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月被掐得喘不过气来,她竭力的挣扎着,她想说她没有,她也不知道这份年代久远的人流病历是怎么回事,可她怎么也挣不开霍言深的蛮力。
“不肯说是不是?都这样了还护着那个男人是不是?”霍言深咆哮着,怒吼着,手上不住的用力着。
江漓月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她喉咙口空气越来越稀薄,瞳孔里白茫茫一片,手上越来越没有力气,她渐渐的放弃了挣扎。
见她都快要死了,霍言深终于放开了她,他瞪着她,眼神陌生得宛如来自地狱的修罗一样:“你宁死也不肯吐露,想必这个人真是楚勒了!九年前你背着我有了他的孩子,这一次你背着我想与他私奔,江漓月,枉我信任你这么多年,绿帽子都不知道戴了多少顶,你也别怪我无情了。”
过去十年所有关于爱情的美好幻想,都比不过这实在的背叛来得冲击。
江漓月呜咽着,疯狂的捶打着:“我还是个病人!你疯了!霍言深你疯了!”
“是,我就是疯了!”他的眼眸疯狂的赤红着只想惩罚眼前的女人。
他动作粗暴,脑子里空空一片,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江漓月背叛了他,她骗了他九年,还妄想破坏他和江新月的婚姻,她死一百次都不足惜,他不会放过她,也不可能放过她。
霍言深的惩罚,从太阳高照的正午,一直至日落的黄昏。
江漓月腿上的石膏碎裂,胳膊上的伤口裂开,他却不管不顾,丝毫没有任何怜悯。
扣好衬衫的最后一粒扣子,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死尸一般的女人,他的眼眸冷得像是从冰里捞出来似的。
“江漓月,你骗了我十年,你会后悔曾经对我做下的一切!”
霍言深的报复,疯狂而猛烈。
他将江漓月软禁了起来,不顾她身体对她万般折磨,她骨折的腿一次次断掉,她受伤的胳膊一次次裂开。
他又让人快速收购楚氏股份,很快,楚家的公司就七零八落。
霍言深完全的失去理智,他只想摧毁楚勒,击垮她,让他们承受欺骗他这么久的后果。
楚勒拼尽最后的力气抗争着,急得头发都白了。
楚母更是怒不可竭,找不到江漓月,她就将所有火气撒到周美容的身上。
“周美容你这个老贱人,管好你家的小贱人!我楚家对你家不薄吧,小贱人凭什么要拖累我家楚勒?楚氏要是撑不下去了,我第一个吊死在你的病房门口!”
“你……你说什么?”周美容半个身子瘫着,嘴巴歪歪扭扭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三年前,她家不是已经遭到报复了吗?
她中风瘫痪,漓月也拼命上班赚医药费,跟那个不信任她的男人分了手,曾经的一切都结束了吗?
“你还不知道啊,你啊,你的命是你女儿出卖自己换来的,霍言深需要她的时候她就去找霍言深,霍言深不要她了就去缠着我家楚勒,拖累我家楚勒!”
“啊……啊……”苍凉的泪,从周美容干涸的眼里淌了出来。
霍言深母亲成了植物人!
她和女儿却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谁的债?谁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