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有一个采访视频吗?他们两个不是亲口承认过吗?阿烨哥,你没看过那个视频吗?而且白秋絮第一次出现在大众面前的时候就已经默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池亦淮的,还有上次在医院的照片,我不是发给你了吗?”
闻烨没有说话,一张脸被团团黑气笼罩着,手中握着的签字笔被硬生生折成两段,怒火把一双好看的眸子烧得通红。
沉默片刻之后,闻烨起身,出了办公室。
“阿烨哥,你去哪儿?”
白夏装模作样的担忧着,却没有去追他的意思,看着闻烨远去的背影,白夏心里控制不住的涌出喜悦,接下来她就只需要等着看好戏了。
电梯在打开的那一瞬间,凌云的将赫然出现,看见闻烨在外面,凌云匆匆走了出来。
“先生,有件事情我需要给您汇报一下。”凌云皱着眉头说道。
闻烨冷漠拒绝,“我有事要忙,晚些在说吧。”
“是关于池一淮的!”凌云着急补充。
闻烨停了脚步,“说吧,什么事儿?”
“自从上次你让我暗中拦截了池家的几笔生意,昨天池家突然反其道而行之,不仅把上次流失的客户给挽回了,还一并吞掉了我们的几个大单子。”
闻烨咬牙,皱了眉头,“好的,我知道了,你时刻盯着他们,该出手就出手,不要犹豫。”
“好的,先生。”凌云点头。
闻烨进了电梯,下到了地下停车场,他要回家找白秋絮对峙。
他不相信白夏的话,但是却更不相信白秋絮,他囚禁了白秋絮,可是他抓住的却少之又少,别人一句话就可以让他质疑白秋絮。
池一淮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批文。件,看见是阿金打过来的,立马接了电话。
“喂?池总,闻烨突然回家了,我让情况有些不对劲,要不要采取什么行动?”阿金是池一淮暗中派去监视闻烨的。
“好,你带着人赶紧过去,我随后就到。”池一淮说完,匆匆挂了电话,草草结束了手中的工作之后,便驱车往闻烨别墅的方向而去。
闻烨回到家的时候,白秋絮正窝在落地窗前的沙发里晒太阳,听见粗重的脚步声,白秋絮吓了一跳,回头看见闻烨满脸黑气的走进来,白秋絮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
“闻烨,你怎么了?”白秋絮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心跳莫名加快了。
闻烨没有回答,径直冲到了白秋絮面前,扬手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白秋絮脸上,然而破口骂到:“见女人!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白秋絮愣了一瞬,又懵又气,捂着火辣辣的脸吼道:“闻烨,你是不是失心疯了?”
“呵呵。”闻烨冷笑,“我失心疯?我就算失心疯也是被你这见女人给气的!你口口声声说孩子是我的,可为什么要和池一淮纠缠不清?”
白秋絮根本听不懂闻烨在说些什么,这个男人突然跑回来,冲着她莫名其妙的发火,若不是了解他,白秋絮真的以为闻烨疯了。
“闻烨,你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孩子的事情我一早就给你解释过了,你又翻出来说什么?我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他身上是不是留着你的血,到时候你做个鉴定不就行了吗?你这莫名其妙的愤怒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话刚落音,闻烨又是一巴掌甩在了白秋絮脸上,耳光声音清脆响亮,将满屋子冰冷的空气撕开了一道口子。
“唔”白秋絮闷哼,嘴里有腥甜的味道弥漫开来,白秋絮擦了擦嘴角,手背上鲜红的血迹极其刺眼。
“见人!我今天就是要把你肚子里的野种给打下来!”
闻烨恶狠狠的吼道,一把掐住了白秋絮的脖子,将她低埋的脑海给抬了起来,“白秋絮,你背叛了我的感情,如今又那孩子欺骗我,你以为我闻烨这么好骗吗?”
白秋絮眼里没有愤怒,没有悲凉,也没有怨恨,只有无尽的冰冷,那双眼睛里装着一片苍茫的雪原,冰冷刺骨。
“我没有骗你,孩子的确是你的。”白秋絮冷声而出,像一阵朔风吹过。
可是这刺骨的朔风却没有将闻烨的怒火吹灭一丝一毫,“啪”,清脆的响声再一次划破了这可怕的气氛。
白秋絮红肿的脸上又多了五个手指印,可是她却没有挣扎,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闻烨,她在抗议,无声的。
“我真是眼睛瞎了,耳朵聋了,才会相信你这样不要脸的见女人!”
闻烨怒吼着,又是一巴掌甩在了白秋絮的脸上,他心里的怒火连绵不绝,没有尽头,他恨白秋絮的欺骗,更恨她心里装着别的男人。
“闻烨,有本事你今天就把我打死!你不是说我背叛你了吗?欺骗你了吗?你堂堂闻氏的创始人,当红的影帝,竟然被我白秋絮玩弄与股掌之中,是不是很生气?很愤怒?来呀,打死我呀!”
白秋絮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闻烨被烧成了一头猛兽。
“你以为我不敢吗?”闻烨咬牙切齿的说道,掐着白秋絮脖子的手,力道加紧了几分,白秋絮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
“闻烨,我……”
白秋絮努力想要说话,可是喉咙一寸寸收紧,根本发不出声音。
“闻烨,你给我住手!”
一道男人声音赫然空降,闻烨回头一看,池一淮带着人冲了进来。
一群人瞬间将闻烨给围了起来,池一淮狠狠瞪了闻烨一眼,赶紧去查看倒在沙发上的白秋絮,白秋絮已经晕死过去了。
“秋絮,别怕,我这就带你走!”池一淮说着一把白秋絮抱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池一淮!你放开她!”闻烨厉声吼道,一脚踹开了挡在面前的人,想要阻止池一淮,然而却被身旁人给架住了。
池一淮停了脚步,回头看着闻烨,沉默了片刻才冷声开了口,“给我往死里打!”
在拳打脚踢声中,池一淮开着车子往市医院而去。
白秋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手臂上插着输液针头,挂在高处的玻璃瓶中的液体已经去了大半。
病房里没有人,白秋絮觉得口渴得厉害,准备缓缓起身倒杯水喝,此刻病房的门被推来了,走进来一个年轻的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