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晓急不可耐的样子,沈夏端起了他的架子。他和陆城是高中同学不假,可是谁又会记得,陆城还有一个未婚妻叫孙莞儿。想到这里,沈夏想起来了孙莞儿离开的那天。
他至今还记得,那天的雨很大,大的让沈夏觉得睁不开眼睛。他还记得,孙莞儿手中抱着的,还是陆城的照片。那样安详,可是她又那么年轻。
“沈夏?”看着沈夏一脸痛苦的样子,苏晓叫了他一声,
“抱歉,想起来一些不愉快的事。”沈夏说着,端起了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你知不知道,陆城之前有个未婚妻叫孙莞儿?”
沈夏这话一出,苏晓愣了几秒钟。孙莞儿这个名字好像在那里听过,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昨天云安依才和她说过。
其实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陆城的未婚妻竟然叫孙莞儿,她还一直认为,陆城心里只有那个左未央呢。
看着苏晓一脸的迷茫,沈夏自嘲的笑了笑。果然,陆城怕这些事被太多人知道,全部都藏了起来。可是,这样对他的莞儿不公平,他要让陆城跪在孙莞儿的坟前道歉,还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左未央不不过是抢了他的莞儿的位置。
“你笑什么?”苏晓有些不悦沈夏这样的行为,甚至会让他觉得沈夏是在嘲笑她。
“要不要听听,陆城和他这位未婚妻的往事?”沈夏并没有直接回答苏晓问题,而是继续说着陆城和孙莞儿的故事。
从他们相遇,相知,相爱,一直到他们两个人订婚。这一切历历在目,仿佛昨日一般。甚至,每当回忆起来这些往事,沈夏都有一种孙莞儿还活着的错觉。可是现实就是现实,不会因为自己那一丝丝卑微的幻想还改变什么。
苏晓听着这些故事,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孙莞儿和陆城的事,说给她听有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讽刺她不仅争不过一个活人,而且连个死人都不如?
“沈夏,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苏晓皱着眉头,看着沈夏。
“听我说完,对你有好处!”沈夏笑着,可是苏晓却觉得有些让人害怕。
“后来谁都欢欢喜喜的等着他们两个人的婚礼,可是孙莞儿死了。”说到这里,沈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一拳就砸在了桌子上,吓了苏晓一跳。可是,沈夏却恍然不知。
他的思绪,还在孙莞儿的身上。那时候,他悉心准备了许久的告白,换来了孙莞儿的一句,我要订婚了。虽然心有不甘,可是他还是笑着说了祝福。他爱孙莞儿,所以只要孙莞儿开心了,他就心满意足。
孙莞儿没有兄弟姊妹,他还答应了孙莞儿,等她结婚的时候,他以哥哥的身份送他去陆城家。可是沈夏怎么也没有想到,喜帖没有收到却收到了追悼会的通知。
“苏小姐可能有所不知,孙莞儿是因为陆城患了心理疾病,所以自杀的。”回忆到一半,沈夏再也没有勇气却揭开那些伤疤。
“不知!”这些隐晦的事情,她这样一个人外人,又怎么会知道内情。“你说这么多,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晓没有耐心去听这些郎情妾意,爱而不得的故事,她今天之所以叫沈夏,也不过是因为沈夏说可以帮她。而如今她在这里做了这么久了,只听到沈夏说着这些没有头脑的故事,她有些不耐烦了。
“苏小姐,如果你连这么点耐心都没有,那么陆城还是劝你放弃。”沈夏一副看不起的样子,激起了苏晓的怒火。
“你……”她刚想破口大骂,可是这里是公众场合,她忍住了。“沈先生,如果没错的话,您叫我过来是帮我,可是如今我有些搞不懂,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苏晓摆出了她再不能更勉强的笑脸,看着沈夏。
“苏小姐,难道你不明白吗?孙莞儿虽然死了,可是她却是因陆城而死。这些年,陆城将这些事藏的好好的。一是怕别人知道了落人口舌,二是因为他心中有愧,一直无法面对孙莞儿的死。”沈夏说着话的时候,一脸的愤怒。
而苏晓似乎看出来了什么。“沈先生好像对死去的孙莞儿小姐关怀备至!”苏晓说着,若无其事的端起来了桌上的咖啡,搅拌起来。
“苏小姐,我沈某的事就不劳您费心了!”沈夏蹬了苏晓一眼,他对孙莞儿的感情,又是她这种人可以理解的。
“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如果你想引起陆城的注意,你大可以利用这一点。”沈夏说着话的时候,苏晓依旧搅拌这那杯咖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起来不错,可是你确定有效?”苏晓不喜欢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尤其是这种可能得不偿失的事情。
“孙莞儿死了很长一段时间,陆城都在国外。而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他无法面对孙莞儿的死。而这也恰恰说明了,孙莞儿在他心中的地位。”沈夏每次一提到陆城这两个字,眉头便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你是让我利用陆城对孙莞儿的感情?”苏晓不解的看了一眼沈夏,她有些不确定,沈夏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明明提到陆城的时候一脸的气愤,可是却又不是对陆城做什么,而是想法设法的想要让陆城和左未央产生嫌隙。可是他这样做,到底对他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只要你这么做,我保证陆城会对你另眼相看。同时你大可放心,我会一直帮你!”沈夏看着苏晓,却像是看着另外一个人一样。神情开始从温柔到愤怒,而苏晓被他这样直勾勾的盯着,皱了皱眉头。
“我大概明白了,您口中那位孙小姐,应该是您的暗恋对象吧!”苏晓说着终于喝下了她搅拌已久的咖啡。
苏晓注意到,每次沈夏提起来孙莞儿的时候,神色就会变得十分温柔,而一提到陆城就会变得愤怒,甚至说带着一丝丝狠决。
“苏小姐,我需要再提醒你一边,我的事不需要您过问。”说着沈夏将头转了过去,看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