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管家脸色白了白。
宋钦寒语调冷淡，听不出来有没有发怒：“下去吧，我在这里。”
管家闻言，忙不迭的离开了。
“混蛋宋钦寒！”舒眠抱着酒瓶嘟嘟囔囔。
浑然不知，被自己骂的正主儿，就站在自己面前，
宋钦寒弯下腰，扣着她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你说，谁混蛋？”
舒眠脸色恍惚：“宋钦寒混蛋。”
话音落，唇瓣就被人狠狠的咬住，力道大的，直接让唇上渗出了血。
舒眠被这疼痛刺激的直皱眉。
“说，谁混蛋？”宋钦寒声线清冷的继续问。
“宋，宋钦寒——唔。”这次是细嫩的肩被咬住。
“再说，谁混蛋？”
舒眠每回答一次，都会被他惩罚一次。
从唇上，到肩上，再到更多的地方。
舒眠也终于明白过来，自己似乎是说错了话。
宋钦寒几乎将她的衣服都尽数褪去了，光洁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让怀里的人，打了个寒颤。
“你不是向来聪明么？”宋钦寒冷眸深邃：“那怎么想不到，用你的身体来取悦我？”
舒眠醉眼朦胧的看着他，眼角有泪滑过。
“你哭了？”宋钦寒皱着眉头，原本想要更进一步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舒眠就伏在他的肩窝里，红酒的香气在她的身上萦绕着，让人不由的沉浸………
“宋钦寒，不是我的错，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原谅我……”
大抵喝醉了，总能让一个人轻易的表露出所有的脆弱。
舒眠的眼泪浸湿了他胸口的衣衫，声音也不复骂他时的怒意，而是软软的，委屈极了。
“我没有害死她，不是我……”
舒眠语无伦次的说着：“宋钦寒，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我怎么可能会骗你，我还为你怀了孩子……”
她扯着宋钦寒的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这里有我们的孩子，宋钦寒，你摸摸他。”
宋钦寒的眼底仿佛淬了最深的夜色，让人难以窥探那黑暗后埋藏的情绪。
他仗着舒眠不清醒，仗着舒眠如今醉的糊涂了，忽然开口道：“我知道，你怀了孩子。”
舒眠听到这句话，浑身一震。
宋钦寒抱着她的双手，猛地用力了几分。
“可是舒眠，那个孩子，他死了。”宋钦寒在说起这话的时候，喉咙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了一样。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继续说道：“看到那棵树了么？舒眠，他就葬在那棵树下，小小的一只，孤零零的葬在那里。”
舒眠瞪圆了眼睛，浑身都在发抖。
“不，不是的。”舒眠直愣愣的看着那棵树。
树下有一个鼓鼓的包，看起来，就真的像座小小的坟。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舒眠红着眼睛，泪水从眼角落下来。
记忆一点点复苏，当年她得知宋钦寒要把她关进疗养院，她害怕极了。
她撕喊，反抗，自残，却不曾知道自己已经怀有身孕。
那个才刚刚成型的孩子，就那么不声不响的被她折腾没了。
那之后她昏睡了很久，再醒来，已经被关进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