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客厅的沙发上,她像从前一样,往他身上蹭去。
他穿着棉料的浅灰色T恤,触上去很是柔软,但乔俐茵知道,这个男人对她的心,从来没有柔软二字。
“厉老板是想这样谈,还是这样谈?”她的手往他衣服里钻进去,唇落到他耳边。
就像是致命的蛊。
只是她身上的香袭来,他的身体立马就会跟着起反应,更何况她还跟从前那样炙热如火。
他捉出她的手,眸色如夜地紧盯着她媚笑的眼:“我撞你,你说过恨我,若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再主动要求见面。”
乔俐茵依然在笑,但眸底很冷:“恨呀,怎么会不恨,可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疯子拿什么来恨啊,自己肚子填不饱,还带着个没爹疼的拖油瓶,能活着就不错了,恨什么呀,更何况你今天还请我们吃饭,又让我们在你家住,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之前的恨都一笔勾销啦。”
厉近尧黑眸里暗涌翻滚,握着她手腕的大手陡地收紧:“徐少晏不认你们母子?”
“你捏疼我了。”乔俐茵娇嚷,更紧地往他怀里蹭,将脸埋进他宽阔的怀里,故意一幅无辜的语气,“关徐医生什么事啊,孩子又不是他的。”
“那是谁的?”
“我不敢说。”
“我让你说!”看她的样子就是在装,这天下还有她乔大小姐不敢说的话?
“说就说,不过先说好,我说了你可不许报复我们娘俩,我们已经很可怜了。”乔俐茵抬起腿,跨坐到他两腿上。
这样的姿势,更加要他的命。
他握着她细腕的手紧了又松,嗓音里带了明显的欲望:“说!”
“我爸坠楼那天,我们做了什么?”她嗓音放得很低很媚,身子一下一下地往里挤着他,“还记得吗?那天我们可是很疯狂地做了一场,没有做安全措施,我被你亲手送进精神病院后,生了个孩子,徐少晏同情我,将我和孩子带到国外,也是我天生命不好,没过几年好日子,凡凡查出得了再生性障碍贫血病,我就又回来了,想找你要个孩子,用脐带血救凡凡。”
“我可花了不少心思才制造出那场偶遇,要不然,你知道我是故意找你,你又得把我送进精神病院吧?幸好你还愿意睡我,我再如愿又怀上一个孩子,可惜,后来被你撞死了。”
这样痛心刺骨的事情,她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装得这么好,当着他的面能做到云淡风轻地说出来。
“你那时候……怀了我的孩子?为什么不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厉近尧从得知徐少晏和她的关系后,就已经预感到那次她突然横空出现在自己眼前,绝不像她所说的只是为了钱才出来卖那么简单。
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她竟敢连这些都瞒着他。
心脏抽搐个不停,他睚眦欲裂,眸底染红地对她大吼。
乔俐茵很想冷冷的回答他,她那时候敢吗?爸爸已经不在了,乔家也没有了,万一他连孩子也不放过怎么办?
可她到底忍住了满腔的恨意,要报仇,她不急在这一时,在此之前,她还要用他来救活自己孩子的命!
她牙根都咬疼,这才又换上一幅悲情笑脸:“我可是你的仇人呀,你可是亲手把我关在疯人院的人,这些事,我敢跟你说吗?我不是害怕嘛。”
厉近尧陡地感觉咽喉都被人死死掐住一样,有种透不过气来的痛让他像要窒息了般。
好一会儿,他缓缓眯起冷眸:“那么,你这次回来,又是为什么?因为上次的孩子没了,你是因为这个才又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