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尧的嗓音充满着浓烈沙哑的情欲,笑得邪魅,满意。
我已经失去所有理智,无比渴望着他坚硬冰冷的胸膛和身躯。
我彻底沉沦了,失控了,加上药物和酒精的使然,我已经完全不由自己,身体软绵绵的。
没有尽头,没有余地。
直到第二日,日上竿头,刺眼的阳光将我吵醒。
从脑袋到脚丫,全身上下仿佛没有一处完好,跟散架了一般,疼痛欲裂,酸软无力。
肚子上还搭着一只男人小麦肤色的手,压得我喘不过来。
我偏过头,发现尹尧安静地睡在一旁。他睡着的样子没有暴戾,阴狠,多么安详,温柔。
“禽兽啊!”我试着翻个身,小声地痛骂了一句。
我小心翼翼地下床,走进浴室迅速将自己清理干净,梳洗完毕。
我再次走入卧室,四处环顾了下,这是一间套房,只有简单的客厅和卧室。
尹尧早已醒来,他慵懒地躺在床头,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我,被子只能遮住他的下半身。
“这套房专门供您睡觉的?”我故意将“睡”字咬得很重。
他答非所问,“不是我们两个一起睡的吗?”
我几乎恼羞成怒,变得张口结舌,“你。”
尹尧没有理会我,“我什么?冯小姐翻脸比翻书快,下了床就不认人了。”
“昨晚是谁,说宁死做鬼也不肯和我有任何纠葛?”
他下床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摄人魂魄,揪得我整颗心七上八下忐忑跳动着。
“又是谁被打脸,像一只粘人的壁虎,扒住我缠着我不放,一次又一次,不肯罢休呢?”
尹尧字字珠玑,一字一句狠狠插在我的心上,逼迫着我回忆起昨晚疯狂火热的场景。
我无奈转身背对着他,只能以无耻和装傻来回应他,“那不是我。”
紧接着他跟了过来,从背后环住我腰,暧昧,“不是你,难道是鬼?”
我挣脱出他的怀抱,“或许是吧。”
他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是人是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颗心。”
尹尧摸着我心脏的位置,感受着它急促的跳动,“昨晚离我最近,我们心贴心交流了很久。”
待他整理完后,我们去了会所的餐厅吃早餐。餐厅里几乎全是小姐和权贵商人,成双成对。
只是这些关系,都见不得人,只能捂在地下,暗无天日地偷。
在饭桌上,我主动提出,“尹尧,事不过三,我们还是结束吧。”
他咀嚼面包的动作瞬间一顿,忽而一笑置之,“你说结束就结束吗?”
我放下了那杯暖热的牛奶,郑重地注视着他,认真地说道,“就让我们之间惊心动魄的关系到此为止吧。”
他沉默了半分钟,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和手,“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就知道他会这样说,但我心意已决,这场惊世骇俗的游戏是时候该收场落幕了。
我斩钉截铁吐出几个字,“不管你同不同意,都将以我单方面的叫停结束。”
我冯莞不会再受你威胁,受你诱惑。
我们从此一刀两断。
因为我怕,会不由自主地爱上你,奋不顾身,无法自拔。
我坚定地凝视着他,看他的反应,仍然不动声色,过了半晌才张开薄唇,只说了一个字,“好。”
最后,他差人把我送回了徐薇儿家。
真的结束了。
以后,他仍然是高高在上的尹尧,我依旧是平凡普通的冯莞。
我们会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彼此相忘,永不可即。
回到家,徐薇儿笑嘻嘻地跑过来问我,怎么样。
看她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我便知道昨晚是他告诉了尹尧这事。
好在结果并不糟糕,我选择原谅了她,并告诉了她所有的经过。
“和尹尧真的断干净了?”
我苦笑着反问她,“难不成还藕断丝连吗?”
“伤心吗?我看你心情并不好。”
我闪烁其词,故意遮掩心中的失落,“终于摆脱了这块狗皮膏药了,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会伤心呢?
“咦,不如今日我们去逛街庆祝吧!”
她点点头说好,将就下午去看她学校租的场地。
徐薇儿曾经跟我提过,要开一个美容学院,是专业的为美容人员提供培训的学校和机构。
我很欣慰,她也算是将想法付诸实践的人,私底下应该也做了很多准备的。
徐薇儿昨天还去打听了周家发生的事。周家捂得很紧,没有半点风声传出来。
我打电话给赵瑾康问他,他也保密,怎样都不说,只是透露陈深为此夜以继日地工作,还去北方运货,不过明日就能回来。
尹尧置身事外我理解,且不说目前他只是周家半个女婿,重要的是尹尧和周斌明争暗斗,周斌断断不会让尹尧帮忙插手。
自然,这个繁重的任务就落在了陈深肩上。
到底是什么呢,越是遮遮掩掩,越是令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