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道门缝,霍言深就这么痴痴地看着江漓月,他想进去看看她,亲口问一句她好不好,又怕破坏了她难得的安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楚勒对她百般安慰,照顾得处处周到,伤心之余,嫉妒不已。
“漓月。”他喃喃着推开了房门,打破了室内两人的安宁。
他清楚的看到江漓月脸上的表情顿时戛然而止:“我欠你的一条命已经还干净了,你又来干什么?”
“我……”霍言深张了张干涩的嘴唇,缓缓踱步上前,声音嘶哑道:“漓月,之前的一切是我不对!我辜负了你!”
“知道辜负了我,还过来自讨没趣干什么?”江漓月冷笑着别过头去,脸上满满都是生无可恋的情绪:“霍言深,我们已经两清了,我实在不想再这样生不如死的待下去了,就当我求你,你去娶你的美娇妻,你放我走吧!”
这么一番话,硬是让霍言深无言以对,仿佛吃了黄连一样,有苦说不出。
半晌,才哑着嗓子开口:“我不会娶她,我这就去和她说清楚……”
“够了!”楚勒嘶吼着,用力扯着霍言深的手就将他往外推:“霍总,我也求你,我愿意放弃楚氏集团,放弃海市的一切,只求你就此罢手,让我带漓月走,她已经禁不起你的任何折磨了,就算是报复,也请冲着我来,好吗?”
“我……”霍言深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最强劲的情敌为最爱的女人求情,求着要带她走,他还能说什么?以他如今劣迹斑斑的身份,还能说些什么?
“我们以后再谈!你先好好养病,不要想太多!”不想再这个时候过多的纠结,霍言深疲惫地闭上了眼,从病房里出来,他满脑子都是江漓月对他冷漠疏离避之不及的模样。
他又有什么权利去打扰她,在江新月的事情正是处理好之前,他不敢奢求漓月的原谅了。
转身,最后近乎贪婪地看着玻璃窗内江漓月一脸苍白的病容,霍言深心中沉痛悲哀,却还不得不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医院。
在去江家的路上,他给助理打了电话:“取消对楚氏集团的打压,把公司最近几个项目给楚氏。”
做完这一切事情之后,他疲惫不已,想到造成这一切后果的罪魁祸首,江新月,他眼底不免烧起了恨意的火光。
江家别墅。
霍言深赶到门口的时候,脸色冷到了极点。
“啊,言深啊!”江母在看清楚对方面容的一刹那,脸色变得苍白,嘴唇哆哆嗦嗦的不知道说什么。
“江新月呢?去哪里了?”霍言深目光如刀,看江母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清个所以然,耐心本就不多,干脆一把将人推开。
他迅速将别墅搜了一个遍,却发现连江新月的半个影子都找不到,不免勃然大怒:“她去哪了?”
回头看一眼江母心虚的样子,霍言深如何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江新月,显然是畏罪潜逃了!
意识到这一点,霍言深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她撒下了弥天大谎,害得母亲在床上躺了三年,害得他和漓月分离三年,害得……怎么可能轻易逃脱?她当自己是死的吗?
不由分说,他直接冲出了别墅。
“立刻封锁海市交通,不许放江新月出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霍言深布下了天罗地网,没多久,助理那边汇报了消息过来,江新月现在正在机场。
“想逃?”霍言深面上浮动着冷然的笑容,驱车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