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国君被夺走了皇位,可却早有防备,将真的玉玺藏了起来,因此新朝并没有十足的说服力。
连城烨将萧嫔凌迟,萧本凌自然恨他恨到了骨子里。
“萧将军要玉玺,自己来拿就是。”
连城烨眸子犹如冰封,释放出冷冽的杀气,虽然不在位,可那样君临天下的气势依旧不改。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给我上!”
萧本凌一挥手,无数的人影朝连城烨扑来,刀光剑影,交织成一张难以逃脱的杀网。
与此同时,喊杀声再起,连城烨备好的精锐从外头包抄而来,萧本凌的人猝不及防一圈圈倒下,被连城烨抢占了优势,双方厮杀成一片,血流漂橹,腥味弥漫。
沈凝越来越不安,费力地睁开眼睛,下了床来,看着窗外,那一个身影被萧本凌和另外一名副将包围,却游刃有余,从容周旋,面具挡住了他的脸,只留下一双杀气锐利的眼眸。
沈凝心口一阵窒息,他本就受了重伤,这样熬下去根本不是长远之计,萧本凌看到了她,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剑尖一转朝她这边过来,沈凝无措地后退着,脸色隐隐发白。
连城烨眸子一沉,也追了上来,后背露出空门,副将见机挥剑刺向——
“小心后面!”
沈凝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想要将门打开却发现门被反锁了,她推搡着门,因为害怕而颤抖,没有缘由地,怕失去一个才认识不久的人。
连城烨眸中寒光涌动,却只是稍做避让,凝聚了浑身力气,在萧本凌劈下锁的瞬间,长剑贯穿心脉,而副将的剑也没入了他的腰部。
门在此刻打开,连城烨按着腰,踉跄着歪倒在沈凝的怀中,副将的近一步攻势被护卫格挡,沈凝扶着他跌落在地上,握住他带血的手,两行清泪滑落,嘴唇颤抖着,“为什么……”
“你没事就好……”
连城烨眼眸因疼痛变得赤黑,苦涩一笑,带着无尽的叹息,“假如当初,我也可以这样保护你,我们……”
“别吓我,你会没事的。有什么话,我们以后再说好不好?”沈凝拼命地,想要把他拖到软榻上,可是她根本使不上力气,头痛欲裂,仿佛有什么在撕扯。
那些记忆纷纷涌入,快乐的,痛苦的,不堪的……沈凝按住头,满眼不可置信,心头千头万绪,一阵比一阵复杂。
无法言说,无法描述,原来……
再多的情绪,都抵不过一个事实。
他还在。
和着飒飒风声,一队人马涌入,将残兵败将冲击开。
连城景腰配利剑,下马停在门前,看着那一幕,眸子幽沉。
让连城烨和萧将军两败俱伤,而他坐收渔翁之利,他一步步达到目标,可是这样的情景,却是不愿看到的。
连城烨扶稳了沈凝,撑着门站起来,带着一丝讽刺道,“摄政王夺玉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新皇?”
鲜血汩汩,从他的腰间涌出,沈凝找来纱布为他止血,又匆匆上了药包扎。
“自然是为了自己,可我不是为了那个皇位。”
连城景缓缓出声,仿佛洞穿了一切。
“噢?”
“连城烨,你当了皇帝又如何,护得了自己想要守护的吗?我现在这样不是很好,有足够的权力保护凝儿,又不会让她被无所谓地人中伤。”
连城景微叹,眼中却是一片冰冷,“连城烨,你已经一无所有,何必垂死挣扎,将玉玺和凝儿交给我,我自会替你打理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