身子把我摁在门上,从后面抱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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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嘭……”有人在外面敲门,我就贴在门上,那嘭嘭嘭的声响仿佛震在我心上,我吓得心跳都停了。
“快,轻尘,有人来了。”我压着嗓子说道。
“*”他低咒一声,趴在我身上没动,问道,“谁呀?”我的背能感觉到他胸腔的振鸣。
“是我,苏茵!”门外说道。
我又是一惊,赶紧推着易轻尘起来。
他不慌不忙地扣好皮带,又来帮我提裤子扣内衣扣,还很专业地帮我调整了衣服。
我臊得不行,他却一派云淡风轻,对着门外喊道,“等一下,马上就好。”
“……什么叫马上就好,这不明显让人误会吗?”我掐了他一把。
“难道你不想借机宣示一下主权吗?”易轻尘在我耳边轻声道,“你很怕她和你抢我,不是吗?”
“我……”我想否认,他却突然撞了我一下,力气很大,我发出一声惊呼,门也咣当一声,这动静,任谁听了都要想歪。
“流氓!”我红着脸嗔道。
他无声地笑,冲我露出大白牙,一副恶作剧得逞的得意。
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跳起来抱住他的脑袋一通乱揉,把他头发揉成鸡窝状,然后赶在他还击之前拉开了门。
“你个妖……”易轻尘咬牙道,在看到苏茵之后又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哟,这是干嘛了?”苏茵惊诧道。
我弯腰捡起丢在地上的包,扬长而去。
有时候人的情感很奇怪,这件事情过后,我和易轻尘再相处的时候就没有那么拘束了,好像一个人练功练了很久,却总是没办法突破自我,忽然有一天打通了任督二脉,一切豁然开朗。
清明节前,我和易轻尘一起去了陵园。
我们去的时候是上午九点,陵园已经有不少人在扫墓,每年也只有这个节气,这里才会有难得的热闹景象。
我们带了两束花,一束给我妈,一束给尚岩。
易轻尘给我妈献花时,说了一句话,让我感动不已。
他说,妈,别担心,迦音有我呢!
他叫妈叫得那么自然流畅,一点都不显得突兀,好像已经这样叫了几十年。
如果我妈泉下有知,相信她会为此感到欣慰的。
看完我妈,我们才去尚岩那边,意外见到了许久不见的阿武,他瘦了不少,穿着一身肃穆的黑衣,正弯腰把一束花放在尚岩墓前。
“阿武!”我喉咙发紧,颤颤地叫了他一声。
他一震,直起腰,转过头。
“宋小姐?”他看到是我,也很惊讶,停了半晌才问道,“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我很好,你呢?”我激动地抓住他的手,因着尚岩的缘故,看到他,就像看到久别重逢的亲人。
我以为过去了那么久,我已经可以平静地接受尚岩的离去,可是一看到阿武,我才发觉自己对尚岩的思念从未消减。
他在时,我恼他,烦他,讨厌他,他不在了,所有的怨恨都化成了思念。
我好想他!
我一时控制不住情绪,拉着阿武的手,眼泪叭嗒叭嗒往下掉。
阿武想安慰我,又碍于易轻尘在,有点手足无措。
“你们聊,我到处转转。”易轻尘说道,信步走开了。
他一走远,我失控地哭出声来。
“阿武,我们再也见不到尚岩了……”我哭着说道,悲伤铺天盖地而来,“你说他是不是傻,好好的,有手有脚的,干什么不好,非要干那个,我和他说了多少回,他就是不听……”
阿武被我感染,也红了眼眶,但他终究是男人,不好在我面前哭,还细声安慰我,“宋小姐,你不要太难过……”
“我怎么能不难过,他要是为了别的事丧命,我也不至于这么放不下,可他偏偏是为了救我,他救我为什么呀,还不是因为他干坏事,得罪了人,我一想到他死都死得不光彩,心里就跟刀绞似的……”
我越说越伤心,哭得不能自已。
“宋小姐,你听我说!”阿武突然郑重地叫了我一声。
我觉察到他的异样,停住哭泣,等他的下文。
“宋小姐,事到如今,我索性告诉你实话吧!”阿武一脸严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