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脑子一片空白,他不给我任何思考的余地,疾风骤雨的一路深入,那种强势霸道的索取,令我许久不被男人触碰的身体,生起一阵阵的颤栗。而我耳边,清晰的回荡着他渴求的呢喃“林岚……林岚……”
我整个人愣住了。
他醉了,可我能感受得到他对林岚那抹强烈的渴望和需要。
为什么!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他温暖的大手抚摸过我的肩膀、我的后背……
那是从未有过的温存。我对他太熟悉了,马上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我推着他,却用不上全力。我承认此刻我的心沦陷了,沦陷在他前所未有的柔情里,沦陷在他给予我的婉转深吻里。我曾爱过他,我曾用生命爱过他。我恨他,恨他曾经的薄情和狠辣。可没有爱,何来的恨。在过去的两年七百多个日夜里,我曾在梦里无数次的见过他,见过他曾惺惺作态给过的温暖,见过他信誓旦旦给过的承诺。而这一切,都与他后来的决绝和冷漠交错在一起,让我愁肠百结,在爱与痛的边缘苦苦挣扎。
如果一个女人生来有爱,谁会去做自我折磨式的恨?
我闭上眼睛,终于放弃了所有的挣扎。
放纵吧!就当作,把他曾欠我的爱怜一并讨回来。
今夜以后,我还是那个归来复仇的林琅。
这样想着,我心安理得地抛开了一切思想负担。
当他的大手附上我的绵软,我浑身一颤,。
今夜的他,温柔宠溺;今夜的他,有如狂风暴雨。
凌晨我醒来,我费了好大劲才把他移开,下床的时候两腿发颤差点没站稳,之后速速穿戴齐整后要叫车下山。
昨天接待我们的管家有些为难。他斟词酌句道:“贺先生从不带女人在这里过夜,小姐是第一个,要不,您等贺先生醒来再走?”
他没带女人来过?真是稀奇了,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在我强烈要求下,管家才勉为其难安排。
我又怎么不知道,这两年来他虽和韩疏影确立了关系,背地里拈花惹草,不知和多少女艺人有.染,仿佛在“丧妻”之后本性毕露。这样的意外于他不过是露水姻缘般的放纵。他念着林岚也好,愧对林岚也罢,终归不过是假惺惺的寻求安慰而已。
我跑到海边坐了好久,想着从前的往事,想着这两年承受的凄苦惨痛,想着那个死去的孩子,泪水哗啦啦地流了下来。这过往的一幕幕,无一不在提醒我,人可以短暂的陷在幻想,陷在毒药一般的温存里,但要面对残酷的现实,面对他曾对我的愚弄和决绝,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痛!上个床不代表我会放弃复仇,不可能放弃!
打起精神,我回报社把专访稿写了。才提交给主编,韩疏影就找上门来:“我找林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