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走到了静寂无人处，宋钦寒这才松开了手腕，将人直接抵在树干上。
干硬的树皮将舒眠裸露的后背刺的生疼，可是她却无暇顾及。
“舒眠，你就这么恨灵灵？”宋钦寒的眼里被怒意染的泛红：“连一个只是跟她相似的人，你都要加害？！”
舒眠只能摇头，她咬着唇，一双眼直直的看着他：“我真的没有！刚才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呵。”宋钦寒的眼里划过一抹失望，语气嘲讽：“我亲眼看着你把她推下去，舒眠，我以前从来不知道——”
“原来，你这么歹毒。”
宋钦寒的那声歹毒，落入舒眠的耳里，让她只觉得自己快要站不稳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舒眠一只手紧紧的掐着掌心：“为什么你从来都不信我？！”
“因为我只相信我的眼睛！我眼睁睁的看着灵灵就死在你身边，又眼睁睁的看着你推一个无辜的女孩进水池！”
宋钦寒拔高的声调里，透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舒眠看着此刻的他，只觉得自己，格外无力。
时间仿佛凝滞了一样。
“宋钦寒，我……”舒眠动了动嘴唇。
可是，还没等她说完，就被宋钦寒低头咬住了唇。
那不是吻，是彻彻底底的施虐。
带着血腥味的发泄，在这被夜色掩盖的角落里，被泪水与呻吟渲染成绝望。
等一切止歇，舒眠的脸色苍白的近乎孱弱。
宋钦寒将自己的外套丢给她：“这段时间里，我都不想再看到你。”
舒眠蜷缩在树下，用他的外套，裹着满是痕迹的身体，眼睛通红。
“别再做出这副委屈的样子。”宋钦寒冷笑：“我看了就觉得碍眼。”
丢下这话，宋钦寒独自离开。
而舒眠，就像只被遗弃的猫，受了伤，却连委屈的资格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应该，宴会都要散场了吧。
舒眠撑着树干站起来，两条白皙纤长的腿，都在微微打着颤。
她的妆容被泪水染花，头发凌乱。
身上虽然裹着件黑色的外套，却还能依稀露出带着青痕的肌肤。
咬着牙，坚持着走了没几步。
眼前，却被方雅堵了路。
“哈，舒眠，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方雅故意做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但眼睛里却满是愉悦的笑意。
舒眠现在站都快站不稳了，根本没精力再应对她。
“滚开。”舒眠面无表情的说道。
方雅微微偏着头，唇角的弧度上扬着：“你再说一遍？”
“我说，滚开——”
“啪。”
那一巴掌，落在舒眠的脸上，让她瞬间就踉跄了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裹身的外套掉落了些许，方雅蹲在她面前，盯着她里面那残破不堪的礼服。
半晌，方雅笑了。
“舒眠，我记得我说过，你今天参加这个宴会，会有惊喜的，怎么样？享不享受这份惊喜？”
舒眠的皮肤娇嫩，脸上的巴掌印红肿着，再搭着她此刻的样子……
用狼狈二字来形容，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