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还真能自我安慰,我才不过是随便夸奖了他两句,他就很有说你胖你就喘的意思了,可是说出去的话也是泼出去的水,都不好往回收了,于是我只好违心的点点头,就让这家伙自我陶醉一次好了。
臭男人倒也不避嫌,就直接揽住了我的腰,我本想推开他,但是又怕他说我马上就过河拆桥,也就只好由着他了,臭男人看了看两个下属:“我知道你们两个私下有矛盾,但是你们都给我牢牢记着,如果本帝交代给你们的事情完成不好的话,你们就绝对不会有第二个机会。”
黑风和元朗再一次齐齐地下了头,这么没完没了的挨训就连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暗中扯了扯臭男人的衣袖,示意他少说两句就可以了。
不过还没等臭男人挥手示意这俩电灯泡可以走人,就看见臭男人另一个下属急匆匆就跑了进来,几乎都顾不上行礼,直接就对臭男人说了句:“启禀帝尊,帝尊要找的锁魂铃已经找到,夫人的魂体可以聚合了。”
我听了之后说不高兴那绝对是假的,可是要说能有多高兴,那也不真实,因为我本能的忽然有种很不妙的感觉,好像我就是马上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也要倒大霉一样。
我看了眼臭男人,就发现和我有想尽感觉的应该不只是我一个,因为臭安人的喜色也是短短的一瞬间就不见了。
“既然如此,你和我一起回去?”臭男人转过头来问我,似乎是要征求我的意见再做决定。
“我的身体修补好了吗?”像是突然间想起来一样我问道,这句话似乎是问到了要害,臭男人的表情有瞬间的凝固,然后就是似乎是不相信瞩目着我。
“怎么了,难道我有哪里说的不对吗?”我只好勉强咽下一口发涩的口水,可是转念一想我又觉得不对头,这又不是我做贼心虚,我还能有什么可怕的吗?
于是我就很直接的用直白的眼神把臭男人给怼了回去,臭男人倒是有些意料之外的茫然无助,随后就慢慢说了句:“确实,你的身体还没有修补好,不过比起聚合你的魂体还是要容易得多。”
“黑风!”臭男人忽然扬声吩咐道:“你马上就去鱼亭那里预备,今天就将修复夫人身体的事情安排妥当,只怕是耽误的日子久了,夫人就要心生怨恨了。”
臭男人说着一把就甩开了我,脚步带风的飞速走了出去,黑风一脸为难的跟在后面,临走还跟我嘀咕了句:“夫人,夫人,你这回可是又让帝尊大人生气啦!”
那我有什么办法,我无可奈何地摊手,对于臭男人幽冥这种不可思议的家伙,其实我一直都搞不懂他的脑回路,就像我总也弄不清楚他到底为什么会喜欢我。
“唉元朗你倒是说说看,我这要求有啥错误吗?”我问元朗:“明明是他在九头鸟弄死我的时候没出来救我,现在难道不是他应该主动想法子修复我的身体吗?”
元朗带着欲言又止的奇怪神情盯着我看了许久:“夫人,其实有些事情帝尊不让夫人知道也是为了您好,只要一个男人能自始至终保护着他的女人,这个女人又何必在乎那么多事情呢?”
“喂喂喂!我在乎什么了?”我很奇怪元朗会对我有这个态度,难道什么事情都不让女人知道就是维护她,就是宠爱她了?
当然这些话我没必要对元朗说,所以我只是说了句:“你倒是说得挺轻松的,被杀害的人又不是你,你又没有感同身受,我有多痛苦多难过你了解吗?”
还没等我多说出几句为自己辩解的话来,就看见黑风已经急匆匆的回来了:“夫人,鱼亭那边已经一切准备就绪了,帝尊请夫人速速前往,不要耽误了时辰。”
什么意思啊,说的就好像是我要刻意要耽误修复我的身体一样,我又不是傻子,还能自己给自己添乱吗?
黑风这次一句话都没多说,基本上是带上我就走,其实我这会儿已经算是掌握了魂体飞行的所有方法,就是速度还不够快。
很短时间里,我就被带到了鱼亭家,根本就来不及和鱼亭打个招呼说句话我就被丢进了一间黑漆漆的房子里头,黑风解释说是为了让我的魂体能有个适应的时间,而且现在是白天,修复死者身躯需要浓厚的阴气,所以需要在子夜进行。
可是来的路上我已经清楚的看见现在其实是白天的,但是我连臭男人的影子都没看见,我又找谁去投诉呢?
黑风,明显就没用,这家伙现在就站在屋子里的角落里,笔直的就像是根木头,分明就是做好了不回答我任何问题的准备。
我也只好找了张椅子一屁股就坐下然后耐心的等待着黑风所说的子夜时分慢慢到来。
果然有句话说的很准确,当你越是等待的时候就越是感觉到时间的格外漫长,我几乎都要感觉时间是不是被臭男人给故意停顿了,我记得在他的空间里头他是可以做到这一点的。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臭男人突然间就带着几个属下突然出现了,看见他,我本来想要提出的问题最后都咽回到了肚子里,只是跟在臭男人背后往外走。
外头的天色黑的就像是墨汁染成的,一丝的光亮都没有,我本来以为小黑屋就够黑了,而且我的眼睛自打成了魂体之后等于就是夜眼了,可是走出来这间屋子就真和变成了盲人一样,什么都看不见了。
可是其他的人,比如臭男人还有他的属下都不受影响,臭男人干脆直接就把我打横抱起来往前走,这会儿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总好过深一脚浅一脚等着被摔死感觉好得多。
被臭男人抱进了屋里,这里的光线似乎不是自然光也不是灯光,而是一种可怕的惨绿色,果然给人的感觉是格外的诡异,而且阴气重重,令人为之毛骨悚然。
接着我就看见自己的身体被安置在一个巨大的容器里,身体周围被一种浓厚的黑雾包围着,我清晰的看见横亘在我胸前如同被医学解剖过的巨大伤口,就连内脏都被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