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城，这次对我的惩罚是什么？”
叶楠悲戚的语声打断了陆靳城的冥思，在他凝眸过来时，她讽嘲了再问：“是对我那毫无行动能力的母亲下狠手，还是再一次把我丢进精神病院？哦，不是，你陆靳城做事又岂会重复，这回是把我丢进监狱了吧，窃取商业机密罪是吗？”
陆靳城眸光沉了沉，心内怒火上扬，这个女人有气死人的本事。
磨了磨牙冷着脸道：“放心，还没轮到你。”丢下这句话后就转眸看向肖战，“说！你到底为什么指使叶楠跟我作对？”
肖战眼睛闪烁了下，恢复了本来的镇静：“看不过去呗，这个傻女人在精神病院那么惨，嘴里居然还喊着你的名字。”
陆靳城蹙眉，“是你给她做的流产手术？”
肖战坦然承认：“当时她可以说是个血人，几乎因失血过多而断气，但最后熬过来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看见她的惨状替她打抱不平？”
肖战笑笑：“不然呢？我还能为了什么。”
空间沉默，陆靳城盯着他看了半响，缓缓而道：“你在撒谎！你根本就不是为了帮她，实际上你也懂催眠，你对她下了仇恨的心理暗示。”
叶楠心头一颤，有些不敢置信地去看肖战，心底下意识地否定：这不可能！
但听肖战意外地问：“你连这都查出来了？”
陆靳城冷哼出声：“肖战，你知道你最大的漏洞是什么吗？”
肖战没立即接他的话，佯似漫不经心状。
“原本叶楠与她所有有关系的人都淡出了我的视线，只要她不出现，可能这辈子我也就不会再管她的事，但是她却出现在我经常去的酒吧。当初那张姐拦着我时说她是熟人介绍进去的，那个熟人就是你。”
话声刚落就听见叶楠忍无可忍地驳斥：“你胡说！我从精神病院逃出来后无以为生，又要支付妈妈的医药费，才求了肖战帮忙。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像你那样利欲熏心！”
陆靳城大怒：“我利欲熏心？我看你是被人卖了还在给人家数钱。你想想在你还在精神病院的时候，你妈凭什么而活？”
叶楠浑身一震，有什么直击她的神经。
那时候爸爸被陆靳城送进了监狱，树倒猢狲散，以前跟爸爸走得近的亲戚朋友全都撇干净了关系。而妈妈中风瘫痪后必须要有人伺候，还得支付大量的医药费，当时她还在精神病院，那段时间妈妈是怎么活过来的？
只知道逃出来后肖战帮她查到妈妈在一家疗养院里，但是欠了很大一笔医药费，如今细想越来越觉得可疑。怔怔地看着肖战问：“真的是你吗？”
肖战的黑眸里没有一点情绪，像是看待陌生人一样看着她。
陆靳城在耳边冷笑，听在叶楠的耳中觉得特别刺耳，也特别讽刺。
说起来真的可悲，自从叶家散的那天起，她就沦为了别人的棋子。此刻看着肖战那张脸感觉很陌生，曾经她对他感激涕零，也几乎所有事都会征求他意见，却原来他对她的帮助不过是因为她有利用价值。
仔细回思，即使在同一座城市，两个人要相遇的几率很低，更何况她活在了社会的底层。那晚她记得是张姐安排她进那个包厢的，恐怕张姐也是他的人，刻意制造了她与陆靳城再遇的机会。
感觉很冷，她究竟活在了怎样可怕的阴谋诡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