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现在的状态已经是魂体了,还能不能脱离臭男人的寝宫去找我姑妈呢?显然臭男人现在是非常反对我和其他任何人接触,恨不得把我都给严严密密的控制起来才好,怎么会让我去找我姑妈?
想到这里我就很泄气,现在看来能信任的也就是紫玉一个人了,但是她也是臭男人的属下啊,有什么里有指望着紫玉会来帮助我?
于是想了想我还是决定直接面对臭男人,我让紫玉去把臭男人给我找来,紫玉嘴里答应着却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气得狠狠一拍床头,威胁她如果不去我就自己去找那个白衣女人算总账,紫玉这才唯唯诺诺的出去了。
这个办法还真是挺管用的,没一会儿功夫就看见臭男人气急败坏的走了进来,我也懒得和他继续绕弯子了,直统统的就对他说:“我不管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我都要去见我姑妈,我要她对我说明关于凤凰羽的一切真相。”
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臭男人的表情变得如此可怕,我都有些怀疑他下一个动作会是直接动手就掐死我,因为他的手就停留在距离我脖子不远的枕头边上。
算了,就是臭男人这次真的要掐死我我也要把话说明白,不想继续稀里糊涂下去,免得将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臭男人答应了,条件是让紫玉和我一起去,说是路上怕我不安全,或许是怕我跑了吧,这些还不就是为了那个白衣服女人?都到这程度还要撒谎,看来臭男人是一心一意要当我是复活那个女人的工具了。
姑妈家的院子还是那个僻静的小院此时门前,看起来比以往更加安静了,我亟不可待的冲过去就推开了门。
院子里也是一片安静,不过打扫的很干净,看起来不像是没人居住,姑妈住在里面的那间屋子里,我想着就急忙跑了过去,猛然推开门。
屋里空落落的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姑妈日常坐着装神弄鬼的那个蒲团都不见了,我急忙去其他房间看,也是一样的。
“姑妈,姑妈!”我接连大声喊着:“姑妈我是晓涛啊!我来啦!”
依旧是没有反应,我不死心的推开一扇又一扇的门,就连储藏室和厕所也都不放过,还是没有。
我看着身后一直都默不作声的紫玉,忽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还是你们干的?你们到底把我姑妈弄到哪里去了?”
紫玉一脸为难的对我笑笑:“夫人恕罪帝尊大人就让我陪着夫人到这里来,以及陪着夫人,如果夫人不愿意回去也一切都听从夫人的调遣,其他什么也都没对我讲,夫人也不用问婢子,就是借给婢子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问帝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还请夫人不要为难婢子。”
果然不出所料,我恨得就就想要用力捶自己脑袋几下,我咋就那么傻啊,臭男人这次肯轻易放我出来就有把握让我找不到我要找的东西,让一个人凭空就消失的话对于臭男人来说完全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吗!
可我还是不死心,继续在屋子里到处翻找着,相信姑妈好歹也是有点儿法术傍身的人,不会那么不声不响的就给人带走了,一点儿蛛丝马迹都不给我留下。
可是我仔细的看了又看,基本上一点儿有用的东西都没发现,除了一本经常被姑妈拿在手里的老黄历之外就啥也没有了。
我失望的站起来,手里攥着那本黄历,姑妈不见了,现在就连唯一的线索都没有了,我爸妈应该也知道事情始末,但是自从上次在凌御风那里见过一次爸爸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看见过他,更加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他。
或者去找鱼亭,倒不是希望他能有什么法子,而是想起鱼亭还有个很神奇的姨姥姥来着,而且想起上次的情形,姨姥姥好像还认识臭男人,或许她的法力比我姑妈要强得多。
我低着头,只管闷声不响的往外走,紫玉这次也不敢来问我,也就是跟在我身后,离开了姑妈的小院子,我留恋的回过头去看,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曾经最熟悉的,可是以后也许就没有机会再次来到这里了。
我走出了小胡同,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感觉到茫然无助,我现在是魂体状态,但是和那些只在晚上才能出来的魂体不同,估计臭男人还是在我身上做了点儿手脚,所以我现在才能出来到处走动,而不是和上次一样被直接送到了阴间。
因为在气温恒定的阴间和臭男人的寝宫之类地方呆了太久,我发现很久都没注意过气温的变化了,身上现在还是穿着臭男人为我挑选的古典样式的连衣裙,幸好这会儿我是魂体,不然大白天的被人看见,也会被人看成是古代的鬼魂吧!
这会儿的阳间已经是深秋了,萧瑟的风吹过每一个角落,现在大概是休息日,虽然是下班时间,可是街上行人并不多,像是因为寒冷的原因,个个都是缩着脖子匆匆赶路。
谁也看不见,谁也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形同于不存在,第一次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寂寞和孤独。
紫玉只敢远远跟着我,就连靠近一步都显得小心翼翼:“夫人,婢子斗胆问一句,您要去哪里?”
“你们帝尊不是说了吗,我爱去哪里就去哪里,谁也不用干涉吗?”我没好气的回答她,虽然从来都不喜欢迁怒于人,可是现在就算有火气又能去对谁发泄呢?
“是,但是夫人,现在时间不早了,现在您还是魂体,白天在阳间来回走动对您的身体还是有损害的,而且到了晚上阴间的鬼差也会到阳间四处巡视,万一有不知道规矩的小鬼来为难您,那也是麻烦————”
看出我不耐烦的表情,紫玉很知趣的住了嘴,不过还是眼巴巴看着我,我只好扭过头去假装看不见,但是我现在该去哪里就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走吧,我们去找鱼亭。”我回头对紫玉说,她似乎是长长的松了口气的样子,我心里却很懊恼,也许有是臭男人对她说过鱼亭哪里可以去,但是既然他说了可以去的地方,只怕是去了都没什么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