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查清灵灵的事情。”舒眠在说到那个名字时，语气微微有些发抖。
晏如没想到她说的会是这件事。
当年的绑架案，对舒眠也造成了心理上的影响。
宋灵灵，绑架案，这些字眼都曾是舒眠的禁忌。
“为——”
“帮帮我，我知道你也一直在调查。”舒眠眼里隐隐含着哀求的意味：“我不想再躲了，我想要知道，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晏如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妥协在了她们眼神里。
“好。”
两个人在后院里，谈了许久。
转身离开时，舒眠的精神都有些恍惚。
走到正厅里，很容易的，舒眠就看看了宋钦寒。
从少女时期开始，她就一直有这么个技能。
满场人群中，她总能一眼，就看见那个挺拔的熟悉身影。
“怎么了？”舒眠觉得很奇怪，因为，她看见站在宋钦寒身旁的方雅………
仿佛，有些微红了眼睛。
奥古斯塔见她回来，冲她一笑，转身离开，深藏刚才帮她手撕绿茶的功与名。
“你刚才去哪了？”宋钦寒皱着眉头，注意力都被舒眠引了来。
完全没看到，此刻方雅正眼神受伤，渴望安慰的看着他。
舒眠抬起头，语气随意：“没去哪了，就到外面吹了吹风。”
宋钦寒不悦道：“我还以为你要玩失踪。”
舒眠别过脸，精致的妆容在灯光下美的让人惊艳。
“我们该回去了。”舒眠淡淡道。
宋钦寒收回落在她脸上的视线，攥着她的手腕，将她带出去。
而身后，被忽略的方雅，则是气的咬紧了牙。
车上，宋钦寒跟舒眠并肩坐在后排。
气氛凝滞了许久，忽然，宋钦寒开了口。
“你最近发生了什么？态度为什么，会变化这么大？”
刚从疗养院里回来的舒眠，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灰色的，压抑的情绪。
甚至，还总幻想着自己肚子里，有个孩子。
然而在医院待了几天之后，她就变了。
脸上的表情，看着都比往日生动了许多。
舒眠撑着下巴，透过窗户，看外头的霓虹灯光，人群熙攘。
“我只是清醒了。”舒眠说道：“而且，忽然间，想通了很多事。“
“什么？”宋钦寒冷眸深邃，定定的看着她的侧脸。
“这一生太短，我还有很多想要做的事。”舒眠的声音很轻，轻的像从远处跋山涉水而来的一阵风。
“如果再溺于那些绝望的情绪里，我想，等我死时，一定会后悔。”
“死？”宋钦寒听她提到这个字眼，本能的产生了排斥：“有我在，你的生死可不由你。”
宋钦寒皱着眉，声音冰冷：“我还没有折磨够你，绝不可能让你就轻易的死去。”
舒眠闻言，骤然回过头。
四目相对的刹那，宋钦寒的心神一镇，莫名的，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舒眠对着他笑起来：“宋钦寒，你有多恨我？”
宋钦寒抿着薄唇，视线忽地错开，语气冷硬：“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恨上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