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把跟她一起来的那个闺蜜支走了,说有事想单独和白露谈谈。
白露觉得秦瑶来者不善:“秦瑶小姐,我已经搬离凌家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吗?”
“呵,你就算不搬走,人留在子琛身边,又能有什么关系?你觉得他心里会有你吗?”秦瑶讽刺地笑着。
白露几乎被她的笑容刺痛了眼睛,只是脸上还淡淡的:
“秦小姐,如果你有事,就尽快说吧,我要回酒店了。”
“酒店?”
秦瑶先是反问了一句,随后笑得更加嘲讽了:
“白露,你是没地方去了吧!居然住酒店,这一个多星期以来,你就是这样像只流浪狗一样,在外面逛游的吗?”
白露不再说话。
她已经看出来了,秦瑶是有意来挑衅的,每句话出口都是挖苦她,她听在耳朵里,说不在意是假的,可是她却懒得反驳。
因为秦瑶嘲讽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劝你,尽早和凌子琛离婚,不然就算你现在还能勉强像只流浪狗一样生活,以后恐怕连狗都不如。”
秦瑶说着,居然开始从包包里往外掏东西:
“你现在手里握着的,不就是一个跟子琛的各项数值都匹配的心脏源吗?你嫁给子琛,所图的不就是钱吗?你说个数字,我或许可以满足你。”
秦瑶举了举手里的空白支票,像打发要饭的乞丐一样。
“我不要钱。”白露丝毫不为所动:“秦瑶,你爱子琛吗?并不吧。”
秦瑶一愣。
白露继续说着,声音淡然,却字字见血:
“你并不爱他。贪图凌太太这个位置的,不是我,而是你。”
秦瑶有些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你不关心他的身体,才会要求他陪你一起喝酒;你不关心他的心情,只才会一味地讨要他对你的关注;你甚至,欺骗他和他的家人,想用一个根本就没有的恩惠,约束他们的意愿——谎言总有被拆穿的那一天,秦瑶,你心安吗?”
“恩惠?谎言?白露,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秦瑶心虚地逼问。
夜幕已经降下,海浪层叠拍沙,不远处的霓虹灯次第亮起。
白露忽然轻笑了一声,像是把秦瑶的所有算计都已经了然于胸:
“呵,你一定很忐忑吧,所以你才会三番五次地找我麻烦,因为你害怕,怕我继续留在子琛身边,时间久了,你就再也挤不进来了。”
“笑话!”秦瑶伸出手,手腕上一条镶嵌着QY两个字母的钻石手链在微光下依然熠熠发亮:“我会怕你?你知道我在他心里有多重要吗?这是子琛专门为我在巴黎定制的,你有吗?”
白露当然是没有的。
秦瑶一一显摆,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拿出了她所用的香水,项链等等,每一样都是价值不菲的限量款、或者私有定制……
都是凌子琛费了心思讨好她的。
“这些你都没有,还敢说我怕你抢走子琛?我告诉你,我一定会让子琛和你离婚的!就算子琛心脏病,以后残了也好,死了也好!凌家的财产,你都一分也别想分到手!”
白露觉得自己跟这个女人完全说不到一起去。
这个女人开口闭口都是什么钱啊,财产的,可秦瑶却完全不知道——
白露本身就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对凌家的钱根本一点兴趣都没有!
话不投机半句多,白露挣脱开秦瑶:“我要走了,你自己抱着这些奢侈品慢慢欣赏吧。”
然而,白露挣脱的时候,甩开秦瑶的手,秦瑶手一松,那瓶刚刚被她拿着显摆的香水掉在了沙滩上——
好巧不巧,沙滩上有个硬石头,磕碎了,香水全洒了出来——
秦瑶勃然大怒!
她用力推白露:“你故意的是不是?”
白露反应不及,被她推倒,头也撞在了那面石头上,还有香水瓶的碎渣也划破了她的头皮——
“啊……”
一瞬间,白露的头部剧痛,恶心和晕眩的感觉也一股脑地上来了。
她咬紧牙关,想忍住呕吐,却痛苦极了。
看着白露倒在地上迟迟不起,秦瑶讥讽:“装什么死!起来!”说着还用高跟鞋尖极度侮辱地踹了白露的脑袋两脚,丝毫不留情。
“我的头……”
“你的头?我只是推了你一下,你自己摔倒的,怎么?难不成还想讹我不成,装什么装!”
秦瑶拎着她的胳膊,想要拽白露起来,可是这一拽,她看到了白露头下的那块石头,还有……上面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