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谋生路?相夫教子?
呵,要不怎么说冯君人鬼本事大呢!别人都不敢干的事情,他偏偏与众不同。
“三天就三天,我接!”沈肆拿起资料转身就走,冯君却比她想象中更要狡猾,只是狡猾得未免太看不起人罢了。
“希望你凭自己的实力完成,这事要是完成得好,我也算是帮你立威了,你可不要背后插我刀子。”
沈肆嘴角扬起,恰到好处的张扬,心想,你要是问心无愧还怕我插刀子?
“你放心,工作上的事情从来没走过捷径,我再不济也讲究一个公司分明,背后插刀子这种事,我不屑!”
冯君又是不屑的冷哼,沈肆也再懒得管他怎么想,纵使他官大一级,早晚她要让他心服口服。
沈肆拿着调令到他们公司本就是名正言顺,什么入职考核,不过是看她不管背着冯警给她使绊子。
但是没关系,她沈肆也不是吃软饭的,不就是一个项目么,拿下就是!
但要真那么容易拿下,冯君也不会拿给她了,后来她才明白,这就是冯君啃不下的硬骨头,而且只要她顶着风鸣或者冯君的名头去找顾客,这骨头便要多硬有多硬。
为什么这么说?
这案子的主顾是淮市有名的公子哥,欧阳家族最受人看重的未来继承人,欧阳璁。
这个欧阳二少,也不知和冯君到底做了什么欠揍的事,两人结下了多年难解的私仇,人家恨他简直到了一定的境界。
沈肆初次上门拜访,自称是自荐来为他做婚礼策划的,在未说明身份之前,没想到欧阳璁亲自接见,就冲这点,她一度以为欧阳璁应该不是一个很难应付的人。
为了方便行事,自我介绍时沈肆报的是风鸣公司的名头,只是刚一提风鸣二字,欧阳璁的谦谦笑脸顿时僵住,继而怒从口出把冯君骂了一顿,随后对她也是好一顿奚落,可怜沈肆连说半句解释争取的机会都没有,被他的人连拖带拽的赶了出去,之后她再去,人家就开始闭门不见了。
沈肆一天之内吃了不下十次闭门羹,饭不吃就已经饱了,从欧阳家追到他家的公司,直到晚上也没再守到人。
晚上回去沈肆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连夜打电话给温璇,向她要了欧阳璁和冯君所有资料,毕竟淮市不是南港,温璇手再长也有限,况且时间仓促,根本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她想来想去,这其中的关键就在于欧阳璁和冯君的关系,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纠葛,以至于欧阳璁对冯君及有关他的一切都深恶痛绝?
若要沈肆大胆猜测,那必然是一段荒唐往事,看冯君那娘娘腔的模样,也干不出什么人事来。
深夜难眠,躺着也是白熬,索性起来准备策划案,只有三天时间,最难把握的就是人心,她能做的就是做好万全的准备,万一她就见鬼了呢?
不对,万一她就以才能打动了欧阳璁了呢?!
万事皆有可能,即便是见鬼,那也是一只非同寻常的鬼。
次日清晨,沈肆掐准了冯君的上班时间,他前脚刚踏入公司,她后脚就跟了上去,至少在他这,她拒绝吃闭门羹。
“冯胖子,你可真是算计到家了,赚钱赚到仇人头上,你钱精附体啊!就不怕哪天横尸大街啊你!”
冯君似乎早料到她会来,泰然自若的听着她嚷嚷,嘴角始终带着一丝笑意。
“赚钱还分什么仇家恩家,我只知道我认准了他兜里的钱,至于他对我有什么恩怨情仇,和我有什么关系?”
沈肆真是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恩怨情仇四个字能是这么用的么?!
人人都资本家就是投资交易和压榨,但是聪明的资本家都知道,钱财取之有度方可久远,这冯胖子可了不得,认钱比认人还准。
“行,那你必须告诉我,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我才可以对症下药。”
沈肆怕他不肯轻易交代,双手用力拍在桌上,就这么撑着瞪他,做出威胁之态。
“这事既然跟你有关,你就别想撇清关系,既然你吃定了这个项目,说明你有你的计划,我拿不下顶多卷铺盖一走了之,但你所图的”
她慢慢的直起了身,语气轻描淡写,“只怕是一场空~”
冯胖子低头笑了笑,“听说冯警的新夫人聪明过人,今天我总算见识到了。我既然能让你进来,就没打算隐瞒,不过我倒是很想听听,事情原委清楚之后,你有几分把握?”
沈肆双手环抱,仰着头思考了片刻,说了一句真话,“我行事从来不看把握,尽人事,听天命。”
“哈哈哈哈”冯君仰头大笑,一副狂放不羁之色,着实让人提不起好感。
她的话很好笑么,沈肆莫名其妙的睨他,冯警究竟吃错了什么东西,居然和这种怪人成了朋友?
“我和欧阳璁的恩怨,那可是一段风流韵事,听完了绝对让你耳目一新。”
风流韵事呵、呵呵呵
沈肆昨晚的一些念头再次一闪而过,风流和荒唐碰在一起,莫非说的就是这两人?
事实真相果然没让她失望。
冯君对欧阳璁怀有不该有的爱慕之心,曾经几度死缠烂打,欧阳璁是名门贵族,修养也是极好,从小就接受国外的思想教育,对这种感情其实也并不排斥。
死缠烂打日久生情这种戏码,其实不仅仅是放在男女之上的,男人和男人之间,同样适用。
两人曾有过那么一段~醉生梦死的回忆,预料之中的遭到欧阳家人的强烈反对和拆散,再加上欧阳璁本就是玩玩而已,又怎么会放着家产不要,为了一段荒唐且不被祝福的感情而违背家人的意愿。
自此之后,欧阳璁单方面和冯君断绝关系,冯君被抛弃了不算,私底下还受尽了欧阳家人的侮辱和责难,还差点要了他的命,也就是那时候,是冯警救了他一命,他两人的渊源由此而来。
冯君自小丧父又因患病被母亲遗弃孤儿院,好不容易保住了命,又因身份地位低下,所以尽受人欺凌。
如今他和冯警并肩作战,拼搏多年,也算是人上之人,受过的欺辱也就该讨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