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月一睁眼,就看见男人熟悉的面孔。
昏迷的一切浮上心头,是他吗?
可即便是他,那又如何?他欠自己的,岂止是这一次还得清的?
想到这里,江漓月冷淡地闭上了眼:“这一次麻烦你了,你出去吧。”
霍言深如何不知她还在怨恨自己,可他怎么放心离开?不过短短几天没见,她就出了事,他哪里还敢再次离开?
想到这里,即使是面对江漓月疏离的神色,霍言深也死皮赖脸,只当没听到没看到似的:“在确保你的安全之前,我是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说罢,他拿出了之前叫保镖买好的粥食,亲自用勺子喂到她的嘴边:“那个给你注射安乐死药物的凶手,我一定会给你查出来,亲自带到你的面前,在此之前,你先吃点东西吧?”
“安乐死?”江漓月吃了一惊,那一晚的惊险记忆涌上心头,这时她才反应过来,是霍言深救了自己。
“先不说这个了,你先尝尝味道,等一下凉了就不好吃了。”
“不用了。”江漓月心中百味成杂,仍旧是冷硬道:“有楚勒照顾我就行了。”
“江漓月!”
霍言深忍不住有些气恼,可看着她苍白的面色,火气一下子就瘪了下去。
他不得不放低了姿态,百般卑微地央求道:“有我照顾你还不行吗,就算要叫他来,你也得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江漓月仍旧是面无表情,不为动容的模样,若是其他人,霍言深早就没了耐心,可偏偏对方是江漓月,他没了法子,只能百般哄着。
“漓月,就当我求你,就算你要等他也得吃饱了再说吧!”
江漓月面对着墙不敢去看他,好隐藏着内心里的风起云涌,她不知该如何去面对霍言深。
他好久没有对自己这样好了,到底是爱了十年的男人,哪能一眨眼就忘掉,她真的很怕,怕自己会对他心软。
隔壁病房的江新月醒来,听到的就是霍言深温柔哄劝的声音,她心中一阵酸楚,想象着那个男人低三下四细心照顾的模样,更是恼怒。
“凭什么?”
江新月嫉妒得发狂,她这边为了救江漓月,几乎输了接近一大半的血,都奄奄一息倒下去了,为何他都不肯多看自己一眼?
是,她是做了一些恶事,可她不都为了霍言深吗?如果不是为他,她何苦挖空心思去算计?
江新月越想越气,见不得霍言深对江漓月好的场面,又出不去,干脆趁着护士来换药的时候买通护士跟霍母联系,一番添油加醋道:“伯母,你快来救救我!江漓月她自己生病要死了,却撺掇言深把我拽过来抽血,她还说无论抽多少,哪怕是我死,也要救活她自己。”
“怎么回事?”霍母一听这话就懵了,很快就反应过来,冷冷道道:“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医院!”
“好,现在江漓月还在缠着言深,两个人卿卿我我,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我真是不想活了,反正也没有人在意我……”
江新月哭哭啼啼,霍母更是火冒三丈:“你别胡说,我这就去收拾那个贱人!”
说罢,霍母火急火燎的赶到医院,一进门,她一眼就看见自己儿子正在卑微地给另一个女人喂粥,气得走上前去,一把打掉了霍言深手中的勺子。
“儿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转而瞪向江漓月,直接一张支票摔在了江漓月的脸上:“你滚,离开我的儿子!”
江漓月被突然冒出来的霍母给弄蒙了,她倔强的昂头看向霍母,冷笑出声:“霍夫人,还当你儿子跟三年前一样畅销吗?不如你还是问问他,是他死缠着我不放,我有没有一次次赶他走!”
“漓月!”霍言深不喜欢她这样无所谓的态度,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皱起了眉头:“妈,你这是江新月让你来的吗?”
“是啊,小月那么好,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霍母很是不满,指着江漓月厌恶的说:“你看你,像这样的女人,心狠手辣还不算,现在都要爬到你头上了,难道你还要忍着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