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尚早,孙海洋的店还没开门,但是紧闭的大门口居然被人摆了一只大花圈!
这也太离谱了吧,谁这么会隔应人呀?
看热闹的七嘴八舌地议论,有说是同行使坏的,有的说肯定是店主黑心坑了顾客,也有的说是寻仇的。
同行使坏我们之前也经历过,但绝对没见谁往人门口放花圈的,我觉得这个猜测不成立。
要说坑顾客,也不可能,倾城的衣服是全国统一价,买得起就买,买不起就走,不存在坑不坑。
要说寻仇,我恨他恨成那样,都没给他送花圈,还有谁比我俩的仇更大?
正想着,就见一辆红色的宝马开了过来,车子停下,孙海洋从里面走出来。
他见门口围满了人,也大吃一惊,分开人群挤进去一看,顿时火冒三丈,一脚踢倒了花圈,跳上去一通乱踩,纸糊的东西,很快就被踩得面目全非。
“走开走开,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孙海洋拎起门边的拖把,左右抡着轰人。
看热闹的一轰而散,把我给显露出来。
孙海洋看到我,先是一愣,过来就要打我,嘴里喊道,“宋迦音,是不是你干的?”
我闪身躲开。
“关我什么事?”我说道,“我也是刚过来的,再说了,你就算是喊我给你买花圈,我还心疼我的钱呢!”
我辛辛苦苦挣的钱,凭什么花在人渣身上!
“不是你?”孙海洋收住脚步,左右看了看,恨恨道,“哪个王八蛋,缺德玩意,大清早来恶心老子,老子还怎么做生意!”
做生意的多少都有些迷信,什么事都要讲吉利,讲彩头,这一大早的弄个花圈,确实挺晦气的。
“没准是老天爷看你作恶太多,专门派人惩罚你的!”我说道,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心中暗爽。
“老天爷可没那么空闲,是我干的!”
一个穿白色羽绒服戴墨镜的女人从旁边店里走出来,来到我们面前,冷笑着摘下墨镜。
小柳!
“是你?”孙海洋一把抓住她的衣领,“臭表子,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小柳挺起傲人的胸和他对视,“你也说了,我是表子,你睡了我这么久,既然现在要把我甩了,总得把嫖资结一下吧?”
“你放屁!”孙海洋气得满脸通红,“你特么的骗了老子,老子好好的家都被你搅散了,你还好意思跟老子要钱,老子不把你扒光了扔窑.子里就不错了,快滚!”
小柳被骂,一点都不恼,还笑嘻嘻地看了我一眼。
“你看,男人就是这样翻脸无情。”她对我说道,“你说我像不像试金石,专门为你们这些瞎眼的女人试验男人。”
类似的话我之前也听小薇说过,现在再听已经没感觉,说得冠冕堂皇,归根结底就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我瞎,你眼神也好不到哪儿去,阅人无数最终还是找了个人渣,有什么好得意的?”我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我还没和孙海洋说妞妞的事,但是我不想在这里和他们纠缠不清。
“迦音,你等一下!”孙海洋叫住我,换了温和的语气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本来想下次再说的,既然他问了,我就索性说出来吧!
“我来是要警告你,以后不许你再去幼儿园看妞妞!”
孙海洋一愣,目光闪烁地问道,“你都知道啦,是妞妞告诉你的吗?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总之你不要再去打扰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我说道,“你也不要以为拉拢了妞妞我就会跟你复合,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小柳听了我的话,脸色变幻莫测,似怨恨似愤怒又似不甘。
“宋迦音,你还是赢了。”她幽幽道。
“我又没比赛,哪来的输赢?”我笑了笑,转身离开。
我走出没多远,忽然听到小柳的尖叫声,回头一看,两个人不知怎地动起手来,孙海洋给了小柳一巴掌,小柳气急,一脚踹在孙海洋裆部,孙海洋捂着那里疼得直蹦,然后抓住小柳的头发把她甩倒在地,骑上去抡拳就打。
周围迅速围上一圈人,我的视线被拦住了。
我无心看他们狗咬狗,打了一辆车准备去公司,看看时间,发现又晚了。
好像自从去了倾城,我就成了迟到专业户,若不是罗浩和易轻尘明里暗里维护我,我早就被开除八百回了。
但愿以后能够顺顺利利的,不要再出什么妖蛾子,不然即便我不被开除,工资迟早也会被扣完。
我想着反正今天已经晚了,干脆就明天再去吧,老是迟到也没什么意思,不如趁机去看看陈蔓。
我已经好多天没见她了,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了。
于是我改道去了陈蔓家。
我到了她家门口,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五大三粗面容严肃的老妇人,我愣了一下,才认出是陈蔓的母亲。
我们就是大学时见过一面,陈蔓结婚见过一面,印象不怎么深。
大冷天的,她千里迢迢从东北过来,应该是听说了陈蔓的事,专门过来看她的吧?
“阿姨,你什么时候来的?”我笑着跟她打招呼。
她想了一下,才恍然道,“你是迦音吧,我就刚刚才到,进来坐吧!”
我跟着她进了屋,脱掉外套挂起来,问她,“一路上辛苦了吧?”
“可不是吗,不省心的死丫头,害我大老远的跑过来,坐了一天一夜火车。”陈蔓母亲抱怨道,一脸的愤慨。
“说了不让你来,是你自己要来,还怪我!”陈蔓从卧室走出来,脸色很不好看,看到我,眼圈就红了,“你跑哪去了,这么多天不来看我?”
“我出了趟远门,公司的事。”当着陈蔓的母亲,我不好说那些事,就随便编了个理由。
陈蔓母亲忽然接口道,“你看看人家,还有个工作,你再看看你,整天养尊处优的,还净出些妖蛾子,腾达他容易吗他,你还跟他闹,差不多得了!”
我一愣,惊讶地看了她一眼,老太太什么意思呀,她不是来给女儿撑腰的吗,怎么这语气?
陈蔓登时就火了。
“他怎么不容易了,他不容易就能找小三吗,你到底是谁妈?”
“我是你妈不假,但做人得知足!”陈蔓母亲瞪眼道,“男人哪有几个老实的,咱们村的二狗子在城里捡破烂还找了个姘头呢,这有什么呀?”
我的天!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太太这是什么观念?
陈蔓脸一黑,抓起桌上的水杯咣当一声摔在地上。
母女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