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幸一大早到医院,护士又告诉她有人很早就预约了。
当她开门的时候脑子里还想着又是傅隐,结果看到一个女人背对着门口站着,穿着合身的连衣裙,那件衣服安幸有印象,上一周才登上过世界名模走秀舞台,价格昂贵得令人发指。
女人转过头来,注目了安幸好几秒,才震惊出声,“你……你果然还活着。”
面前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傅隐他妈。
安幸面色平静的走过去,拉开椅子的时候发出嗤拉的声音,“找我有什么事?”
这般冷漠的安幸,让傅母有些惊讶,还有点丢面子。
她整理了一下表情,刚刚还温柔的脸增添了几分寒意,“我听说你还活着,特意赶来看看,你毕竟是傅隐的前妻,我一个做母亲的,不能少了这点礼节是不是?”
话虽这么说,但她来的目的显而易见,安幸心里有谱,笑道,“我以为你是来找我索命的,当年我可是你们傅家的罪人。”
话一出口,安幸就看到傅母的表情变得惊愕。
很显然,她也明白了安幸并非真的杀人凶手,但是纵容傅隐将错就错,所以忘记了当年的恩怨,此时只想把她当一个难缠的女人解决掉。
想到这里,安幸无声捏紧了拳头。
豪门就是这么冷血,把普通人的命不当回事。
傅母有点生气的转移话题,“过去的事就不提了,刚刚我也说了,你是傅隐的前妻,既然你们已经一刀两断,烦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扰他。”
“我打扰他?”安幸态度好得很,“你有空自己去问问,不要让你儿子再打扰我。”
傅母语气一冷,“我知道是傅隐先找到这里来的,但如果你真的想离开他,就不会一直留在这了。”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还是她安幸勾引在先。
安幸深吸一口气,暗叹自己的脾气真好,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任由傅母在这叽叽歪歪。
“只要你能像一年前那样消失,什么好处我都能给你。”傅母姿态高傲。
安幸看不上她傅家半点好,除了财大气粗,没其他优点。
安幸低头在本子上勾勾画画,心不在焉的说,“我没什么要求,回去好好劝劝你的宝贝儿子,别再死皮赖脸的来找我了,不然说出去得多丢人啊?”
傅母气得拍桌子,“你不要给我得寸进尺!我好声好气的来找你商量是给你面子,你以为你是谁?没身份没背景,现在连个孩子都生不了,你说说你有什么资格攀高枝?”
话一说完,安幸的脸就沉了下去。
当年孩子的死是她这辈子都无法释怀的疙瘩,也是她的底线。
她指着门口,目光狠厉的看着傅母,“现在马上,给我滚!”
……
傅母不知道怎么走出房间的,她只知道自己胸腔憋着一团火,马上要把她烧掉。
她没有去找傅隐,而是找到了谢清优。
谢清优得知了来龙去脉,温和的安慰,“傅隐对安幸有愧在心,或许只是想弥补她,您也不要太生气了,时间一久,傅隐或许就明白了呢。”
“而且我觉得,阿姨你最好做做傅隐的思想工作,毕竟您是他母亲,只要说通了他,安幸又算得了什么呢?”
傅母听这么一说才舒坦了点,也就更偏向谢清优了,细细的打起算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