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絮的话像一块巨石砸在了池一淮的心上,所有的温柔在这一刻消散得无影无踪,心头窜出无名的怒火,染红了眼睛。
“秋絮,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霍烨?”池一淮冷声质问,一双剑眉紧蹙,好似远处的山丘一般。
“秋絮,这么多年了,你应该忘记他了,你应该开始新的生活,接受新的人,不是吗?”
看着池一淮这张似被雨水打落的叶子般落寞的面容,白秋絮心里生出丝丝不忍,然而不忍终究是要埋在心里的。
“一淮,我不会忘记霍烨。”白秋絮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坚定如磐石,“我白秋絮这一辈子只会爱霍烨一个男人,过去是这样,现在和将来也是如此。”
池一淮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之色,白秋絮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不由分说的插在了他心上,疼痛袭遍全身。
“白秋絮,你……你为何要如此执着?要如此犯傻呢?”
池一淮低吼着,一双眼睛烧得通红,他的心痛和怒火在心里交织,像两只无形的巨手在撕扯,好似下一刻身体就要分裂开来。
白秋絮暗暗咬了咬牙,“池一淮,忘了我吧。”
“你……”池一淮语噎,一双眼睛紧紧的看着白秋絮,最终再也说不出话来,起身愤愤离去。
看着池一淮消失在门口,白秋絮揪着的心一点点舒缓下来,可是无尽的酸涩和惆怅从心底涌出来,堵在胸口,难受极了。
送走了池一淮,白秋絮一整天都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的,不知为何,她总是响起之前的种种,和霍烨的种种美好场景。
是啊,那时候多么的无忧无虑,幸福甜蜜,白秋絮那个时候以为这一辈子就会这样子过下去的,只是命运弄人,总喜欢给你无线惊喜。
傍晚时分,白秋絮和张玉兰一起吃了晚饭以后就回到宿舍,张玉兰还想拉着她去阳台上吹吹风,白秋絮拒绝了,不知怎的,最近没什么胃口,身体也疲惫的很,总想睡觉。
白秋絮在宿舍刚躺下,管理员就走了进来,让她跟着走一趟,白秋絮无奈,只能草草收拾一番,跟着管理员去接待室。
“怎么是你?”白秋絮诧异,现在接待室里的是闻烨。
闻烨一张冰冷的面容上挤出了一丝冷笑,“怎么?看见我很意外吗?那么你希望是谁?池一淮吗?”
白秋絮没有回答闻烨的话,只是冷冷问道:“你找我做什么?”
“跟我走一趟。”
闻烨一把抓住白秋絮的胳膊,将她拽出了接待室,转过长长的走廊,到了一间不大的屋子里,闻烨关了门,还把门锁上了。
“你要做什么?闻烨。”白秋絮警惕起来,脸上浮出恐惧之色。
闻烨没有回答,迅速脱了外套,才冷眼看着白秋絮,“过来!做你该做得事情!”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白秋絮忐忑的退到了墙角,不知为何,今天她竟有些害怕面前这个男人。
闻烨勾了勾唇角,邪魅笑了,一步一步走向白秋絮,“贱人,你既然可以委身别的男人,为何不能伺候我?”
“闻烨,你在乱说什么?”
白秋絮厉声吼道,脑海里浮出了池一淮的面容,难道……难道闻烨已经知道池一淮来看望她了吗?他是不是傻要对池一淮动手了?
白秋絮如是想着,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闻烨,离我远点儿,你不要过来!”
话未落音,闻烨就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捏住了白秋絮的下巴,低头吻上了那一道冰凉柔软的唇。
白秋絮震惊,心跳猛然加快,闻烨的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陌生中透着熟悉,在细细品味,却只剩下粗鲁和索然无味。
白秋絮推不开这如钢铁一般结实的胸膛,这挣脱不了这局促的束缚,只能嘴上用力,狠狠的咬了闻烨的嘴唇。
“唔”,闻烨一声闷哼,迅速停下了掠夺,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勾唇笑了一笑,“白秋絮,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闻烨,你放开我。”白秋絮冷声低吼,挣扎着想要离开闻烨的束缚,“闻烨,我不想看到你,也不想听你说话,你放开我。”
闻烨眼睛仅有的一丝隐隐约约的温柔被白秋絮的话打散的无影无踪,“不想看见我?那你想看见谁?池一淮吗?”
“白秋絮,告诉我,你和池一淮到底是什么关系?”闻烨低声怒吼着,一双发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白秋絮,“这些日子你为什么频频和这个男人见面?说啊!”
白秋絮咽了咽口水,冷声答道:“我和他没关系,你不用如此愤怒,也没有必要如此介怀。”
“呵呵。”闻烨一声冷笑,掐住了白秋絮的脖子,“没关系?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你这个浪荡的女人,就喜欢往男人身上贴,贱女人!”
白秋絮咬牙,心中的愤怒如同奔腾的河流一般,汹涌翻滚着几乎就往冲出来,可是面对闻烨她不能又怒火。
闻烨此刻正处在火焰之中,她若是与他针锋相对,那么吃亏的只能是她,若是因此牵扯到池一淮,那就更不值得。
“贱女人?是啊,你已经不止一次这样说过了,所以你要怎么评价我,我无所谓。”
闻烨冷哼一声,“好啊,你这么喜欢贴男人,我就让你贴个够!”闻烨说着,一把搂住了白秋絮的杨柳细腰,将她扔在了床上。
白秋絮没有挣扎,就安安静静的躺着,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反正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在闻烨身下受辱了,她逃不过,那么就接受吧。
又是一场肆意的发泄,一场撕裂的疼痛,一场无声的抗议。
白秋絮下床的时候,下身钻心的疼痛让她感觉头晕目眩,看着闻烨那张写满得意的面容,内心的翻涌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呕吐了出来。
闻烨没有说话,没有关切,甚至没有多看白秋絮一眼,拿了外套,离开了小屋。
白秋絮扶着墙坐了好了会儿,才渐渐平息了过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一步步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秋絮,你回来了。”张玉兰一直等在门口,看见白秋絮便跑着迎了上来,“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虚弱?你去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