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老夫人还是第一次被威胁,这威胁的人还是自己的亲孙子,这让她就算再生气,也忍着没发作。
她看着纪安晏离开了宅子,就把这个怒火发泄在被纪安晏送回来的妇女身上,手中的拐杖直接就是扔了过去,“废物,我让你留着竟然被送回来,那你还有什么用处!给我拖出去!”
“老夫人,这也不能怪我啊,是那个女人,仗着怀孕一点眼色都不给我敲,我就算是想留着,也留不住啊!”妇女一把跪在地上祈求,“老夫人,求别赶我走。”
“你们也是废物?赶紧给我拉出去啊!”纪老夫人喘着气,看着那群不敢上手的佣人。”
很快妇女消失在眼前,管家给纪老夫人缓下气,就安抚着,“老夫人,你也别气,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在这个地步,何不如顺着少爷,这样少爷就不会违逆你。”
“我要是真让那女的进门,那纪家不得被别人笑话!”纪老夫人还是放不下面子,虽然对于那唯一的孩子自己也是不舍得伤害,可想到那女人,就觉得被她得逞了。
一直都是掌握的大权的她,哪里会被一个这种的女人牵着鼻子走!
“老夫人,也就是这样,我们也不能真的跟少爷闹得僵,这不是应了那个女人吗?现在少爷跟你对峙,也就是向着那个女人。老夫人也知道少爷的脾气,要是好好的跟少爷说说说,可能少爷会明白老夫人的苦心。”
这句话让纪老夫人沉默下来。
纪安晏真的出国了,秘书也没带,自己拿了两件衣服,就在门外面跟关长乐说了一声,就走了。
关长乐开始的时候还以为不是真的,等晚上她出来喝水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这个屋子的空旷,那黑暗笼罩的地方让她感觉到惧怕,犹如是一张血口张着巨大在那等着她走过去,一口活生生的把她给吞了。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纪安晏没在这里,这个屋子更让她害怕!
快步回到屋子,紧紧的把门关住,房内的灯开的明亮,才让她那颤抖的心脏渐渐平稳了起来。
晚上的寂静能让人想更多的事情,就比如那时自己跑的时候听见的两人对话。
“诶,这女的不会真的是纪安晏的情人吧?对她这么好,竟然说清场就清场,还让刘姐亲自去带领。”
“情人我不知道,但是这个女人对纪总来说,一定很重要!”
“哇,我也想被这样宠爱~”
“去去去,这也是看脸,人家长得那么好看,你瞧瞧你自己。”
“我长得也不差呀。”
这些话让本来想要跑的远远的关长乐人突然停止了脚步,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两个背对着她的两个人,听着这些不敢相信的话。
“哎哟,这商场本来就是纪总的,你管人家做什么。”突然又来了一个女人,她看见后面站着木讷的关长乐,眯着眼睛说出这番话。
“是呀,只要纪总看得上,就算是把这个商场送你都行呀。”
“行了,走吧,上面已经完了,经理让我们都上去。”
这么一幕幕留在关长乐脑海中回荡。
原来自己出来他是知道的,那自己跑了他也知道的,全部的事情他都知道的,只有自己,老是自欺欺人,以为真的能离开这里。
只是回到家里,看着纪安晏不知道她出去了,她觉得这人是不是一直在她面前装着什么,装着对她很温柔的样子,全部都是装的。
她生气,生气都感觉脑海中出现了很多的黑暗画面,这些画面都是在精神病医院的时的情景,让她很疼很疼,又很惧怕。
现在关长乐觉得,自己真的不懂纪安晏了,这人到底想干嘛?
做了这么多无用的事情,他到底想干嘛?
要是开始的时候,可能自己还真的会原谅他,原谅他新婚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可当幼幼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的心就死了。
她真的很想冲到这个毫无感觉的纪安晏面前,说幼幼是他的孩子,是他亲生的孩子!
那他还会这样无动于衷吗?
关长乐伸手轻轻摸了摸还是平的肚子,里面又有了个孩子,这个孩子现在她感觉不到一丝的欣喜,反而是惧怕的。
惧怕他再一次不存在,惧怕他再一次的步入他哥哥的后路,惧怕……
惧怕很多很多。
“夫人,你怎么还没睡?”张姨走了进来。
她本想看看夫人睡得怎么样,可当她轻轻打开门,看见的就是开着全部的灯,坐在床边的人。
关长乐看着她,她知道张姨是真的关心她,不是那些人眼中的惧怕,不是尊敬,也不是厌恶,只是关心。
“夫人,先生刚刚来电话了,说是可能要好几天回来,说让我带你出去走走。”张姨笑着说道。
关长乐却没有一丝的反应,她木讷的又重新低着头,“出去?能出去哪?”
她不相信自己能不在纪安晏的观察中。
“是这样的,我儿子不是要结婚吗?本来我想找先生请假回家一趟,先生却让我带你出去走走,那我就想着,要不夫人跟我一起回去?喜庆喜庆好玩点。”
“去你家?”关长乐这下意外了。
去张姨的家,那代表可以远离这边很远很远,她自然是愿意的。
“是的,只不过我家在乡下,还不知道夫人熬不熬的住。”张姨有点不好意思。
“熬的住!我去!”关长乐眼神亮了亮。
乡下啊,乡下更好!
她想去乡下!
“那好,先生说让司机带我们去,后天我们出发怎么样?”
“好!”关长乐自然是愿意的。
张姨出了屋子,就拿着电话继续说道:“先生,那我就带夫人回去了?”
其实带夫人回去开始是真的没想到,只不过先生松口,她当然是愿意带着夫人了。
“嗯,保护好她就行。”
“我知道的!先生放心!”
这边保姆要带关长乐回乡下,纪老夫人就得到了消息、
她当然是震怒不答应,那可是她唯一的孙子,怎么可能让他出现一丝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