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不留余力的一顶,沈肆疼得弓起了身子,她从来都是怕疼又怕累,这样程度的撕扯,她受不了也不想受,奈何她无力摆脱,眼泪,更凶猛的流出来。
冯警也十分辛苦,大冷的天此时也已大汗淋漓,她太紧也太敏感,他还妄图通过不期然的闯入折磨她,却被她夹的浑身一颤,这样的局面让他清楚一个事实,沈肆是第一次。
就算她再怎么风骚外放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外人都道沈肆轻贱任人玩弄,其实她比谁都知自尊自爱,只是这一切,他知道得太晚了。
“放轻松!你既天不怕地不怕,都到这一步了,你还有退路吗?”
他告诉她认清事实,事已至此,与其沉浸在痛苦之中,不如放手享受一把。
“冯警,我恨你。”她咬着牙,恨恨地说。
冯警却笑了,笑得狂放不羁,“我当你有多厉害,原来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
沈肆跟着默念了一遍那四个字,心下一片冷然,下一秒便抱住他的腰身开始随着本能去迎合他。
她沈肆,要做就做到极致,从来不需要“不过如此”。
······
凌晨三点,沈肆从恶寒中惊醒,明明身上被子盖得好好的,还是止不住的冷到发颤。
沈肆翻了个沈裹紧被子,才发现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手摸上床的另一边,是冷的,看来已经走了挺久。
脑袋昏沉沉,但就是再也睡不着。
脑海里不断闪现出她和冯警交缠的画面,她就这样跟他上了床,如今还被抛弃了,眼里心里都是自嘲,她怎么就这么下贱呢!?
她困难的撑起身体坐起来,一整天都在过度运动,现在全身就跟万马从她身上踏过似的,稍一动感觉就要散架。
掀开被子,一股钻心的寒意袭来,全身上下的细胞都不禁打了个抖,她身上一丝不挂,徒剩下满身惨不忍睹的印记,在不断提醒着她所干的不齿之事。
咬牙站起来,果然如她所料,双腿一阵酸软又让她跌了回去,刚一坐下门那边就有了动静,紧接着明亮的光投射进来,门从外边被推开。
沈肆警觉地钻回被窝里,低声一句靠,敢情还没走呢!
冯警此时穿着藏蓝色镶金边的浴袍,松松垮垮的系着腰带,精瘦的腰身若隐若现,头发刚洗过还湿漉漉的,整个人都展现着男性魅力和诱惑感。
他嘴边噙着坏笑一步步走到床边,两手分别撑在沈肆两侧,将她整个人都包围着。
“以为我已经走了?是不是觉得自己被抛弃了,伤心失落?”
沈肆白了他一眼,拉过被子想把自己蒙住,却被他锁手拦住。
“怎么?没脸见人了?你不就希望我对你这样吗?”
他咄咄逼人,她无处可逃,干脆也就不躲了。
“那可真要感谢冯先生的成全了。”
她笑看着冯警深不见底的双眼,一点点推开圈住她的坚实的双臂,抽出一根烟当着他的面点上,吞云吐雾起来。
冯警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微弱的光线照得她没有血色的侧脸更加惨白,不知为何,他觉得日后的沈肆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挑战我的底线就要付出代价,如今是你的清白,下次就是你的命也未可知。不要仗着我对你一次两次的特别就以为我会一直容忍你,沈肆,适可而止。”
香烟麻痹了沈肆身上的疼痛,也麻痹了她的心,无所谓的牵起嘴角,呼出一口白雾。
“昨日我尚且不怕你,你以为我会在乎这条命吗?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冯警全身都散发着冷冽,脸色越来越沉。
“你就这么确定是顾萱然害了你大哥?”
“你什么意思?!”沈肆突然紧张起来,关乎罗韧的事情,她都不会轻率。
她对这个大哥,果真是、“兄妹情深”啊!
冯警眯起眼睛笑了“你自诩聪明还需要我告诉你?你若是还想留着你这条贱命,今日的事情最好不要大肆宣扬,好死不如赖活着,该怎么样你自己想清楚。”
“你已经被解雇了,明天不用再来公司。”
冯警起身拿上自己的衣物,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沈肆不吃软也不吃硬,你宠她顺她,她会有恃无恐;你强硬霸道她会比你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一股子狠劲儿,对别人狠,对自己更不留退路。
冯警意识到了这点,用这强迫的方式叫她顺从,是不可能的,那么,以退为进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他和沈肆之间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凌晨的风更是萧瑟,冯警靠坐在车里,烟,一支接着一支点燃,夹在指间,一点点的燃尽,他只是时不时的吸那么一口,眼睛盯着酒店门口就没移开过。
沈肆没有再在酒店久待,这满是男女欢爱之后的暧昧气息,近乎让她窒息。
洗了个澡,草草的穿上自己还算完整的衣服,临走前随意那么一瞟,一抹烈焰般的红色进入眼帘,胸口立马又堵上一股憋闷的气,唯有把门摔的天响,才勉强让她平息。
沈肆安然离开酒店之后,酒店不远处隐匿在树影之下的车还缓缓开启,急速上路。
沈肆带着身体巨大的不适回到家里,闷头倒在床上就没了动静,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她都疲惫不堪。
原来她还是很脆弱的。
昏天暗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裹着被子坐起来的沈肆突然陷入了怅然若失的状态,别人的第一次都是相拥而眠,睡到日上三竿还要继续温存,而她,呵···
昨日冯警只要了她一次,她只记得一种被拆分骨头的痛意,被一次次冲击的快感,身体被填满,心灵却是巨大的空缺,偏生冯警要以此折磨她,怎么也不愿满足她,她因此而发出羞耻的嘤咛,仿佛这才是最能取悦他的,奋身一挺便将她送入云端······
就算如此,她也拼了命的去配合,只因他的一句“不过如此”,很难想象,她最后是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的。
回忆戛然而止,沈肆骤然回神,像是被自己吓到了,她居然在回味,这是什么鬼情况······?
无力地倒回床上,扯过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就算这样也不能让她停止懊恼,她觉得她快被冯警给整疯了。
沈肆二十四年的人生,真正爱过的就只有罗韧,可自从他娶了顾萱然,一次次的做出让她失望的事情,她发誓再也不要爱人,爱情算什么,她这一辈子,没有爱情依旧可以过得完满。
所以她一定不要对冯警动真情,一定不要···
沈肆感觉自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下午去了一趟医院,看到大哥安然无事,从昨天开始悬着的心总算是踏实了。
她询问了值班护士和医生,近几日都没有什么异常,果然冯警是在唬她,不过就是想杀杀她的威风,好让顾萱然称心如意,就此保住他们的婚姻。
“大哥,医生说你的病情已经很稳定了,最近有醒过来的趋势,你一定要加把劲儿,早点醒过来,亲眼见证我把顾萱然打败,到时候,想怎么处置她,都由你说了算。”
“也许我现在做的并不是你所想看到的,但是大哥,做错了就是要付出代价,顾萱然这么伤害你,她不配拥有幸福,你能理解我吗?”
······