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我躺在宿舍床上,裹在暖和的被窝里,听着舍友静静的呼吸声,回忆着这一天的一帧一幕,不可思议。
“下次见面之日,就是你还债之时”。尹尧字子铿锵的这句话一直在我脑海打转,回荡。
何时,我又和周君楣攀上了关系,稀里糊涂答应她教她跳舞。
我不是自掘坟墓,往里跳吗。
这一切似乎剪不断,理还乱。
看时间已经夜深三点多,我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去想任何事,睡意很快袭来。
就在我将要入睡之时,手机忽然传来一声震动,一个陌生短信发来:明晚七点,岳华酒店顶层。
不用想这都是尹尧,他就像一个难缠的催命鬼债主,时时刻刻都在催促着我该下地狱了,提醒我还有债未还。
按道理说,尹尧贵人多忘事,而且又有未婚妻周君楣缠着,肯定脱不开身。
这中间是哪里出问题了呢?
说不定,他刚从未婚妻的床上下来,巫云楚雨后一转身,就又想到另一个女人。
果然是情场浪子,风流多情,连未婚妻都栓不住他。
我没有回复他,第二日是我双学位元旦假期的补课。最后一节课即将到来,我在课室里伸了伸懒腰,终于要到假期了。
上课后不久,手机传来疯狂的嗡嗡震动,看到是尹尧的电话。他疯了,我这是在上课,要发情找好场所好不好。
我果断没有接听,并掐掉了他的电话,发短信给他,我在上课。但却没了回音。
过了一会儿,课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就听见敲门声,“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找一下冯莞。”
我用书遮住了自己,无奈地翻了翻白眼。黑色衣服的保镖都找到教室了,我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他的魔掌了。
教行政法学的老师是一位年轻的女讲师,她看见身材高大,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有点像混黑社会的人,特别害怕,连忙叫我出去。
我在下楼的时候,给同桌发了微信,让她帮我把书带回宿舍,我今晚可能不会回去了。
这个保镖我见过,上次去赌场给尹尧守门的,很显然他也认识我,“冯小姐,尧哥等您很久了,他打电话您没接,有些生气恼怒。”
我十分不解,语气有些埋怨,“我这不是在上课吗,怎么接啊?”我又小声嘀咕着,架子再大要懂得尊师重教好吗。
他没有听见,又一次提醒我,“尧哥下午应酬喝了点酒,您又惹他生气,最好小心谨慎为妙。”
“谢谢提醒,我会小心为上。”我对待保镖还算是恭敬。
他淡淡一笑,“冯小姐不必谢我,未来冯小姐只要能帮我在尧哥面前,多说几句好话就好了。”
我和尹尧还没有任何关系,这保镖就开始站街讨好了,果然是社会世俗的人。
“抱歉了,你高估我了,我想我没有那本事。”我直接严词拒绝。
和尹尧交易后,我不想再和他们有任何联系。
他的座驾黑色的宾利停在在教学楼下,四个车窗都大打开着,凛冽的风直接穿堂,掠过尹尧的脸和头发。
我远远望着这一场景,下楼后湿气太重,冷得我胸口发疼,于是拉紧了我的大衣。
我一进车里,就闻到了酒味儿,他应该喝了不少,他直接对司机说回公寓。
路途中,我们都没有说话,他靠着背椅闭目凝神,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只是脸上煞气逼人。
到了停车场,司机和保镖都先后下了车,我见他没有任何动作,伸出手想要打开车门。
他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死死攥住想要逃跑的我,我被他的冷意吓得一动不敢动。
几秒钟后,他忽然伸手狠狠捏住我的下巴,终于开口了,将我整个人压在座椅下禁锢着,“你逃到天涯海角,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我的头抵住车门,奋力挣扎着,冷冷地望着他,“我逃得掉吗?”他身上慑人的气息包裹着我,弥漫着整个车厢,让我有些窒息。
我没有想过逃,只是奢求过,是否能用另一种方式还债而已。
我闭上眼睛,不敢呼吸,生怕他会打我。但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但下一刻一股血腥味儿流出,疼得我面目狰狞,大汗淋漓,那瞬间怒意冲上头脑,“你他妈是狗吧,居然咬人。”
他没有理会我的讨骂,脸上浮现出邪恶的笑意。一只手掐着我的脖子,他在我耳畔戏谑地说,“欠我的,你该还了。”
我听到了衣服被撕破的声音后,停止了无用的挣扎和反抗,任他去吧。
这只发狂的野兽,终于要品尝他早已到手的猎物了。
他眼眸深红炽热,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车厢里弥漫起层层暧昧的水雾,车窗上也结起了层层水珠。
他喘息着不忘调戏我,“冯小姐真让我流连忘返。”
我终于背叛了陈深,如今的我,不再干净不再纯洁。
我一口狠狠咬住他的肩膀,直到起了红血丝才松开,带着哭腔小声呜咽,“尹尧,这样我们两清了吧。”
尹尧疼得咬牙嘶吼,直接扳过我的脑袋,吻到我全身酥软,凑到我耳畔低声说,“夜还长,一次怎够品尝冯小姐的芳香呢。”
“不是说陪我一晚吗?这才刚开始呢。”他魔音般的话语一直缠绕在我的耳边。
疲倦和困意逐渐使我失去了意识,直到他为我披上他的外套西装,抱我进入顶层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