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吗?”
尹尧说话的同时,将他长满粗茧的手伸向我。
我提前头一转,躲过了他暧昧的调戏,随即质问他,“尹先生,怎么有空来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闲逛。”
他猛地上前搂住我的上半身,将我禁锢在墙壁上无法动弹,“因为我想你了。”他微微喷出的气息悉数撒在我的鼻尖,我的下巴,弄得我颤抖不已。
我伸手试图推开他,但手无缚鸡之力的我仍然无能为力,我的胸口剧烈上下起伏,“尹先生要什么美人没有,怎么偏偏就赖上了我?”
尹尧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指尖在我脸颊上流连着,从眉梢到唇角,继续向下,奈何我今日穿的是拖地长裙,阻碍了他流氓性的行为。
“干净了吗?”他磁性低沉的声音响彻在整个楼道。
我望了望四周确定没人才小声说,“关你什么事。”
骤然他的吻向我铺天盖地袭来,直到我快要无法呼吸,他舌头舔舐着我的唇角,无奈地笑着,“我想要睡你!”说完他炙热的手握住我的掌心。
这个色魔。我眉头紧促压抑着声线挣扎着,“滚!你这个疯子,周君楣和陈深就在这栋楼里!”
“可是它怎么办?”他无趣地指着自己,有些松开我。
“自作自受!”
我猛地逃脱,打开应急铁门,跑向33楼电梯远离他,独留尹尧一人站在楼梯间回味着刚才暧昧的举动。
……
在徐薇儿车上,我发了条微信给尹尧:你私自拍卖我的书法作品,几个意思?
他几乎秒回:冯大小姐没署名吧,况且是放在我家的,理所应当是我的,你要执意追究版权,我大可以让媒体发出声明说这幅草书作品出自著名书法家冯莞之手。
我不知该如何回复他,一分钟后他又发来:为你做慈善我绝不吝啬义不容辞,这是在积德行善。
好想问他,在他心中我占据了几分。好想问他,他是不是利用我对付陈深周赫。好想问他,他准备几时兑现承诺……
太多疑惑最终被理智压下,如今我不能和尹尧鱼死网破,他掌控着陈深和太多人的命运,唯独忍辱负重方能赢得一线生机。
第二天一大早就收到江雨嫣的好消息,凭借着妖娆妩媚的长相和八面玲珑的心思,周赫成功被她收入麾下。
她特自信地说周赫已被她牢牢握在手中,过段时间再送情报过来,刚开始不能露出任何马脚。
……
据说许婧怡回到乡下后,被人偷偷暗杀了,掐死后扔进了池塘,死相特别难看,纸巾没找到凶手。
一定是周赫,他不能容忍最心爱女人的背叛才赶尽杀绝。
在如今的男权社会,男人永远都只许州官点灯,不许百姓放火。
前两日走在街头见到正室抓小三的戏码,糟糠之妻当面捉奸坐在车顶死命哭嚎狗男女出来,而丈夫却不顾妻子生死,硬生生将车开到闹市才被路人逼停。
会不会哪天我也落得这样如同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的下场?感情中的是非对错,我越来越难以评判,置身于事中,一团浑浊看不透彻。
我躲在一旁默默观看着,正义路人打骂的永远都是小三,而没有去责备罪魁祸首出轨的丈夫。
女人都是不容易被原谅的那一个,许婧怡只是出轨了,她犯下的错误需要用剥夺生命权来惩罚吗?
陈深要是知道我和尹尧暗度陈仓的交易后,会像周赫对我痛下杀手吗?
若是不能完整拥有,他们宁愿摧毁。
听闻这个不算坏消息的消息,我掩面但未痛哭,哪有权力哭泣,许婧怡的一切遭遇都是我一手促成的。是我害了她,不可置信我居然害死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低头注视自己颤抖着沾满无形鲜血的双手,我撕心裂肺大叫,震破了喉咙响彻天际。信佛的我居然杀生,善良的我哪儿去了?
嗓子嘶哑后,我疯癫地仰面大笑,如今我终于成为了内心深处最痛恨的那种人,杀人放火出轨勾引无恶不作。
明星许婧怡因我无辜陨落,阿彪因我有家不能回,江雨嫣因我走上一条不归路,陈深因我戴上了厚厚的绿帽……
跪在清净的佛堂,一下一下敲打着木鱼,反复扪心自问要伤害多少人才能实现报仇雪恨,漫漫长路何时才是尽头,为何世间的争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佛说,逝者已逝,唯有眼前人需珍惜补偿。
阿彪在风口浪尖后回到了夜惑,他凭此名声大噪,虽然口碑参半,但也在尹尧的力保下跃升夜惑的头牌。
他曾说过有一个梦寐以求的事,在s市买一套房供妹妹赵柯住,无论如何也要助他实现这个心愿。
可哪来这么多钱,如今我没有一笔存款积蓄,这事儿也绝不能让陈深知道,徐薇儿正值创业期间花钱的地方太多,左思右想后决定去找尹尧借钱。
尹尧喜欢我化柳叶眉和黛眉,今日描眉花了一个小时,精心打扮好后发了条短信给他:你在哪?
——想我了?
——别贫,正事儿找你。
——我在公司开会。
尹尧正坐在会议室,听着下属无聊的月度工作报告和部署,手机震动突然想起,他终于回过神来,看了屏幕后嘴角上扬,令会议中的其他人惊叹不已。
究竟是何人,能使平时冷漠的尹尧面色变化,散会后大家纷纷猜测一定是正宫周君楣。
第一次来到尹尧的公司,华耀集团。一栋大厦矗然而立,庄严肃穆。主要从事航运和码头管理,几乎控制垄断着s市发展命脉。
谁能想到商人身份遮掩下,精致堂皇外表下他竟然利用职权干着那些丑恶勾当。
尹尧公司助理小汤下楼接我,电梯一层层向上,我问小汤,“尹老板对你们好吗?”
小汤很恭敬笑了笑,“老板对所有员工都很好,公司福利相比起来太好,集团上下员工数万名,但仍然有成千上万求职者挤破脑袋都进不来。”
没想到尹尧将整个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有模有样的,间接为社会做出这么多贡献,我还以为他只做利益为先的事。
我清了清略疼的嗓子故意诱导他,“他做的其他生意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