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长乐将小怀带回来的时候,纪安宴正好就在病房当中。
他就看了一眼小怀也没有说什么,她知道,纪安宴只怕是早就知道了,李妈肯定也会将今天的事情告诉纪安宴。
小怀在看到纪安宴的时候躲到了关长乐的身后,之前小怀也见过纪安宴,也是比较害怕的。
可能是纪安宴不怎么笑得缘故吧,为了避免吓到孩子关长乐朝着李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李妈立刻明白了过来将小怀带了出去。
纪安宴坐在那里不停的再电脑上敲击着键盘,看起来很忙的样子。关长乐犹豫了一小会儿,最后还是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在她坐下来的时候纪安宴打字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
多久了,她没有主动的接近自己了?
“纪安宴……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关长乐低着头说道,不由得看到自己手腕上戴着的手链,她记得那是第一眼的时候认识纪安宴,她生日时送的,当时的她宝贝的不行,每天都要戴着。后来她才知道,这手链的做工以及上面的装饰是有多么的贵。
以至于戴了差不多三年多的时间竟然还是和当初一样的崭新,就仿佛刚从柜台当中拿出来一样,可是这手链完美如新,她和纪安宴的感情呢?
那个夏天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还是那么的快乐,两个人还是那么的要好,可是那个时候纪安宴故意接近自己为什么她没有发现呢,要是发现了,也就不会让自己陷的这么深了……
“商量小怀的事情吗?”
纪安宴没有停下自己手中的动作,眼睛也在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上面显示的正是一堆股票基金之类的东西,关长乐也看不懂,索性就不看了。
她点了点头,“是小怀的事情,他之前五年一直都是跟在余歌的身边,现在余歌这次回国主要的一个目的也是带着小怀离开,可是现在余歌……所以我打算自己亲自的抚养小怀。”
她本来不想要和纪安宴解释这么多,可是又忍不住,自己现在毕竟也是人在屋檐下,不过……或许很快就不是了。
“要是你喜欢的话,那就留在身边就好了。”
纪安宴淡淡一笑,放下自己手中做的事情看着关长乐,他就这样转过头来却让关长乐感觉到很不自在不时的往旁边看着不敢直接面对纪安宴的目光。
纪安宴的眸光有些暗淡了下来,他伸出手在关长乐的头上抚了扶,可是很快却被关长乐给躲开了。
关长乐迅速的站起身子来往外面走过去,“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也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有什么事情,下次再说吧。”
“等等!”纪安宴迈着那一条长腿走到关长乐的面前,“你……就那么不想要看到我妈?长乐,你难道已经忘记了我们之前的一切吗?”
否则的话,纪安宴实在想不清楚她对自己态度怎么会这么的冷淡,冷淡到让他心痛。
他毅然是高傲的,一个星期前因为关长乐说的那句话,他甚至是连踏进医院的门都没有,或许关长乐说的对,让两个人都冷静冷静下来也不错。
但是现在他已经冷静完了,关长乐呢?她又是怎么打算的?
她难道真的想要放弃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吗,纪安宴不知道,或许在以前他很自信。可是现在,他很怕失去关长乐。
失去这个一开始就爱着自己的人,他第一次感觉到这么的慌张。
“我们之前的一切?”关长乐喃喃道,最后转过身看着纪安宴,那眼神之中全部都是纪安宴看不懂的光芒,但是纪安宴却觉得没由来的心慌,“长乐,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余歌的事情是我的错,可是我也是为了你好,你知道余歌她……”
“我知道余歌她干嘛?我知道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知道我当时明明可以救她出来却没有,我知道自己不能够怪你可是还是忍不住,我知道我不能爱上你这样人但是还是爱上了,纪安宴你要我说什么?你非要把我逼到绝境上面吗?”
关长乐痛苦的说道,眼角有一滴的泪水滑落。
纪安宴不由得后退了一步,“长乐,过去这么久我知道你的心里面还没有释怀。是,任何一个人都或许释怀不了,但是我真的错了,我们回到之前的关系好不好?我会宠你爱你,你就是我纪家唯一得太太,我纪安宴唯一的妻子。”
“那你奶奶呢?你奶奶她会同意吗?”
纪安宴却急忙回答道,“现在公司全部都是我在负责,哪怕是奶奶也不能够阻止我。所以你放心,我会将挡在我们面前的一切障碍统统的铲除掉,让我们回到最开始的状态。”
最开始的状态?可是关长乐已经忘记了最开始是什么状态了。
她看着纪安宴叹了一口气,“纪安宴,不要自欺欺人了你奶奶的势力且不说,但是你知道挡在我们面前最大的障碍是什么吗?”
“是什么……?”
纪安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明明就是不想要问出这个问题出来,可是还是忍不住。
“是我们自己,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不再是那个当初只会在你坏里面撒娇的小女生,你也不再是我的盖世英雄,不再是我唯一的依靠。现在的我们背对背而走,谁都没有回头。纪安宴,你知道吗,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就像是破碎掉的镜子,如论你在怎么努力的修补它,让它重合起来,但是那一条裂缝依旧在,不是吗?与其这样勉强下去,不如我们两个人都放手好不好?”
关长乐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也感觉自己的心在一点点的滴血,但是她知道长痛不如短痛。
他们联合在一起的绳子已经快要断掉了,只不过在苦苦的支撑罢了,或许他们从来就不适合在一起,从来就不适合……
“纪安宴,我累了,你也累了,我们重新开始各自的生活好不好?”
关长乐近乎是用祈求的语气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