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我还来不及细想,就听到他从主卧出来进了隔壁的房间,应该是书房。他满足了舒坦了倒是对我不管不顾、忙自己的事去了。男人,果然是只顾自己下半身的自私鬼。他也不怕我翻箱倒柜出什么幺蛾子给他放个小人什么的。
我快速的冲了个澡,换上自己原来的衣服,拿起包包站在书房门口淡漠地道:“我该走了,不用送我。”
关系既然有了进展,不能让他马上尝尽甜头,有进有退才能掌控主动权。
洗浴后的他换了一身清爽的家居服。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两年前的婚后生活。那时每晚酣战过后他总会独自到书房处理事情。我偶尔会冲一杯牛奶敲门进去,待他冷漠接过,自动退出来。
这瞬间的回忆杀令人伤感。此时的他像是在批阅邮件,闻言起身走过来,俊眉紧蹙,声音低沉:“今晚别走了,住一晚又怎么了。”
我面带嘲笑:“我没有在P友家留宿的习惯,何况你这里什么女人的衣服都没有,明天我要是这么穿去报社,人家又该想入非非了。”
他大手一伸猛地将我揉进怀里,然后抬起我的下巴,双目幽深:“很好的提醒,我明天就给你准备女人用的东西,这样你可以随时过来住。”
我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呼吸着他男人的味道,竟有一时的沉迷。
我们对视了良久,我才勾起一抹讥笑:“贺总是要金屋藏娇吗?如果每个女人都这么藏,你得准备多少套金屋呀。”
我没给他继续做妖的机会,用力一推他,转身就往外走:“我回去还要做很多事,别耽误我。”
他倒也没纠缠。反正吃干抹净了嘛,男人满足后总是很好说话的。
只不过,在出大门时,他突然拉住了我。我心头一惊正要发作时又见他在门口密码锁上一阵鼓捣,之后抓我的右手食指在指纹验证屏幕上按了几下。
“你也能开我的大门了,以后随时可以来。”
我顿时有瞬间的恍惚。给我密码就不怕我跟其他女人撞上吗?
我极力压住心头翻滚的情绪,一副嫌弃的神情:“贺总你几个意思,这要是屋里丢了贵重的东西,我岂不是有嫌疑?”
他抬起我的下巴,凝视我的目光变得越来越温柔,“我这里所有的东西你都可以偷。”
大晚上的,这样情意绵绵的话容易让人沦陷,我一把推开他,“哼,我可不是让你随便一招就来的。”扭动身子往电梯走。
他执意要送我,我也不扭捏。只不过也许是折腾了一晚上,两人筋疲力尽了一路上静默少话。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他在我额头给了我个晚安吻,让我有一瞬的怔愣和恍惚。
回到家中关上门,我紧紧靠在门板上,思索今天发生的一点一滴。
基本可以确信的是,贺子臣和韩疏影的感情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深厚,今晚韩疏影多次打电话给他,都被他按掉了;而且他应该没少回那套公寓,可他俩不是同居吗?可见,信息可能有出入。
猎物已经入了圈套,我该欣喜才对,可此刻的我内心拥塞了各种各样的情绪。不过,以我对贺子臣的了解,他这样的老狐狸又怎会乖乖地任我摆布,搞不好跟我玩计中计,再次让我步步深陷呢。
现在,我是否已经征服了?
不。我摇摇头。他征服了我的身体,不可否认。这是他两年前从未给过我的温柔。
可是,两年前被他耍弄的刻骨之痛我又怎么会忘。纵使他征服了我的身体,我凉透的心又岂是一朝一夕能捂热。
我需打起十二分精神教训这对狗男女。
……
罗彦的文创店开业了,我理所当然的全程专访。只是冤家路窄,这天却遇到了熟人。
我刚收了录音笔,正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写稿。一转身,一抹矮胖的中年男人窜入眼帘。
靠,这不是声名渐起的韩书同,韩疏影的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